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间都是陈粟温甜清香的气息,瞿柏南只想尊崇生理本能。
他宽大的手掌托着她的腰,漆黑的眼眸里满是欲望。
“你不想吗?”
陈粟慌的要命,差点喊出声。
瞿柏南今晚喝醉了酒,但她是清醒的,如果她就这么糊里糊涂,顺从了自己的欲望,只怕第二天醒来,两个人的关系又会回到原地。
她轻咬唇瓣,好半晌才找到撇脚的借口,“你技术太差了。”
醉酒中的瞿柏南,身形顿了下,“什么?”
“我说,你技术太差了,”陈粟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我不喜欢。”
陈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句话的。
她只是单纯想终止这场游戏。
瞿柏南呵了一声,宽大的手掌轻轻的扣住她的下颚,“我技术太差了?”
陈粟觉得被掐住下颚的那块皮肤,滚当至极,就在她思虑要怎么回答时,瞿柏南暴风雨般的吻接踵而至。
她吓了一跳,本能伸手推搡。
瞿柏南恍若未闻,托着她的大腿,把她抱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丢进卧室的沙发,身躯随之覆上。
他单膝跪在陈粟腿间,单手抓住她的两只手抵在头顶。
陈粟慌到不行,本能想要拱起腿。
瞿柏南哪里肯,酒精的催化外加陈粟言语里的刺激,释放出了一头猛兽。
陈粟突然有些后悔,为什么要回西园小区。
不回来,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之后的一切,陈粟完全处于被动地位,瞿柏南似乎专门为了惩罚她,把她抱起背对着他,就这么紧紧抱着。
陈粟动不了,却能感受到耳边瞿柏南的低哑的呼吸声。
“粟粟,”关键时刻,瞿柏南轻笑着咬上她的耳朵,“我技术太差?”
陈粟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她拼命摇头,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肯说,瞿柏南却好似存了心的惩罚她,非要她说出那句不差才甘心。
次日清晨,陈粟被手机的震动声吵醒。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顺手摸到耳边的手机撇了一眼,是沈大小姐发来的消息。
【我今天出院,你能来接我吗?】
陈粟定睛一看,这不是她的手机。
就在她愣神时,沈知微直接打了电话过来,瞿柏南伸手抢走了手机。
他靠坐在床头,摁下接听,“我没空。”
“你自己回去。”
沈知微蹙眉,有些生气,“可是瞿叔叔和瞿阿姨都在,门外还有好些记者,你不来接我的话,会让大家觉得,我们的婚约不存在,到时候细扒下来……陈粟会不会成为众矢之的,就很难讲了。”
自从经过了李教授的事情后,虽然大家都觉得陈粟和李教授是无辜的。
可要是再出一次事,那么之前的事也都会被拉出来。
瞿柏南沉默了两秒,“我现在过去。”
沈知微的嗓音瞬间变得欢快,“那我在医院等你。”
挂断电话,瞿柏南发现陈粟在看自己。
他挑眉,“睡饱了?”
陈粟眨了眨眼,“你要去医院接沈知微出院吗?”
瞿柏南嗯了一声,“有记者,我得去做做样子。”
陈粟哦了一声,翻身背对着瞿柏南。
瞿柏南侧身靠近她,亲了亲她的耳朵,“你继续睡你的,一会儿醒来我让李烨把换洗的衣服拿给你,再送你去画廊。”
他掀开被子起身,走向浴室。
再出来,陈粟已经套上了睡裙,安静的坐在床边。
他走过去,“不继续睡了?”
陈粟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他,“你能不去接沈知微吗?”
瞿柏南眼眸暗了暗,“目前不能。”
陈粟哦了一声,起身赤脚踩过地毯,走到他面前,抓住他的衣领。
她踮脚,咬上了他的脖子,直到瞿柏南闷哼出声才松口。
“好了。”
陈粟满意的看着瞿柏南脖子上被自己咬出来的牙印,微笑着后退,一脸娇俏,“你可以去医院了。”
瞿柏南摸了摸脖子上的牙印,瞬间明白了陈粟的用意。
他轻笑着把陈粟拽回,吻上她的唇,“昨晚不是还说我技术差?怎么一大早,突然转性了?”
陈粟睫毛颤了颤,“这是两码事。”
她推开瞿柏南,“你先去医院吧,晚点回来我们再谈。”
瞿柏南嗯了一声,“那我走了。”
陈粟没理,直到瞿柏南离开,她才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沈大小姐知道昨天晚上瞿柏南跟她在一起,会不会大发雷霆?
如果她能生气的话,那她可是太好受了。
瞿柏南赶到医院的时候,瞿母和沈母两个人坐在沙发闲聊。
见他进来,瞿母哼了一声,“我还以为你不打算过来。”
“本来不想过来的,”瞿柏南直截了当,“但是手里有很多事要忙。”
“忙忙忙,不管什么时候,你总是用这句话搪塞我。”
瞿母明显动了脾气,“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工作上根本就没那么多事情做。”
瞿家的生意是很忙,但是也不至于忙到瞿柏南没日没夜工作的地步。
瞿柏南嗯了一声,“最近工作的确不是很忙。”
“我在忙别的。”
“别的?”瞿母很快反应过来,瞿柏南这段时间十有八九,都把时间浪费在了陈粟的身上。
她冷哼,“什么事情能比你未婚妻住院重要?瞿柏南,从小到大你左右的决定都不需要我跟你爸操心,怎么眼看着快三十了,反而叛逆了。”
“瞿阿姨,您误会了。”
沈知微看到瞿柏南脸色阴沉,忙从床上下来,“最近不是马上我生日了,柏南在准备,所以最近才不经常来看我。”
她笑着搭上瞿柏南的胳膊,“只是普通的生日而已,我不过都可以的,你何必这么折腾自己呢?怪让人心疼的。”
沈知微笑容温浅,完全没有演戏的尴尬。
瞿柏南略带敷衍的嗯了一声,推开了沈知微的手,“不是要出院,走吧。”
他转身往外走,瞿母脸色突然僵住,“站住。”
瞿柏南停下脚步,回头。
瞿母铁青着脸,目光落在瞿柏南脖颈的牙印上,又小又细。
那很明显是女人咬的。
她强忍着胸腔的怒气,“你昨晚跟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