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肚子的疑虑,我们仨没有回学校,而是在附近开了个房间。
我到了房间迫不及待给老章开了视频。
在接连打了五个以后,老章终于接了。
“龟儿子的!大半夜不睡觉,遭劫人!”
老章顶着油腻腻的鸡窝头,出现在手机里。
我赶紧把电话拿的远远的,“嘿嘿,老章啊,这不是最近又遇到麻烦事了嘛,靠我们俩这小猫咪的角色,处理不好啊。”
小可也凑了过来,一见老章,就开怼起来,“你还好意思说,你给的那什么书,屁用都没有,你嚯我们嘛好歹看哈子嘛,我们好歹是大学生,有脑壳的好吧!”
小可一边吐槽还一边举例子,“就拿那个什么咒语来说吧,那么长一串,念完鬼都跑了,你说老实说,你是不是买的九块九包邮的?”
老章尴尬的咳嗽一声,扣着鼻S,我俩隔着手机屏幕都觉得有味。
他一边扣,扣出来还在手里搓了搓,可把我俩恶心的不要不要的。
“老章啊……”我感慨起来。
“叫干爹!”老章没好气地冲我把鼻S一弹,我条件反射,立马别过脸。
他奸计得逞,笑的胡子都在跳舞。
“我今天遇到一个老太婆。”
“对,那个婆婆还神逛逛的,还把我弄晕了!”小可一脸气愤的补充。
老章闻言笑容立马消失了,从他陈年老窖的床上下来,坐在独凳上拿起旱烟杆子吧嗒吧嗒抽了两口。
“她有没有说她叫啥子。”
我点头,“她说她叫钱婆子,我当时还觉得挺奇怪的,她跟你一样有根烟杆子。”
还有冲着人吐烟的德行也一模一样。
老章在对面吞云吐雾,还不忘用手扣脚丫子,扣完还不忘放在鼻子上闻一闻。
“雪碧,拿远点,我觉得我要被熏晕了。”小可直挺挺的倒在床上,还把舌头伸出来,身体一抽一抽的。我踹了她一脚,她立马爬了过来。
“老章,你要是再这样,以后找不到老伴儿的!”
小可很严肃的跟他说,结果老章白了她一眼,“我的事情还用得着你操心,你们还是先把自己管好再说吧。”
说吧老章一脸鄙视道,“别说我这个做师傅的不厚道,让我掐指给你们算上一卦。”
“仙人板板,你先别算了,你先告诉我们那个钱婆子到底是哪个的先!”
我着急上火,上下嘴唇都瓢了,小可忍不住哈哈大笑。
老章吧嗒吧嗒又抽了两口,漫不经心的说,“早不忙,夜心慌,慌啥子嘛。”
“屎涨才晓得挖茅室,早干啥子去了。”
老章不慌不忙的又开始把手伸进衣服里扣扣索索,我好心提醒他,“你那只手刚才扣了脚的。”
他装作没听到,扣完又端起桌上的茶杯咕噜一口闷。
啊,大海啊大海……
我忍住口吐白沫的冲动,这时候老章终于开始说人话了,“那个叫钱婆子的人是我老娘。”
“你娘?”我大声道,小可立马精神抖擞地坐了过来,竖起耳朵。
我惊讶道,“可我明明看见她变成,变成……”
变成狐狸了,这几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见老章一脸阴郁起来。
“确切的说,她已经死了二十年了。”
“但是我们确实听见她自己说她叫钱婆子的。”
我十分肯定,小可也是点头配和说,自己也确实亲耳听到,亲眼看见了。
“难不成,我们撞鬼了,还是你老娘?”
小可说着挠着头,一副我想不通的样子。
老章重重的叹了口气,掐灭了烟,“想听故事啊?”
我俩齐齐点头。
结果老章露出他那一口又黑又黄的牙齿,冲我们咧嘴一笑,“想听故事啊,回来我告诉你们啊!”
嘟嘟嘟……视频被挂断了。
“靠!”小可拿着手机就要扔出去,我紧紧握住,“大姐,这是我的机。”
小可大吼,“老章,你死定了!”
我握着手机,至少知道钱婆子是老章的老娘,既然是老章的老娘又怎么会变成狐狸呢,而且还跟临渊有牵连。
我觉得事情不简单,我觉得应该回去找老章问清楚,老章一定知道些猫腻,而且是临渊不愿说的。
所以我跟小可商量,回去一趟,小可说她要回去找老章算账,所以跟我一起。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醒来,我们就觉得回学校请假,只是早上醒来的龙小美,特别懵比,还心心念念着她的小哥哥。
当听到我们说赵云成杀了他老娘还打算把她先奸后杀时,她吓得捂紧嘴巴。
可是第二天我们还刚到学校门口,就被安毅的鬼魂拦住了。
我奇怪,“你昨天跑那里去了。”
安毅脸色煞白惊恐的看着我们,“你们还是快跑吧,何志轩突然暴毙了,死在了看守所里,昨天我就是感觉不到他的气息才觉得奇怪,才追了过去,结果发现,秦红和周青在背地里动了手脚,他们请来一个高人,要对付你们,那个人叫我回来给你们报信,说他明天就会到你们村去讨债!”
安毅说完,只见他的脸上瞬间被红色的萤火虫爬满,他惊恐的站在原地,我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只见他惨白的一笑,随即化为一道灰烬。
我握紧手心,低头看着地上的黑色斑迹。
耳边传来临渊一声叹息,我突然觉得心中莫名的火大,“小可,他是被打的魂飞魄散了吧。”
小可没了往日的嬉皮笑脸,正着脸,冲我点头。
我攥紧手心,胸中燃起一把火,旺旺的!
我回到学校,跟老师直接请一个月的假,班主任是个三十岁的热血青年,说什么也不肯,磨了半天,我跟她说,我爸被我妈打,我得回家看看。
唉,我可怜的老her,就只能牺牲你的清白了。
于是我跟小可坐长途下午就到了家,刚到村口,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可乐,你发现没,我们村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小可点头,“没错。”
“哪里不一样了。”我好奇的盯着她。
她猛得给我一记暴力,“你瞎啊,村口的大马柳树不见了!”
我点头,“是啊,那可是有五百年历史的大马柳树啊,说不见了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