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绍文挑眉,“从你们打电话到现在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我不确定她在没有氧气的地下室里,是否还活着。”
温稚瞬间紧张起来,“地下室在哪儿?”
她只想报复沈知微,没想闹出人命。
褚绍文下巴朝着一旁地下室的入口抬了抬,“门没锁。”
陈粟几乎是没有思考,就朝着地下室走去。
瞿柏南跟在她身后,抓住她的手往里走,“我跟你一起,你站我后面。”
陈粟看着他的背影,没吭声。
走过一段台阶后,瞿柏南推开地下室的大门,外面的光亮涌入地下室,缝隙漏出的光亮刚好落在沈知微身上。
他把大门整个推开。
沈知微狼狈的躺在地下室一角,手腕被绑着,人已经晕了过去。
陈粟站在门口,看的触目惊心。
温稚抢先走上前,摸了摸沈知微的鼻子,确定还有呼吸后松了口气,“还活着。”
褚绍文这时走了进来,调侃道,“都这样了还没死,沈小姐挺顽强。”
温稚意识到什么,“你对她做了什么。”
褚绍文耸肩,“没做什么啊,你不是让我吓吓她,我就把我的宠物放出来陪她玩了一会,谁知道她直接吓晕过去了。”
“宠物?”
温稚不解,“什么宠物?”
褚绍文眉梢挑了挑,“你想看?”
温稚刚想开口,瞿柏南突然开口解释,“这栋别墅,是他专门养蛇用的。”
温稚听的心惊肉跳,本能的环顾四周,人也紧张起来。
“蛇?”她深吸了一口气,看褚绍文,“你养的宠物,是蛇?”
褚绍文嗯了一声,“你要看看吗?两条呢,他们平常很恩爱的。”
温稚摇头如拨浪鼓,主动后退了两步。
陈粟这时开口,“先把人带出去送医院吧,这里氧气不够,再拖下去容易出事。”
闻言,瞿柏南掏出手机给李烨打电话。
不多时,李烨带着人过来,把沈知微带走送去了医院。
一群人从地下室往外走,褚绍文主动凑到温稚跟前,“事情我帮你做了,我要的东西你什么时候给我?”
温稚拉陈粟听见,嗔怒的瞪了眼褚绍文,“晚点再说。”
她跟在陈粟和瞿柏南后面走出地下室。
这时,瞿柏南的手机响了。
“柏南,”电话对面,瞿父的声音带着几分凝重,“你现在回来一趟。”
瞿柏南看了眼身边的陈粟,“我现在有点事,还没处理完。”
“再大的事也没有今天的事重要,”瞿父沉默了一会儿,“粟粟的亲生母亲找上门,你不回来的话,我就让他们直接去找粟粟了。”
瞿柏南脸色骤然暗了起来,恰好跟陈粟对视。
他眉骨轻挑,“我现在回去。”
他挂断电话,陈粟问,“谁的电话?”
瞿柏南解释,“家里临时来了客人,爸让我回去。”
陈粟点头,“那你回去吧。”
瞿柏南嗯了一声,目光落在褚绍文身上,“你送她两回去。”
褚绍文挑眉,“行啊,等我换个衣服。”
褚绍文去楼下换了身衣服,下楼的时候瞿柏南已经离开,只有陈粟和温稚在客厅中央站着。
他拿起车钥匙,“走吧。”
……
瞿家老宅,气氛一片诡异。
瞿父和瞿母坐在沙发,看着站在客厅环顾四周的白若棠。
白若棠穿着干练的雪纺长袖衫和半身裙,外面套着意见西装,她目光落在旁边置物架的合照上。
“这张照片里,怎么没有粟粟?”
自从陈粟从家里离开后,跟陈粟有关的合照,都被瞿母给换了。
瞿母本来就不喜欢陈粟,自然连带也不喜欢白若棠。
“我不喜欢,所以就没放。”
瞿母直截了当,逐客令下得一点也不客气,“姜夫人,这里是我家,您还是不要随便乱看乱翻比较好。”
她走上前,直接把合照扣在了桌面上。
白若棠看着瞿母的表情,挑眉,“你似乎对我很有敌意。”
顿了顿,“看来我女儿在你们家,过得并不好。”
瞿母登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陈粟是你的女儿,不是我的,而且她只是我们家的养女,能给她的所有物质条件我都给了,你一个失踪了这么多年,还缺席了她成长的母亲,没资格审判我。”
瞿母的确是对陈粟不好,但是她也不允许不如她的人这么挑衅她。
白若棠看着瞿母的目光,也变得冷冽,“瞿夫人,我希望你搞清楚,不是我缺席了她的成长,是当年生孩子的时候,医院弄错了。”
她抬头,目光锐利,“更何况如果她在瞿家过的真的好,怎么会跟你断亲?我这个做母亲的说几句,难道有问题吗?”
瞿家虽然在港城独大,但是白家在海城也是傲视群雄。
可两雄交战,必有一伤。
瞿母没想到白若棠这件事都查出来了,顿时脸色更加难看,正准备出声反驳,就看到瞿柏南从门口走了进来。
瞿母瞬间转移话题,“柏南,你回来了?”
白若棠循着脚步声望去,一眼就看到了瞿柏南。
她眯起眼睛,“你就是粟粟的哥哥?”
瞿柏南走过去,“是。”
白若棠本能看向瞿柏南身后,“粟粟呢?她没回来?”
“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瞿柏南的声音没有太多平仄,“姜夫人想说什么,不如先跟我说,毕竟她是我妹妹,我想她应该一时半会,不太能接受自己的身世。”
白若棠目光顿了下,随即转身在沙发坐了下来。
“既然你问了,那我就直说了,”她交叠起双腿,“我这次,是打算带粟粟回姜家,认祖归宗。”
“她是我妹妹。”
瞿柏南镜片下的眸顷刻间暗了下来,“我没打算让她离开瞿家。”
白若棠挑眉,“可她已经离开了,我这次来不是找你们商量,而是通知。”
她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子上。
“这上面是我最近一个月,托人调查的陈粟的相关资料,上面显示从她十六岁就已经查出有严重的抑郁症。”
白若棠眼神锐利至极,“而且她曾经自杀过不止一次,知道的说你们瞿家乐善好施,不知道还以为你们把我女儿当私人肉裔,折麽到心理出问题呢!”
话落,瞿母和瞿父脸色瞬间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