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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芝芝士2025-06-24 14:404,059

今年是我作为金丝雀在娱乐圈风生水起第三年,也是我的金主历经破产危机的第二年。

消息传出来的时候我并不吃惊。

因为我已经包养了金主两年,那祖宗顶着在我家里蹭吃蹭喝。

但是没关系,他白月光终于要回国了。

我把他赶出了房子,他却死皮赖脸地抱着我说不分手。

要命,也没人教过我怎么甩掉恋爱脑金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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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认为我要翻车了,各种名义上的。

因为我的金主塌台了。

我要下戏的时候听见隔壁的化妆师们在小声讨论着凌华集团的事。

她们眼神不断朝我这边投来:「看来有人要倒大霉咯。」

大多都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做人积点口德。」同组的前辈帮了帮我,他向来把我当妹妹看。

我无所谓般地摇了摇头,做了个嘴型:「没事。」

这些年我的热度升得快,难免得罪人。

不同于他们的惊讶或嘚瑟,我早就知道这个消息。

并且,今年是我包养我金主的第二年。

所有人都觉得我爱他爱得要死,但我的心里只有搞钱。

这两年我看他穷困潦倒,倒也接济了不少。

但是我的亲妹妹要回来了。

那个娱乐圈众人心中的白月光。

当然,也是我金主的白月光。

我觉得是时候了。

夏锦绵回来的前一个月,我已经默默开始给周林睿打包行李了。

今天,我把他最后一件衣服放了进去,然后我开始拆起了我的快递。

「我们要去旅游吗?准备那么多东西。」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问我。

我没搭理他,我们已经冷战两天了。

2

三天前,我在新剧组遇见大学同学。

他是我以前的暗恋对象,身边还带着个女生。

当初我发现他是个一脚踏三船的渣男,果断断了联系,没想到进组还会遇上。

「曦曦,这么多年我一直很想你。」

我被这台词尴尬到扯了扯嘴角:「我现在改名字了,你可以喊我新名字。」

「也怪我,这么多年不联系你,连名字换了我都不知道。」

他看起来态度很诚恳:「你现在叫什么?」

「喊爹。」我边回边收拾我最后的化妆品打算回家。

「姐姐还是这么粗俗啊。」

我这才留意到他身边的女生,黑长直再加上含情脉脉的眼睛,不像她,但应该是她的风格。

我的亲妹妹回国了,现在就站在我面前。

也不怪我,出国一年,她的脸又调了不少地方。

她撩了撩头发,看起来清纯,开口却依旧刻薄得要命。

「我的好姐姐,这么多年怎么还是这副穷酸样,金主给你的钱不够花了吗?」

我从不理会她的阴阳怪气。

唯一觉得不舒服的,是那个渣男用一种很恶心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

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转头就走。

但她却以为我要落荒而逃了,提着她身上最新款的品牌包包就堵住了我。

「你知道这个是谁送的吗?」

我明白过来了,她过来不是为了酸我几句,大约是故意来显摆她的新包的。

我一直主张用魔法打败魔法。

关切的眼神给到了渣男那边,我学着他刚才的样子上下打量了回去。

我演技一贯都不错,应该就差开口喊一句绿帽哥了。

对方被气得脸色都青了。

「周总都这么多年了,还是那么好啊。」

听见她说的人,我愣了愣,随即又笑出了声,我倒是没想到周林睿现在还能送她这些东西。

他现在哪来的那么多钱,还不都是我给的。

「你笑什么?」夏锦绵生起气来一手拽住我颈间的项链,把我往她跟前拉。

从前她也这么疯,但也只敢在家里对我发疯。

我啧啧称奇:「这么多年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她本身疯起来就用了狠劲,现在听见我说话下手更重了,越收越紧。

