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贝卡下意识捂嘴,“老……咳,你怎么在这里?”
瞿柏南语气冷淡,“吃饭。”
瑞贝卡哦了一声,目光落在陈粟身上。
陈粟忙把自己手边的协议合上,不自然的微笑,“我来跟瞿先生谈点工作上的事。”
瑞贝卡点头,“我知道。”
她看了眼瞿柏南,纠结后,还是认真开口,“我刚见完朋友,这家餐厅好难订,能跟你们一起吃吗?”
瞿柏按毫不留情拒绝,“不可以。”
“可以,”陈粟直接收回了瞿柏南的话,“可以一起吃。”
瑞贝卡惊讶不已,“真的?太好了!”
说完,她落座。
“服务员,”她朝着服务员招手,“可以麻烦给我一份菜单吗?”
瞿柏南冷不丁开口,“我们已经离婚了,你现在出现在这里,很干扰我的私人生活。”
瑞贝卡怔了下,尴尬微笑,“不好意思,那我还是走吧。”
她放下菜单,拎起包起身。
陈粟把她重新拽回椅子内,“不用走,吃饭而已,没关系。”
她贴心的打开菜单,递给瑞贝卡。
“你点你喜欢的。”
瑞贝卡看出来,陈粟很明显在跟瞿柏南赌气。
她拿着菜单,点不是,不点也不是。
瞿柏南则再次旁若无人开口,“邀请自己老公的前妻跟自己老公一起吃饭,你还真是一点也不避讳。”
瑞贝卡愣住,“你们……结婚了?”
瞿柏南嗯了一声,“结了。”
瑞贝卡没想到瞿柏南之前一直拖拖拉拉的,这次竟然下手这么迅速。
她轻咳了一声,把菜单放回桌子,“我还是不点了,你们慢慢吃,我还有事……先走了。”
瑞贝卡起身,快速离开。
她走到拐角,吐出一口气,轻轻拍了下自己的嘴巴,“你可真是不争气!之前不是都挺有眼力见的吗?”
瑞贝卡哪儿哪儿都好,就有一个毛病,嘴馋。
自从来了港城,她胖了整整四斤。
这家餐厅也是自己的朋友推荐,说是港城最好是的西餐厅,她才过来的。
她原本想趁着吃美食的机会,再撮合两人。
现在看来,不用撮合了。
她拎着自己的包往外走,突然,傅京晏走了进来。
瑞贝卡错愕不已,只能硬着头皮折返。
陈粟和瞿柏南还在对峙中,两个人明显都在生气。
“你对你前妻还真是冷漠,”她蹙眉,“还有西西,好像她们对你来说,根本不重要。”
瞿柏南挑眉,“我已经跟你结婚了,我跟她避嫌,不是很正常?”
结婚四年的老婆,前脚离婚,后脚就可以避嫌。
对她,四年却还在纠缠。
到底是因为还喜欢,放不下,还是因为不甘心。
陈粟觉得自己的心又被放在了砧板上,她放下刀叉,冷淡道,“我吃好了,想回去了,你慢慢吃吧。”
她起身往外走,迎面撞上瑞贝卡。
瑞贝卡本能停下脚步,“粟、粟妹妹?”
“瑞贝卡!”
傅京晏的声音随之响起,“你把西西给我送来自己跑出去,合适吗?”
瑞贝卡惊愕不已,甚至来不及给陈粟打招呼,就跑进了电梯。
傅京晏赶过来,看到陈粟也愣住,“粟妹妹?”
陈粟愣住,“你……在追瑞贝卡?”
傅京晏刚准备开口,瞿柏南这时走了过来,“他们之间有一些误会。”
他自然的拉住陈粟的手,很明显是在转移话题。
“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瞿柏南带着陈粟离开,坐上车后,陈粟追问,“瑞贝卡跟傅京晏很熟吗?为什么西西会送到他家。”
瞿柏南眼眸动了动,解释,“之前我工作忙,西西会跟他玩几天,所以比较熟。”
陈粟怀疑,“是吗?”
瞿柏南嗯了一声,“你不信?”
陈粟愣了下,摇头,心里却陷入了矛盾和纠结。
当晚,陈粟回到半山别墅第一时间,就让温稚帮自己查瑞贝卡和傅京晏之间的关系。
温稚隔着电话打哈欠,“你是怀疑他们两个人有什么?”
“那你直接做亲子鉴定不就行了?”
陈粟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什么亲子鉴定?”
温稚无奈吐槽,“你既然怀疑瑞贝卡和傅京晏有关系,那你就给西西和傅京晏做个检查不就行了,”顿了顿,“或者,给西西和瞿柏南做也行。”
陈粟无奈的手扶额头,好一会儿才吐出一口气。
她在做什么?
就算西西不是瞿柏南的孩子,而是傅京晏的,都好像跟她没有关系。
为了让自己不多想,陈粟干脆把手机关机了。
次日,赵越深来公司找陈粟,两个人约了在餐厅吃饭。
他歉疚的给陈粟倒了一杯酒,“上次寿宴的事,我没想到会是这样,抱歉。”
陈粟摇头,“这件事说到底,我也有责任。”
她喝了口酒。
赵越深又给她倒了一杯,“那以后,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吗?”
陈粟想了下,点头,“当然。”
四年的相处,陈粟也不是无情的人,更何况以后在港城低头不见抬头见,避免不了。
赵越深松了口气,刚好服务员端了菜上来。
他帮陈粟盛了一碗南瓜粥,“诺,你喜欢喝的南瓜粥。”
陈粟喝了一口,味道不错。
一顿饭吃完,陈粟也不知道是因为多喝了两杯酒还是什么原因,脑袋有些晕。
赵越深关心道,“不舒服?”
陈粟嗯了一声,“可能酒喝多了。”
赵越深点头,“时间也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他起身,扶陈粟离开餐厅。
瞿柏南从会议室出来,把文件交给李烨后,连着给陈粟打了两个电话,都是显示无人接听。
李烨这时折返回来,“瞿总,文件我已经送到财务哪儿了。”
瞿柏南嗯了一声,脸色阴沉无比,“五分钟内,我需要知道陈粟的位置。”
他拿起外套,径直往外走。
……
陈粟觉得有些热,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头顶是陌生的天花板。
她坐起身,赵越深刚好从浴室出来。
他穿着浴袍,走到陈粟身边,“你醒了?”
陈粟觉得头痛欲裂,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流窜,热的她都出了汗。
她蹙眉,“这里是哪里?”
赵越深坐在床边,抬手帮她整理鬓角的发丝。
“酒店。”
他微笑,“粟粟,我们在一起四年,我还没碰过你吧?”
陈粟顿时警铃大作,“你……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