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粟下意识抿唇,没吭声。
赵老爷见状起身,“粟粟,既然你来了,刚才的话你应该听到了吧?”
“爸,”赵越深皱眉,“你别跟粟粟说这些。”
他看向陈粟,“公司这次出事,不一定跟瞿柏南有关,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应该最近几天就会有结果。”
陈粟嗯了一声,好似刚才的话没听到一般。
“我知道了。”
赵越深点头,“那我送你回去?等我忙完公司的事,回去给你带你喜欢吃的粥”
陈粟摇头,“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
她转身朝门口走去。
陈粟离开后,赵越深看了眼赵老爷,无奈皱眉,“爸,我之前不是说过,让你不要总是把公司的事告诉粟粟吗?”
“我不告诉她,这事儿怎么解决?”
赵老爷不满,“你该不会以为瞿柏南这次回国,是真的为了工作吧?”
赵越深目光顿了两秒,“不管是因为什么,都跟粟粟无关。”
“你!”赵老爷无奈摇头,“臭小子,之前你那股傲气呢?天底下这么多好看的女人,你都看不上,却偏偏看上陈粟,现在就连公司出事还这么护着他,我真不知道你看上他什么了!”
“好,你长大了,很多事我管不了你,我走行了吧?”
赵老爷起身,铁青着脸离开。
陈粟没有选择上车,而是站在路边抽了根烟,这才找到瞿柏南的电话打过去。
没人接。
她掐灭烟,刚准备打开车门上车,身后传来喊声,“粟粟。”
陈粟回头,本能站直,“爸。”
赵老爷笑着走到陈粟面前,“你着急走吗?”
陈粟愣了下,“您有事可以直说。”
“既然你问了,那我可就说了,”赵老爷叹了口气,“赵家能走到现在不容易,如果这次的事情不能及时处理,整个赵家都会受到影响,赵家跟姜家合作还是挺多的,我想你应该也不想看到,两家出事吧?”
陈粟很快明白了赵老爷的意思,“爸,您放心,如果这件事是我哥做的,我一定会让他收手,不管用什么代价。”
赵老爷点头,“你是聪明人,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就行。”
“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赵老爷走到旁边自己的车跟前,弯腰上车。
陈粟看着车辆离去,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才坐上车。
她一边开车,一边给温稚打电话,“帮我查一下,瞿柏南现在公司的地址,或者说他的位置。”
温稚挑眉,“你要找他吗?”
陈粟嗯了一声,“有点事,你找到把位置发给我就行。”
挂断电话不到五分钟,陈粟就收到了定位。
西园小区。
温稚补了一句,【我听说瞿柏南现在住的地方,就在你西园小区的房子隔壁。】
陈粟看着定位,好久心情都难以平静。
四十分钟后,陈粟抵达西园小区。
她一路火急火燎,直接门口的时候却突然犹豫了。
瞿柏南回国当晚,就出现在夜笙。
放着老婆孩子的家不住,偏偏要住在西园小区。
很明显,是冲她来的。
陈粟无暇顾及,犹豫片刻后,敲门。
门打开,瞿柏南穿着浴袍出现在屋内,他的头发湿漉漉的,拿着毛巾正在擦头发,很明显刚洗完澡。
没了镜片的遮挡,他身上多了一丝居家的少年气。
看到陈粟,他挑眉,“来找我的?”
陈粟目光顿了下,深吸一口气,“进去说。”
她走进门,环顾四周。
房间内安静无比,就连门口换鞋的地方,都没有女人的拖鞋。
陈粟站定在客厅后,回头,直奔主题,“赵家医疗器械查出来材料有问题,是你冻得手脚吧?”
瞿柏南眸光顿了下,走到陈粟面前,“你是因为赵家出事,才来找我的?”
陈粟蹙眉,“我没功夫跟你废话,上次你明明说过,只要我……你就不会对赵家动手,你骗我。”
瞿柏南擦头发的手顿住,把毛巾丢到沙发。
“我是说过。”
他走到沙发坐下,“不过我的好粟粟还是跟五年前一样天真,你该不会真觉得你的一个吻,这么值钱吧?”
“你!”陈粟一瞬间羞红了脸。
她手在身侧收紧,“瞿柏南,你这样有意思吗?”
她闭了闭眼,“到底要怎样,你才肯放过赵家,放过赵越深。”
瞿柏南没说话,弯腰拿起茶几上的雪茄点燃。
“还没想好。”
他挑眉,“要不你今晚留在这里,我好好想想?”
瞿柏南姿态懒散,烟雾笼罩着他的身形,眼睛里竟带着几分轻蔑。
陈粟好半晌才回过神,她深吸了一口气,径直走到瞿柏南面前,直接把他推倒进了沙发,坐在了他身上。
她拿走他手里的雪茄,仰头吻上他的唇。
瞿柏南不为所动。
陈粟微微喘息着看他,“是不是我今晚留下来,赵家就会没事?”
她抬手,去解自己衣服的纽扣。
陈粟这些年为了缓解焦虑,有健身的习惯,所以身上没有多余的赘肉,整个人状态也比之前好了不少,该有的地方也都有的恰到好处。
她把衬衫丢到一旁,手从瞿柏南的浴袍摸了进去。
瞿柏南滚了滚喉结,捉住她的手。
陈粟愣住,“做什么?”
瞿柏南好整以暇的扣住她的脸蛋,“为了赵越深,你肯做到这种份上?”
之前让她跟赵越深离婚,她拒绝的彻底。
如今赵家出事,她主动上门,还把自己拱手送上。
还真是,爱的伟大。
瞿柏南宽大的掌心扣住陈粟的后腰,把她带进自己怀里,“可惜,你的一晚上在我这里,可没这么值钱。”
他推开陈粟起身,神情冷漠。
陈粟皮肤暴露在空气中,一股难堪蔓延至全身。
她深吸了一口气,低头把衣服穿好。
瞿柏南背对着她站在落地窗前,隔着窗户的倒映,把陈粟看了个清楚。
他不自觉挪开目光,滚动喉结后转身。
“想让我放过赵家,也不是不可以。”
他看向陈粟,“反正你跟赵越深没有结婚,不如跟我?”
陈粟不由自主瞪大了眼,“你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