我觉得有点喘不上来气。

3

我身体几年前就折腾坏了,有些气短,再这样折腾下去,我一会儿就得脑窒息。

大家都是女的,谁能不知道致命弱点在哪里。

我眼疾手快,就着距离优势,飞速出手薅下了她一大撮头发。

头发连着头皮,揪的时候用了不小的力气,连着她刚才用力的那一份一并还回去。

趁她吃痛的时候,我又往她那娇嫩的脸上啪啪几下,她脸上肉眼可见地涨红。

巴掌声大到整个化妆室都有清脆的回响。

「发疯之前好好想想自己现在是什么咖位吧,我的好妹妹。」

我早就不再是之前那个任人欺负都不敢还手的夏娆了。

那一天的最后,我们不欢而散。

当晚我照镜子的时候,脖颈间显出了异常明显的青紫色勒痕。

夏锦绵是真的恨我,但她现在可拿我没办法。

我没想到这事传到了周林睿耳朵里。

之前几年,他对我都还算不错。

我曾一度认为他是一个非常温柔的金主。

但这次他发了疯,我脖子处全是吻痕,像是一种惩罚。

我耳朵都要被他咬出血了,只听见他质问我为什么去见她:

「她自己找我关我什么事?」

「她找你你就见她?为了个男的还大打出手,你现在可出息了啊。」

周林睿凶得要死,我恨不得一脚把他踹下床,奈何体力过于悬殊。

慢慢地,又觉得胃里的酸水都要翻上来。

今天整理剧本实在太忙,我压根没顾上吃饭。

他依旧肆无忌惮地把对夏锦绵的醋意宣泄在我身上,我又冷又饿,身上还有点要僵掉的感觉。

实在没忍住干呕了起来。

周林睿就好像被我养了好几年的狗,蹭吃蹭喝还要为了外人欺负主人。

紧接着,我就吐在了他的身上。

身上一直禁锢着我的手放开了,我眉间有所舒展。

他一言不发地翻身下床,去了厕所。

我躺在脏兮兮的床上,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4

第二天,我边吃早餐,边肆无忌惮地拆开之前买好的快递。

第一个拆开的,是一个巨大无比的猫爬架。

周林睿从来不过问我的快递,或者说他完全不留意我的任何一件事。

这个快递一直被我放在我房间里。

我看中之前剧组里的流浪猫很久了。那是被拐来拍戏的大橘,憨态可掬,也很黏我,最适合养在家里。

周林睿一看见猫爬架就黑了脸:「你买这个干什么?」

我知道他有洁癖,最讨厌裤子上沾绒毛。

「我要养猫。」我不再询问他的意见,直接说出我的决定。

我想要一只猫很久了,它是全身心地属于我的。周林睿就不是这样的。

我平时没忤逆过他什么,他以为我还在和他为昨天晚上的事生气。

「不准养那种东西。明明就是小事,你耍什么小性子?」

我明白,他言下之意是让我服个软,他就不和我计较这事。

哪种东西?是猫吗?还是我这种东西。

我自嘲般地笑了笑,拆快递的手却没有停下,一包包猫粮猫砂被我拆出。

「夏娆,你现在是什么意思?为了一只畜生和我吵?」

什么是畜生?他才是。

他把我当替身这么多年,我从不抱怨,就算是他破产,我也继续资助他。

可他呢?他用着我的钱,养着他的白月光,就算是破产了,送包问候照样不缺。

我却连养一只猫的资格都没有吗?

这么多年,我好像第一次意识到,他是这么自我的一个人。

半晌,我再次重复:「我就要它,我只要它。」

5

「夏娆!你昨天的事我还没和你算,你这是什么态度?」

他没被我这么下过面子,餐盘被他掀翻了,先向我袭来的是刀叉。

早知道是这样我当初就应该把这些西式餐具收起来。

周林睿有一套固定的行为逻辑,他的三明治每天都得用刀切,以前就经常数落我直接上手吃的行为。

他的刀每天都有阿姨专门打理,格外的锋利。

我腿上被刀锋划出长长的一道,有点疼,当场就渗了血。

三明治被甩到了我的身上,番茄酱和沙拉酱染花了我的裙子。

我开始麻木了,用手胡乱地抹了抹腿上冒出来的血。

他一直都是这样,从不顾及我的感受。

我听见他被气得急促起来呼吸,「你胆子大了?这家有猫没我,你自己选。」

我不愿意再看他了,却发现血怎么抹都抹不干净。

我把手翻过来,看见满掌心都是鲜红,腿部的伤口处也还一直在流。

伤已经存在了,难道抹了就会消失吗?

