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闻听曹.*如此这般说,只是曹公有意为难考核自己。便说:“丞相是建安文坛的风云人物,骨气洞达,神采飞扬,誉冠千古。小女子我自愧不如,本不敢在丞相面前班门弄斧。无奈我救夫心切,恳请诸位恕小女子在行家面前卖弄本领,不自量力,献丑了。”
蔡文姬起身度步,一边走,诗词一边顺口汩汩而出:“唇亡齿怎暖,树死藤何依?鸳去鸯空穴,月孤日单啼。七步不成谢,自决无说辞。”
“好诗,好诗!此诗十分精炼的概括,含蓄隽永,耐人寻味。文姬把夫妻之情描写得含蓄细腻,楚楚动人,令人听后,自然产生深厚的同情。”在场的建安“三曹”之一,名作有《燕歌行》和《与吴质书》,擅长诗文及辞赋的曹丕由衷地赞美说,“好一个‘鸳去鸯空穴,月孤日单啼’,旷古绝伦也。”
“好啊,妙哉。我也有七步诗献丑了。”曹.*欣喜地赞扬吟道:“早闻文姬名,托言今深知。不解曲心意,艳质无娇姿。不赦小董祀,怨妇泪泳衣。”
““多谢恩公唱和”蔡文姬向曹.*深深地道了万福,复跪地凄凉地说:“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古人云:与其偷生而孤苦,不若就死而团圆。这是我慎重斟酌考虑再三而决定的。丞相不看文姬僧面,也需看看家父蔡邕的佛面,如果网开一面宽恕董祀,小女子甘愿隐姓埋名,再无相扰。”
曹.*笑道:“呵呵,好诗,有讽谕而不露,以死明志,以死求生。如果我不赦那个无情无意的董祀,反而又谋杀了一生坎坷,屡受挫折的文姬。这么做我不是成了天下第一条大恶人?”
在众人赞叹声中,曹*进而豪爽地朗声大笑道:“有没有七步诗都无所谓,我只是当众试你的诗才,让大家领略你非常人的才气。以诗相酬答,这也为开赦董祀制造一个由头。”
“再次拜谢恩公再造之恩。”蔡文姬又是一拜。
“如此的资质与修为,博学多才的奇女子,曹某真是没有看错人。你把乃父的书法琴艺和文章风格都继承了,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曹*念及昔日与蔡邕的交情,又思想到蔡文姬悲惨的身世,一边让人为蓬首跣足的蔡文姬梳洗打扮,换上鲜亮的衣裳,一边让人拿他的令牌,连夜单骑快马释放董祀。
第二天,诚惶诚恐的董祀赶回来了。他一出狱,就赶紧回到家里,向救他解除牢狱之苦的蔡琰道谢。
“你是我的夫君。你犯了罪。我不去搭救谁去搭救?”文姬的话情真意切,董祀被感动得上前一把抱住蔡琰,连声说:“我的娘子,我的好娘子,搭救我生命的娘子......。”
董祀被救出后,董祀与蔡琰的关系更加亲密和谐。
过了一段时间,曹.*的手下收到了一封信函文书。
曹.*展书一观,不禁唏嘘。原来,文书是蔡琰写给曹.*的书中道:“文姬乃女流之辈,以父亲的关系,抛头露面为夫君说情,不守闺范,惹人谈笑。此举虽有失检点,却激起恩公的慈悲之心,救了贱夫董祀一命。
恩公为我今后安排的美意,我心领了,豪华生活对小女子来说已是一种奢侈品。我已携带恩公的人格美德,与贱夫董祀离开都城远去。此去意已决,望丞相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