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些乞丐而已，他们是受伤还是死亡，其实没有多少人关注。
在这个年代，一个晚上死亡几十个乞丐那是常有的事情，毕竟有一些人就是很喜欢虐杀这些社会底层的人。
不过宋婳不在此列。
但她还是下意识地在乞丐群中搜寻这样的人，不多时，但什么都没看到。
大概是被冻死了吧？
宋婳心里想着，她没有丝毫愧疚感。
欺负她的人，她从来都是以牙还牙的，基本不会过夜。
有仇当场报，自然就不会有隔夜仇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粥的香味远远地被寒风吹了出去，很快，周围就围拢了上百个乞丐。
但都被李友带着人全部拦下来了。
这些人只能远远地闻着这些香味，然后狂咽口水。
宋婳让人另起炉灶，开始熬药，这些都是驱寒的药物，还有治疗风寒的，一会儿弄完了，来一个人，分一碗，也能挺一挺。
“起锅咯！”
不多时，随着一声号子，两大锅粥被倒在了大桶中，放在了施粥的桌子上，一叠叠摞得高高的竹碗或者木碗放在了另外一边，这碗完全不怕人多砸碎，只要不是故意破坏，就能用很久。
“排队排队！”
李友安排着那些乞丐从设置的通道中排队过去拿碗分粥，来一个人，分一碗粥，谁也没有多的。
而如果有人觉得身体寒冷或者被冻得生了病，就可以去另外一边喝一碗药。
但仅限一人一碗，多的是没有的。
好在，寒冬刚开始，这些乞丐虽然馋那些粥，但是碍于带刀侍卫们的威慑，没有一个人敢捣乱。
都安安静静地将粥领完，蹲在别处喝完后，将碗放了回去。
城郊外的乞丐不过百来人，但是京城里的很多啊，这边还没放完粥，京城里的就已经蜂拥了出来，往粥棚所在的地方涌来。
宋婳看着这一切发生，她知道，这一切都只是开始，真正的考验还没到。
刚进入寒潮，很多人家多少还有余粮的，等过了这几日，才是真正的爆发时期。
到那个时候，恐怕这一千人不太够用。
不过，等那个时候再说吧，赵怀玉会安排好一切。
不得不说，宋婳对赵怀玉是真的很信任了，至少在这个事情上，她完全没有怀疑过这个人的能力。
说曹操，曹操就到，宋婳正想得入神，某人就已经骑着马施施然走了过来。
“宋姑娘。”
听到熟悉的声音，宋婳的脑海中下意识地浮现出了昨晚上的场景，顿时脸上爆红，有些不敢回头看赵怀玉。
赵怀玉却没发现宋婳的异常一般，神情如常地下了马，牵着马来到了宋婳的身边。
“如何？”
宋婳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别过头去，没有说话。
赵怀玉一愣，有些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他怎么惹这个大小姐生气了？
没有人搭理他，他也不在意，当自己是个透明人，就这么默默地跟在宋婳的身后。
殊不知，他的出现，让李友等人立刻紧张了起来，下意识地就拿出了最好的状态，努力地表现给赵怀玉看。
虽然锦衣卫臭名昭著，但是只要进入锦衣卫，那就代表一飞冲天，这比大内侍卫还要有面和有钱权，这些人如何不向往？
谁还没有个家要养啊。
然而这些人却没有发现，赵怀玉的注意力压根不在他们的身上，他的注意力全在那个蒙着面纱的少女身上。
这么专注的跟着，宋婳也实在无法假装自己没注意到，忍不住不耐烦地道。
“赵大人，你今日不需要工作吗？”
锦衣卫这么闲的吗，跑来她跟前晃荡。
赵怀玉淡然道：“活交给手底下的人做就是了，什么都自己抓在手里，不累吗？”
宋婳觉得他意有所指，下意识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赵怀玉只是看看她，没再说话。
一时间，两个人之间的气氛陷入了尴尬。
宋婳最讨厌这种说话说一半的行为，要是对赵怀玉无所求，她估计早就发火了，现在她却只能憋着气，干脆一转身，快步离开，想要离眼前这个人远一些。
但是赵怀玉亦步亦趋，寸步不离，让宋婳忍不住想骂人。
“不是，赵大人，我要出恭，你也要 跟着吗？”
不是她想说这种粗俗的话，实在是赵怀玉烦人。
果然，赵怀玉听到她的话，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停在了原地。
没有再上前一步。
宋婳叹了口气，道：“赵大人，你有事就直说，不要兜圈子可好？”
她从昨天就心情不好，实在没心情和赵怀玉玩你猜我猜不猜的游戏。
赵怀玉张了张嘴，脸上罕见地红了一瞬。
“昨夜……你没有印象？”
宋婳：“什么印象？”
话音刚落，她瞬间想起了那些画面，下意识惊呼：“真的是你！”
看着宋婳的模样，赵怀玉不知道为什么，终于松了口气。
虽然尴尬，他也害怕昨日的事情影响两个人的关系，但是他并不想宋婳真的毫无印象，很奇怪的心理。
他完全没想过，说出来后，可能这个关系真的会分崩离析。
“是我。”
宋婳的脸黑了。
“赵怀玉，你知不知道你昨日的行为代表了什么？”
如果被外界的人知道了，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说道这里，宋婳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好在，并没有多少人注意这边，童婵和吕妈妈都在施粥和分药汤，没有人往这边看，而李友等人正精神抖擞地维持着秩序。
经过这么长的时间，已经不止有乞丐过来了，还有一些穷苦得没有一滴粮食的人也找了过来。
人群里出现了泾渭分明的两批人。
好在在李友等人的监视下，这些人没有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宋婳收回目光，眼神中暗含警告。
“赵怀玉，我不管你昨日是故意还是有意，这事情就此打住，我就当不知道，你也得忘掉这件事。”
赵怀玉不解，道：“为何？”
她已经与他有了肌肤之亲，即便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但是很多都进行了，说难听一点，在他眼里，宋婳就是他的女人。
难道眼前的少女还要和别的男人共度一生不成？
一想到可能会出现这个结果，他的心情就非常的不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