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的门推开,陈粟一个人站在洗手池旁,淡定的整理自己的衣领。
吴思思拍了拍心口,“学姐!你没事,吓死我了!”
“我能出什么事。”
陈粟表面不动声色,实际上心跳已经蹦到了嗓子眼。
吴思思哦了一声,“可我刚才好像听到洗手间里有男人的声音,我怕你遇到危险,所以就赶忙喊了店里的人。”
她环顾四周,确定没看到别人后,松了口气。
陈粟淡定道,“你听错了。”
她径直往外走,吴思思跟在身后,“我没听错!我发誓我听到了!”
顿了顿,“不过也有可能是隔壁男厕的?”
吴思思一脸疑惑,跟着陈粟回到餐桌的时候,一边走一边吐槽。
“学姐,你是不知道,你刚起身说去洗手间,你哥接了个电话就走了,我还以为他是去找你呢,没想到猜错了。”
她撇嘴,“你可是他亲妹妹,他怎么对你这么敷衍?”
陈粟没吭声。
在吴思思一人沉浸式发言后,两个人回到了前厅。
火锅店的餐桌上,坐着瞿柏南。
吴思思瞬间瞪大了眼,“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还在没人吗?我看花眼了?”
她不信邪,再次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盯着瞿柏南。
“我眼睛也没花啊。”
“我接电话去了,”瞿柏南解释,“抱歉,工作耽误了一点时间。”
吴思思一脸狐疑,“是吗?”
她跟着陈粟落座,盯着瞿柏南疑惑片刻后,看到了他脖子上的抓痕。
那很明显是女人用长指甲挠的。
难道学姐的哥哥,刚才出去偷吃了?
不对啊。
“学姐……”吴思思小心翼翼的拽了拽陈粟的衣袖,低声道,“刚才你哥过来的时候,脖子上没……哎?你嘴角怎么回事?怎么受伤了?”
陈粟回神,第一时间摸了摸自己嘴角。
她不自然道,“可能上火了。”
“是吗?”吴思思皱眉,“可是我刚才好像没看到你嘴角有受伤。”
“你看错了。”
陈粟主动涮了一块肉,“赶紧吃,再不吃肉就煮老了。”
吴思思看着碗碟里的肉,陷入沉思。
一顿饭,吃的相当紧张。
直到吃完,一群人从火锅店出来,吴思思看到瞿柏南和陈粟彼此偶然对视的目光,瞬间醍醐灌顶。
“我知道了!”她激动的看着陈粟,“学姐你……”
她伸手指了指瞿柏南,又指了指陈粟,好半晌没说出话来。
陈粟及时道,“既然吃完了,那大家就各回各家?”
其余人点头,跟陈粟道谢后纷纷往外走。
直到每个人都上了车,陈粟转头看一脸呆滞的吴思思。
“你是打车回去,还是找人来接?”
“这个不重要!”
吴思思眨巴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结巴的声音,“学姐!他不是你亲哥对不对!”
陈粟捏了捏眉心,“不是。”
吴思思瞬间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们是亲的呢!还好不是!”
她拍了拍心口,“对了!你们两个现在……是在一起了吗?”
“没有。”
“在。”
陈粟和瞿柏南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说出来,陈粟看了眼瞿柏南,解释,“不是,我们没有在一起。”
吴思思傻眼,“那你们……”
“时间不早了。”陈粟怕再回答下去,吴思思会没完没了。
她直接拦了辆车,帮吴思思打开车门,“到家了记得给我发消息报平安!”
她朝司机招手示意。
司机直接踩下油门,车辆走的时候,吴思思还一脸意犹未尽。
陈粟摇了摇头,回头却发现瞿柏南在笑。
她蹙眉,“你笑什么?”
“没什么,”瞿柏南走到她面前,“很晚了,我们回浅水湾。”
“我没说跟你回去。”
“嗯,”瞿柏南语气淡淡,“是我想你跟我回去。”
他拉着陈粟的手腕,走到劳斯莱斯旁。
陈粟推开他的手,“你来找我到底什么事,如果没有事的话,我得回去了。”
瞿柏南捏了捏眉心,“你跟我回浅水湾,我再告诉你。”
顿了顿,“是关于拍卖会上那幅画的事。”
瞿柏南总是恰到好处的,拿捏着陈粟的三寸,让她不得不答应。
晚上十点,陈粟跟着瞿柏南走进浅水湾。
陈粟直截了当,“说吧,你要告诉我关于那幅画什么。”
瞿柏南坐在沙发,抬眸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陈粟,脸蛋白皙,眼神无辜中带着几分俏丽,但是脸色却是冷的。
他捏了捏眉心,轻拍身侧,“过来。”
陈粟迟疑了两秒,走过去。
瞿柏南顺势抱住她的腰,把她抱放在了自己腿上。
“拍卖会的消息,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的,”他下巴搭在陈粟的肩膀,慢条斯理道,“而且你手里拍下来的那幅画,我也是现场才点的天灯。”
“画刚到你手里不久,孙玉梅就出现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陈粟呼吸一窒,“你的意思,有人电话通知孙玉梅,那幅画落到了我手里?”
瞿柏南轻笑,“除了这个,我想不到其他别的可能。”
陈粟陷入思考,“能快速知道我拍下了画,还通知孙玉梅,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人,当时就在拍卖会现场!”
她皱眉,“是谁?”
瞿柏南摇头,“还没查出来,对方用的虚拟号。”
陈粟手本能收紧,开始在记忆中搜寻。
最后,在众多记忆中,她想到了自己从后台取画出来的时候,碰到过一个女孩。
难道是她?
可是那个女孩看起来年纪很小,似乎都没大学毕业。
而且他们只有一面之缘,没理由为了一幅画,闹的这么难看。
难道他们之间有过什么渊源?
陈粟在记忆中没找到女孩的身影,恰好这时瞿柏南的手机响起,是李烨打来的电话。
李烨道,“拍卖会结束后,给孙玉梅打电话的人,查清楚了。”
瞿柏南嗯了一声,把手机递给陈粟。
陈粟迟疑片刻后,接过手机。
她略带忐忑的问,“打电话的人,是拍卖会上,跟我竞价那幅画的那个女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