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单于夫妇行礼之后,左贤王和蔡琰接过侍者拿来的奶酒,从单于夫妇开始,一一给亲友们敬酒。这些亲友当中,最著名的是右贤王去卑夫妇。去卑是仅次于左贤王的匈奴第三首领。
去卑的外貌,是比较高大的那一种。不仅肩宽体壮,他的脸也十分宽大,一双眼睛跟铜铃似地,让人看上去就很害怕。
羞涩的新娘蔡琰,也不敢多看,只跟着左贤王后面,不停地敬酒。左贤王手里拿着银酒壶,蔡琰拿着一摞银酒杯,那种草原上流行的马奶酒,倒了一杯又一杯,一一递到众人手上。
这时候,大棚外面想起了音乐声。胡笳,羌笛,琵琶声渐次响起。蔡琰向外面看了一眼,发现距离大棚不远的地方,有一群人,每人手中一件乐器,或拉或弹或吹,发出美妙和谐的音乐之声。
匈奴的音乐,与中原地区自然大不相同。但是,匈奴音乐自有特点。有一种豪迈,雄浑的力度。这是大草原的气概,是荒原大漠的结晶。精通音律的蔡琰,不由得对匈奴的乐器和音律发生了兴趣。
随着音乐声,草原上前来参加婚礼的匈奴姑娘小伙子们,立即围在一起,随着音乐声翩翩起舞。
歌舞把人们的情绪充分调动起来了。一群一群的人,逐渐向歌舞的区域靠拢。歌声伴着舞蹈,还伴着人们的叫好声,欢呼声,草原顿时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
欢乐的歌舞持续了很长时间。一直到大家都唱累了跳累了,才慢慢地停了下来。
在人们载歌载舞时,蔡琰被乌云领到一间小穹庐里面。那里有专门负责梳头的奶妈,按照匈奴人的习惯,为蔡琰重新梳了头发,又为她换了一件白色的缎子礼服。
婚宴开始了。厨师们把大盘大盘的羊肉端上来。还有奶酪,奶皮子,奶茶,以及各式水果。
一桌一桌,一群一群的匈奴人,他们掏出身上锋利的腰刀,从冒着热气的大盘羊肉上面,麻利地切下一块,送给自己身边的老人和小孩子。大家互相推让着,笑闹着,举起杯中的马奶酒畅饮着。
欢乐的婚礼,欢乐的仪式,让蔡琰认识了这个民族的风格。
乌云告诉蔡琰,匈奴的婚礼一般要持续三天左右,大家尽情地吃喝,放歌跳舞,如同盛大的节日。
夜幕渐渐降临了。参加婚礼的人们渐渐离去。左贤王和蔡琰已经送别了呼厨泉单于和右贤王去卑。
终于,左贤王和蔡琰进入了他们的新房——一座崭新的穹庐。这是专为他们新婚而制造的。穹庐里面的一切都是崭新的,喜庆的。
左贤王牵着蔡琰的手,默默地坐下来。
“琰,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我……会照顾你的。因为……我喜欢你。”左贤王炯炯有神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些温存,浓密胡子包围下的嘴角现出些微笑来。
蔡琰微笑着点点头,算是对他的回应。
蔡琰知道,自己这种“被结婚”,从一个女奴,上升为一个小妾,已经是自己在匈奴能够得到的最高礼遇了。
“我知道,你会弹琴,会写字,会很多东西……我很欣赏。”左贤王用手势比划着弹琴和写字的动作,然后他举起拇指,表示十分赏识。
蔡琰行了个汉族的答谢礼。她暗自想:只有认命了。如果自己想要活下去,就要认命。
左贤王走到蔡琰身边,一把搂过她。一阵疯狂的亲吻后,开始解脱她的袍子。
蔡琰默默地服从了。任凭左贤王拥抱,抚摸,迎合着他的需求,真正成为了他的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