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你怎么会，知道黎嘉洛？”
半晌，倩妮才磕磕绊绊地挤出了这句话。
“毕竟，我也曾经是REC的人呀。”亦尘笑了，“我偶然听他们说起黎嘉洛这个人……就留心了一下。有关于你的任何事，我都不想错过。”
“这样啊。”倩妮漫应着道。
“所以，回到刚刚那个问题吧。”杨亦尘认真地望着她。
倩妮思忖着，垂下了眼，用勺子无意识地刮着蛋糕上的奶油，“黎嘉洛出狱，还要十二年。我之前想过，要等他。因为我觉得，他对于我，是值得等的人，是不可取代的那个人。我和他拥有过的一切，不会再重来了。”
杨亦尘安静地听着她说话，不自觉地抿住了嘴，感觉自己的心都揪在了一起。
“不过。”倩妮轻轻地道，“你改变了我的想法。或者说，你给了我一个向前看的理由。黎嘉洛这个人，对于我而言，还是很重要。我不打算骗你。曾经的他，能为我赴汤蹈火。而现在，他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我也会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只是，这种重要，仅仅停留在友谊上了。”
杨亦尘终于松开了紧抿着的唇，如释重负地笑了。
“所以，你不用担心他，也不必介意他的存在。”倩妮又道。
“我一直很怕，可能我在你心里，永远比不上他。但是现在，我觉得，我什么也不怕了。”杨亦尘认真地望着她，握住了倩妮搭在桌面上的手，“倩妮，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你不是说，要把两个日子分开过嘛。”倩妮半开玩笑道。
“那你，可以明天再答复我。把选择日子的权利，交给你啦。”
“好。”倩妮弯起了眼睛，笑了。
第二天早晨，倩妮醒来时，手无意识地往旁边一伸，却只触到了温热的被单。
她茫茫然地睁开眼，四处看了一看，便下了床，走出了房间。
杨亦尘已经给她做好了三明治，正在拿杯子给她倒豆浆。
见她出来，杨亦尘笑了笑，“早。”
“早。”顿了一顿，倩妮又道，“还有，我愿意。”
亦尘知道她的意思，抿嘴笑了。
吃过了早餐，倩妮就出门了。在上班的路上，她给林姝言打了一通电话。
林姝言正在机场候机。听见手机响，她立刻接了起来。
“倩妮。”
“姝言姐，我和亦尘，在一起啦。”
林姝言很意外，“真的呀？什么时候的事？”
“半个小时前。”关倩妮笑，“我这不马上就告诉你了。”
她略显得意的语气，让林姝言忍俊不禁。
“对了，姝言姐，亦尘向你借的五千块钱，我这里先还上吧。”倩妮又道。
“啊？”林姝言怔了下，“他跟你说了？”
“嗯。说来话长。改天见面，我跟你细说。”
“好。不过……亦尘知道你要帮他还钱吗？”林姝言问。
“不知道。我不太敢提钱的事，怕他多想。”倩妮的语气有几分无奈，“不过，欠女朋友的钱，总比欠朋友的钱更好嘛。”
姝言笑了，“算啦，这个钱，就让他欠着吧。我也不急着用。你也不用为他操心啦。虽然他不是以前的大少爷了，但是你要相信，他还是有能力的。他能够独立地应对自己的经济状况。我知道，你很想要为他做点什么。但是刚刚在一起，你不用像一位家长一样去包办他的财务，那样会太累啦。”
“唔。”倩妮显得有些犹豫，但还是觉得林姝言说的不无道理，便答应了。
正说着，机场广播便通知要登机了。
“好啦，到上海再聊。我登机啦！”林姝言轻快地向电话那头道。
“嗯。一路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