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说还没接，正在考虑。
“这件事没我不行，房梁尸，必须在没有伤及房屋内风水的情况下收下来。”
“否则必生意外。”
金牙自告奋勇。
东胖子却瞥了他一眼。
没好气的说道“你以为地球没了你就不用转了？”
“还没你不行，我看你是想分一杯羹吧？”
金牙连忙尬笑“东胖子，我不是那个意思。”
“这件事你们真的不行，房梁尸非常麻烦。”
“就好像水底抽尸，你们自己肯定无法完成。”
“但是多了我就不同了。”
“相信我。”
东胖子呸了声，让他有饭吃就赶紧吃。
这单生意我们还没接。
我问关于怎么收房梁尸，金牙总是很巧妙的避开，说什么每个房子都有风水穴位。
尤其是有钱人家，他们的房子布置都很讲究。
一旦被尸体破坏了风水格局。
原本好好的阳宅就会变成阴森无比的阴宅。
那家人也会因此倒大霉。
“你还懂风水呀？”
我诧异的问他。
金牙咳了声，晃了下手说“什么懂风水，我爷爷就是最有名的风水先生。”
“后来一波整理下来，他那风水传承才断送在我爸手里。”
“到我这里只剩皮毛了，一天到晚只会收尸。”
枪打出头鸟，谁让他是最有名的。
“怎么样初二？咱们还是按照二五三分。”
金牙一脸坏笑的看着我。
二五三，我在中间，他跟东胖子在两头。
东胖子没吭声，似乎在等我回答。
“我没处理过房梁尸，万一出意外怎么办？”
我问他。
金牙嘿嘿笑道。
“你放心，有我在，就算是房梁尸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但是要我相信一个间接害死我爷爷的人。
有点难。
所以相信他是不可能。
就像水底抽尸的事一样，跟他合作可以。
但是可别把命交给他。
不然他一旦坑了我们。
那我们是真的求生无门了。
我看向东胖子。
想寻求他的意见。
东胖子却说不用问他，这件事我拿主意就好。
还是那句话，舍命陪君子。
我其实是想问他信不信得过金牙。
信不过的话我们两个人自己接了。
没办法，只能去试试了。
天黑之前，东胖子打电话给老潘，说这单生意接了。
让老潘跟高家说。
看他们怎么安排的。
没到半个小时，老潘就来电话了。
说已经在街上订了地方。
潘凌会亲自下来把我们接过去。
剩下的事他不参与了。
说是他年纪大了，不想再触碰白事。
大约九点钟左右，我们来到了一个包厢之内。
这次吃饭的地方比白天潘凌请我们的还要豪华得多。
高家来了一个中年人，还有另外一个女孩。
看到这个女孩，我差点以为我看错了？
这不就是我们在挤公交的时候碰到的那个吗？
“臭流氓，竟然是你？”
看到我，那个女孩拍了下桌子站起来。
我嘴角扯了扯，多了几分尴尬。
高家那么有钱，她居然去挤公车？
“露洁，不得无礼。”
男子沉声对她说。
潘凌也多了几分尴尬。
在我们之间做了介绍。
女孩叫高露洁，男子则是高几（第一声）
高几是高家的二叔，今天跟我们会面的就是他的女儿。
而高露洁则是家主的女儿。
只是丫头性子野。
东胖子小声跟我说。
他说高沛的两个孙女各不同。
身为比较富有的家族，两女大大咧咧的。
一个说话直，另一个性子比较男性化。
后者说的就是高露洁吧？
给我们介绍完后。
“听说你们愿意接了这桩丧事。”
“价格一百万，对吧？”
高几的声音很冷淡。
“只要你们有办法将我爸的遗体带下来入殓并且成功出殡，钱是小事。”
“但是发生的任何意外你们要承担。”
要我们承担后果？
这话说得也太漂亮了吧？
东胖子还没说话，金牙就抢先一步。
“生意我们接，但是二当家的，你都知道横死房梁是大凶，发生什么意外怎么可以让我们负责呢？”
“倘若在入殓过程中，凶手死了也是我们的责任？”
“账不是这么算的吧？”
“我们既然提到这个价格，自然有它危险的道理。”
“我们拿命在拼，你们却当甩手掌柜！”
金牙反问。
高露洁却冷笑了声。
“一百万，你真以为我们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呀？”
“我们自己家就能把爷爷的尸体弄下来，何必花钱请你们？”
“能请你们，当然是要你们承担责任，不然请你们干嘛？搬一下尸体就一百万？”
“这么好挣的生意，你们也给我介绍介绍呗。”
东胖子点点头说“好，就这么办。”
“你们家自己负责把尸体带下来。
“价钱好商量。”
因为开价一百万，是金牙说的。
我们可没有漫天要价。
金牙也说值这个价格。
“我们的规矩就是尸不落地不入殓。”
“懂我的意思吧？”
“这就是我为什么把金牙佬找来的原因。”
人手多了一个，还是不同行业的。
价格会有改变。
其实我跟东胖子可从头到尾都没说一定要多少钱才肯接。
不仅是爷爷的笔记里说过，东胖子也跟我说。
入殓这一行，最好就不要跟死者家属议价。
毕竟吃的是死人饭，议价不仅不吉利，并且还对死者不敬。
所以有职业精神的入殓师不会主动开口要多少钱。
尸体非自然死亡的自然就多一些。
如果价钱不合适，可以以不合适拒绝。
尽量别说钱给得太少了才不接。
高几转头瞪了眼高露洁。
有几分责怪的意思。
如果他们一家子能把尸体从房梁上弄下来的话。
恐怕现在尸体不会还在房梁上。
所以肯定有什么问题，让他们不敢再靠近尸体。
现在出来请入殓师，就是为了解决那个麻烦的。
高露洁立马闭嘴。
我不说话，反正谈生意这玩意我绝不开口。
金牙不守规矩。
东胖子是觉得高露洁说得轻松。
总之两人怎么看就怎么不爽。
“或者你们家也可以另请高明。”
“去找刚入行不久的，或许还有初生不怕虎的牛犊。”
“没有我，谁也没那本事敢入房梁尸的殓。”
金牙招呼我跟胖子起身。
看样子又是不准备吃饭离开。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