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粟看着他的手机,似乎被什么东西蛊惑一般,缓缓接过了手机。
她输入瞿柏南的电话号码,打过去。
却在对方电话接通的瞬间,醍醐灌顶一般挂断。
“我为什么要跟你赌?”
她语气冷漠,“赵先生,我是成年人,这种下三滥的伎俩,你还是用给别人吧。”
她打开车门下车,径直往外走。
赵越深低低的喟叹出声,“我费尽心思说了这么多,看来还是不管用呢。”
他跟着陈粟下车,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拽了回去。
“小祖宗,我错了。”
他笑了一声,“本来只是想利用你们两个感情的弱点,让你早点看清,好跟我在一起,以后我不说了还不行?”
陈粟不悦的低头,看着自己被抓着的手。
赵越深识趣松开,耸肩,“这里人少,不安全,我先送你回去。”
陈粟没理,直接去路边拦车。
恰好有出租车司机路过,靠边停了下来。
陈粟打开车门上车,头也没回,“师傅,去西园小区。”
赵越深看着车辆离开,双手叉腰站在路边,突然笑了,“事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我都有点不想离开了。”
……
回西园小区的路上,陈粟的手机响了好几次。
都是瞿柏南打来的。
她都没接。
司机把车停在小区门口,陈粟付款后走上楼,推门进去的时候动作明显僵住。
半开的门缝里,烟草气息裹挟着酒精扑面而来。
她推开门,打开手边的灯,一眼看到了坐在沙发里的瞿柏南。
他仰头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整个人大大咧咧躺在沙发,领口的衬衫,乃至于皮带都是开的。
面前的茶几上,除了满了的烟灰缸外,还有散落的纸团。
陈粟站在门口,好一会儿没动。
直到半开的门吹进来一阵冷风,瞿柏南似乎察觉到,施施然睁开了眼睛。
一瞬间,四目相对。
许是因为高高在上惯了,瞿柏南完全没有被撞破的尴尬,他捏了捏眉心,嗓音艰涩,“我还以为你不打算回来。”
从陈粟的视线看去,几乎能看到瞿柏南所有的身形动作。
她觉得脸热,本能偏头看别处,“这里是我花钱租的房子,我当然要回来。”
她关上门,朝着瞿柏南走过去,却在看到沙发手机的瞬间顿住。
手机上,是她的照片。
那张照片大概是两三年前拍的,当时两个人刚刚温存完,陈粟脖颈上还都是绯色的痕迹,她餍足的趴在床边,修长的双腿和美背都暴露在外面。
陈粟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的心跳乱了节奏。
她下意识想逃,却又觉得现在这种时候要是自己走了,反而心虚。
她蹙眉,“你把我的沙发弄脏了。”
瞿柏南嗯了一声,“晚点给你买新的。”
“我不要新的,”陈粟手在身侧无意识蜷缩,“你不应该来这里找我,更不应该……做这种事。”
陈粟其实不知道瞿柏南到底醒酒没有,所以也没敢过去,只是站在原地。
瞿柏南轻笑,“你不肯给我,还不让我自己动手?”
陈粟觉得自己要疯。
她侧身看窗外,声音都带了几分轻颤,“之前在电话里,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哥,我们之间的关系,早在我进瞿家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
“所以,你该走了。”
怕瞿柏南会突然对自己动手,陈粟下意识朝着卧室走去。
手刚落在门把手上,身后的男人三步并作两步,直接走到她身后。
他抓住她的手,从后面把她整个紧紧抱住。
陈粟吓了一跳,“瞿柏南!”
“嗯,”瞿柏南耐着性子嗯了一声,他低头,把整张脸都埋在陈粟的一侧脖颈,“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他手腕用力,仿佛要把怀里的女人勒入骨血。
陈粟喘不上气,本能挣扎,却感觉到自己的后腰抵上了什么东西。
她瞬间僵住,“瞿柏南,你别发疯。”
瞿柏南唇瓣贴在她的颈窝,轻轻咬上她的耳朵,“只要你不挣扎,哥就不会发疯,你乖一点,嗯?”
他微微欠身,把陈粟整个人推抵在了面前的门板上。
他的身躯,跟她紧贴。
随后,瞿柏南的声音就带了细微的闷哼。
意识到他在做什么,陈粟几乎头皮发麻,她本能推搡,“瞿柏南!你够了!”
她铆足力气推搡瞿柏南,许是因为喝醉了酒,她竟然真的推开了。
瞿柏南踉跄后退,漆黑的眼眸里有片刻的错愕。
“怦——”
随后,陈粟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进了卧室。
她把门反锁,后背紧紧靠在门板上,“瞿柏南,很晚了,你回去吧,你如果真的需要,可以去找沈知微,或者……”
她闭了闭眼,“去夜笙也行。”
陈粟说完这些话,紧紧闭上眼睛,生怕自己心软。
约莫过了十多分钟,陈粟估摸瞿柏南已经走了,才试探性喊了一声,“哥?”
“你走了吗?”
门外没有声音,只有饮水机烧水的响声。
陈粟松了口气,小心翼翼把门打开一条缝,朝着客厅看去。
然后,她人就傻了。
瞿柏南半弯着腰靠坐在门框和地板的夹角,一条腿大大咧咧的敞着,另一条腿微微曲起,一只手疲惫的搭在上面。
他似乎睡着了。
陈粟试探性喊了一声,“瞿柏南?”
见瞿柏南没反应,陈粟半蹲下腰,朝着瞿柏南靠近。
她戳了戳他的肩膀,“哥?你睡着了?”
瞿柏南原本是不想睁眼的,可听着那熟悉的声音,他本能睁开了眼睛。
只一瞬间,就看到了日思夜想的清纯眼眸。
“粟粟……”
他一只手抓住陈粟的手,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颈,吻了上去。
陈粟完全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几乎摔在瞿柏南身上。
她慌乱起身,腰肢却被抱住。
瞿柏南把陈粟直接抱放在自己腿上,跟她接吻,手也轻车熟路从她的衣服摸了进去,贴上了她腰上的软肉。
陈粟感受着男人身体强悍的温度和指尖的炽热,忍不住战栗。
“瞿柏南……”她摇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