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柏南嗯了一声,声音沙哑至极,“好粟粟,忍到回家,已经是极限了。”
他低头,吻上陈粟的唇。
陈粟还没反应过来,瞿柏南的手就顺着她的膝盖,滑上了大腿,宽大的掌心带着滚烫的灼热刺激着她的神经末梢。
瞿夫人的话瞬间在记忆里回响,陈粟赶忙抓住他的手。
“不行……”
瞿柏南停下动作,低眸看着陈粟有些迷离的眼睛,“理由。”
“没有理由。”
陈粟推开瞿柏南的手,从置物柜上下来。
她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不自然道,“很晚了,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工作呢。”
陈粟转身,朝着楼上走。
瞿柏南这时开口,“我妈回国的事,我也是刚知道不久。”
陈粟停下脚步。
瞿柏南走到她面前,弯腰看她,“李烨说,我妈回国的第一时间见了你,她跟你说了什么?”
因为弯腰的原因,两个人离的特别近。
陈粟甚至可以闻到,瞿柏南身上烟味混迹着雨水的味道。
她抿唇,“瞿阿姨只是关心我。”
“是吗?”瞿柏南挑眉,“是关心,还是警告?”
以瞿柏南对瞿夫人的了解,这次找到陈粟,十有八九都是希望陈粟不要影响到他和瑞贝卡的婚姻。
只是他猜对了一半。
瞿夫人要的,是他和陈粟以后再无可能。
“当然是关心。”
陈粟后退两步,“瞿柏南,我说离婚的事,你考虑好了吗?”
瞿柏南眯起眼睛,“还没。”
陈粟蹙眉,下意识觉得瞿柏南是在拖延时间,“这件事没什么好想的,怎么结的婚,就怎么离婚,不会浪费你很多时间。”
瞿柏南嗯了一声,“那就等下周,这周我没时间。”
顿了顿,“到时候给你过完生日,刚好一起去民政局领证。”
陈粟没想到,她都提了离婚,他还要给她过生日。
“行吧,只要到时候你别找借口就行。”
陈粟侧身,越过瞿柏南去了楼上。
……
次日,陈粟正在工资跟财务对报表,姜琳打了电话过来。
陈粟起身,“这次先到这里吧。”
财务点点头,离开。
陈粟接通电话走到落地窗前,“小姑。”
姜琳声音凝重,“我刚刚得到消息,崔月霞自杀了,还好医院的人发现的及时,给救回来了。”
陈粟抓着手机的手本能收紧,“自杀?什么时候?”
姜琳蹙眉,“昨晚我们离开后不久。”
“粟粟,崔月霞精神有问题,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自杀,唯一的可能就是昨天晚上白管家找了她,我找姜家的佣人打听过,昨天白管家天快黑了才回姜家,这件事,十有八九都是他做的。”
陈粟紧张起来,“他想害死崔月霞?”
姜琳嗯了一声,“我们去找崔月霞,打草惊蛇了,当时你不是看到了吗?”
以后查起来,只怕会更棘手。
陈粟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打草惊蛇,而是姜夫人的安危。
“我给我妈打个电话。”
她挂断电话,找到姜夫人的电话打过去,那边很快接了,“粟粟?”
陈粟松了口气,“妈,你在家里吗?”
“没有,”姜夫人微笑,“这不是马上你生日了,我跟你爸出来逛逛,顺带给家里添点东西。”
有姜老爷陪着姜夫人,还在商场,两个人应该暂时是安全的。
毕竟白管家不至于这么明目张胆行凶。
陈粟放松警惕,“那你们先逛,逛完了就早点回家,我今天也早点回去。”
她挂断电话,站在落地窗前心不在焉。
这时,吴思思跑了进来,“学姐,不好了,温副总从早上到现在电话一直打不通,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有她家人的联系方式吗?”
陈粟点头,“有。”
陈粟在自己的手机列表里,翻找到温家佣人的电话。
打过去,无人接听。
陈粟紧张不已,第一时间往外走,“我去她住的地方找,有消息告诉你。”
她拿着包下楼,用了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温稚的大平层。
“叮咚——”
陈粟连着摁了两次门铃,都没有人应答,她担心不已,索性直接联系了物业的人。
物业的人认识陈粟,直接配合打开了门。
屋内,一片漆黑。
陈粟打开灯的同时,走到阳台上拉开窗帘,屋内顿时亮堂起来。
褚绍文听到声音打开门,顶着乱糟糟的短发打了个哈欠。
“谁啊?”
看到陈粟和物业两人的瞬间,褚绍文蹙眉,“你们怎么进来的?”
陈粟看着褚绍文身上的浴袍,领口敞的不成样子,甚至可以看到他胸膛上的口红印和抓痕。
她蹙眉,“温温呢?”
褚绍文挑眉朝着卧室看了一眼,“还没醒呢,你要不晚点再来?”
他旁若无人从冰箱拿了杯水,走到沙发坐下。
物业一眼就认出来了褚绍文,毕竟这段时间褚绍文可是他们这个楼盘的常客。
“既然人没事,那我们就先走了。”
两个物业对视一眼后,快速离开。
陈粟睨了眼褚绍文,随后径直朝着卧室走去。
她推开卧室门。
昏暗的房间里,温稚背对着陈粟躺在床上,很明显是在熟睡。
似乎听到门口的动静,她不满嘟囔,“褚绍文!昨晚我没休息好,你别打扰我!”
见温稚没有危险,陈粟松了口气,把门关上走出来,在褚绍文面前坐下。
“不打算解释解释?”
褚绍文挑眉,“解释什么?你不是都看到了吗?我们现在在一起。”
陈粟垂眸,“我知道你们在一起,我问的是,你们两个……现在是什么关系。”
褚绍文把水放在桌子上,“我们两的关系,粟妹妹这么好奇?”
陈粟盯着褚绍文看了两秒后,吐出一口气。
她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当年瞿柏南去了国外后,你也去了国外,这四年多你一次也没回来过,你要是玩,这个世界上多的是女人陪你玩,但是褚大少爷。”
她转头,对上褚绍文的眼睛,“这个人,不包括温温。”
褚绍文嗯了一声,“所以?你想说什么?”
陈粟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她只是觉得,温温和褚绍文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继续纠缠,受伤的还只会是温温。
因为,温稚爱他。
这四年多,褚绍文虽然人在国外,但是花边新闻从来没有停过。
她不觉得,他适合当温温的丈夫。
她深吸了一口气,“我想说,你要么对她负责,要么就离她远点,不要跟瞿柏南一样一边纠缠,一边却又给不了她想要的。”
褚绍文呵了一声,“瞿柏南四年前为了你差点没命,他为你做的还不够多吗?你竟然觉得他给不了你想要的。”
陈粟猛的愣住,“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