我突然反应过来了:「那你走吧。」

他的眼睛突然放大,眉间紧皱,紧紧地盯着我,好像听见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

「我说滚啊。」

我提着提早一个月就收拾好的行李箱,用受伤的那条腿,一脚把他踹出了家门。

6

周林睿很生气,给我发了满满一屏幕的消息。

手机响个不停,还是他之前自己拿我的手机去设置的特别铃声。

我听见就觉得晦气,眼不见心不烦,索性直接拉黑,转头又和我的律师朋友打了个电话,刚聊完,不到一秒钟我就收到他的来电:「你在和谁聊天?你就那么缺人吗?」

「周总,你说得对,我不缺人,所以让你滚。」

他沉默了,然后又开始支开话题:「为什么行李箱上会有血?」

我被他逗乐了:「周总,贵人多忘事啊。这不是您刚才送我的临别礼物吗?」

这么多年我和他之间一直都是这样的无效沟通。

我从前也许还对他带着点期待,怀着感激,但我现在已经不愿意再伺候少爷了。

我和他其实曾经也是有过美好回忆的,他为我过每一年的生日,再生气,他都不会缺席。

我从前每一年都在家里看着独属于夏锦绵的蛋糕,不知道多羡慕。

两个人的生日,妈妈只会准备她的份,仿佛我在这个家是个局外人。

周林睿在我生日当天送上了一个蛋糕,我没吃过那么好吃的蛋糕。

我第一次收到的时候,眼泪滚落了进去,喊着周总我对你死心塌地。

我还记得他当时那假装若无其事的脸,和嘴边却抑制不住的笑。

他说不过是个蛋糕而已,以后我年年都给你带。

但周林睿上一年忘了我的生日。

我是看见电视报道才反应过来,他去了机场。

因为夏锦绵当天出了国,报道上闪过他的身影。

也许这就是白月光的杀伤力吧,单单是电视上一个报道,就让他心烦意乱,也忘了我们的约定。

我做的满桌饭菜,最后带去了墓园,探望我外公和从前的玩伴。

他也和爸爸妈妈一样,都是骗子,明明答应过我要陪我一起过每一年的生日的。

更让我难以接受的是他陪着夏锦绵,却忘了我。

7

我父母是自由恋爱,后面因为经常吵架,离了婚。

我跟妈妈,夏锦绵跟爸爸。

我曾经庆幸过妈妈选择了我,并且对被抛下的夏锦绵心怀愧疚。

直到我们收拾东西离开房子的那一天。

「绵绵,妈妈条件没爸爸好,你乖乖跟着爸爸,别让妈妈担心。」

我听见妈妈躲在书房里和她这么说。

妈妈背对着我,但语气里承载的浓浓关心是没办法装出来的。

夏锦绵却看见我了,眼神里闪着一丝挑衅:「可是绵绵会很想很想妈妈的。真羡慕姐姐,怎么只有姐姐能和妈妈一起住。」

妈妈沉默了几秒,我并不知道那几秒内,她想的是一碗水端平,还是不在夏锦绵面前破坏她的慈母形象。

「不用管,她和外公外婆住。」

我看不见她的脸,低下头看着脚尖。妈妈很偏心,我一直是知道的。

「姐姐,我今年又有蛋糕,妈妈说没给你买过蛋糕呢。我给你寄一块吧?」

「哎呀,本来想着给你留的,可是艾迪吃了呢。要不我去求妈妈给你再买一块吧?」

艾迪是她养的狗,我喜欢狗,但讨厌夏锦绵那只小狗。它咬坏过我无数的作业本,甚至咬死过我的一个玩伴。

我没办法忘记那一天,那孩子虚弱地躺在血泊里,眼睛瞪得大大的,但瞳孔却慢慢溃散。

那孩子是个流浪者,她没有亲人,自然也没人为她申述。

我当时还小,上去拦的时候还被撕扯下一整块肉,痛得眼泪流个不停。

当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我看见了夏锦绵正环臂夸着那条狗好样的,脸上满是得意。

狗的嘴巴甚至还染着流浪女孩的鲜血。

爸妈先赶来,但只把夏锦绵带走了,急着去处理监控。

他们都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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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雀又把金主赶出家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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