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在这呗。”
杨皓东笑了笑，也坐到了沙发上去，伸手抚摸着她搭在沙发上的腿。
林姝言立刻放下了双腿，站起身来，盯着他厉声道，“你找我干嘛？”
杨皓东仍然侧着脸，低着头，一只手插在风衣口袋里，一只手停滞在半空中，保持着要抚上她的姿势。不过仅仅两秒钟之后，他轻轻地笑了，收回了手，转回头来，仰脸看着她，“想见你了。”
“你再不出去，我就喊人了。”林姝言的语气平静，但是目光却警惕而严厉。
“你喊吧。”杨皓东站了起来，偏头望着她，“我都敢来到这，你说，我有什么不敢的呢？”
他向前走近一步，林姝言便退了一步。
他再进，她再退。
直到她的背，抵到了墙上。
他就站在离她一寸远的地方，低头看着她。眼里含着深不可测的笑意。
忽然，他的目光不自觉地下坠，落到了她的手上。
“你之前不是戴着戒指的吗？”杨皓东忽而收起了笑容，困惑道。
“跟你没有关系。”林姝言将手收回口袋里。
杨皓东撇了下嘴角，仿佛是在表示他根本不介意。随后，他不紧不慢地开口道，“今晚跟我走吧，好吗？”
“如果我说不呢？”
“那我就去找乔思豫。”他挑了一下眉，“你跟我走，我不会伤害你。但是你不跟我走，乔思豫的命，我可没法保证了。”
林姝言想了一想，动摇了，“我明天还要训练，你什么时候放我回来。”
“我向你保证，明早，你能准时回到这里训练。”
沉默了一瞬，林姝言点了一下头，“我穿个衣服。”
她从衣架上取下一件外套，飞快地穿在身上，系紧了腰带，就要往门边走。
“你去哪？”杨皓东立刻道。
“你不是要出去吗？”林姝言回头，像是有几分不耐烦。
“从阳台啊。”杨皓东显得有些无语，仿佛觉得她这个举动很蠢似的。
“你自己爬阳台吧。我从楼梯下去。”林姝言不理他，径直出了门。
所幸，她下楼的路上没有碰到其他人。
她轻手轻脚地下楼、开门。出来之后，她连关门都关了足足五秒，生怕发出一点儿惹人注意的声响。
杨皓东就站在门外，看着她像做贼一样关上了门，忍俊不禁。
“你笑什么？”
林姝言瞪了他一眼。
杨皓东马上收起笑容，歪了一下头，“没什么。”他向大路上扬了扬下巴，“走吧。我的车停在路口。”
林姝言应了一声，跟着他走。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不缠着我。”
走了几步，林姝言忍不住开口问道。
杨皓东不回答，只自顾自地走在前面。
“你知道你这种人，迟早有一天会下地狱的。”
林姝言又咬着牙道。
“我不在乎。”
说着，他停在了一辆黑色轿车前，按了车钥匙。
车子“滴滴”响了两声。随后，他打开了副驾驶的门。
“来吧。”
林姝言看了他一眼，思索了下，坐了上去。
面无表情的她，在那一瞬，怀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