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殓横死尸
纯洁的老六2021-12-29 17:322,199

  二十年前!

  枫木林村外五百米搭着两个帐篷。

  丧乐闹腾,道士跟佛教结合做斋。

  做斋又叫打斋,是两广粤区的叫法,意思是配合丧乐超度亡魂。

  两个帐篷相隔十八米。

  二厅是丧乐灵堂,棺材摆放的帐篷叫灵厅,也叫停尸厅。

  但是尸体并不在灵厅内,里面只摆了一口棺木。

  还有两个人在帐篷里忙活,清理绳子。

  其中一个青年叫东山。

  他神色紧张,夹着香烟的手有些发抖。

  “怀忠叔,真的要把地窖的尸体拉出来入殓吗?”

  另一个是中年人。

  他手里提着水烟筒。

  没有马上回答青年的话,反而是深吸了口水烟筒。

  在帐篷后边,还留了个后门,后门出去还有个老地窖口。

  尸体就在地窖里。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把尸体拉起来可以挣一千块,我孙子准备出来了,这钱用的上。”

  “你别怕,我下去。”

  他放下水烟筒,在身上缠绳子,准备下地窖。

  青年急了,劝说道“不是钱的问题,地窖里的可是横死尸,横死大凶呀。”

  中年人却坚持,拉着绳子下窖。

  “小胖子,你莫要讲了,看着不对劲就把我拉上来,冇问题的。”

  进入黑漆漆的地窖后,青年已经冒汗,上去抓着绳子,心中忐忑不安。

  一分钟后,绳子松了。

  “怀忠叔,咋样了?”

  青年担心,对着地窖口大喊。

  地窖里传来中年人的回答“刚看到尸体,等我信号……”

  “不对,尸体动了。”

  青年吓得一哆嗦,接着绳子忽然晃动了几下。

  “拉!”

  中年人在地窖里大吼了声。

  青年哪敢多想,抓着绳子猛的拉拽,可是绳子特别重。

  他不敢有丝毫松懈,背过身,把绳子扛在肩上。

  谁知,绳子突然松了,青年一个踉跄飞扑向前,穿过后门,直接撞到了棺材上。

  脑袋被撞起一个包。

  但是他顾不得疼,转身拉着绳子。

  “怀忠叔!”

  然而绳子松懈,拉回来的竟然是只从手肘处扯断的断手。

  青年趴在地窖口大叫了几声没有任何反应。

  显然已经凶多吉少!

  ……………………

  二十年后!

  那个叫东山的青年来找我,如今他已经是个四十二岁的人。

  名叫东山,道上的人都叫他东胖子,而那个在老地窖里出事的中年人,正是我的爷爷。

  那时候我们家里穷,生孩子都没钱养,我爸妈结婚的时候,爷爷没钱拿出来。

  所以想在我出生之前,赚一千块钱回来,一是想给我买衣服什么的,二是想给我妈买几只老母鸡补补身子。

  结果钱没拿回来,命丢了。

  东胖子心里难安,去东拼西凑了三百块,撒谎说是他欠爷爷的钱。

  二十年来,没人再敢下那个老地窖,里面不仅有横死尸,还有我爷爷也没出来。

  爷爷出事后十年,有胆子大的人去过地窖口看,结果看到地窖里的尸体睁着眼睛盯着入口,便吓得屁滚尿流。

  之后再也没人去过那个地方。

  胖子偶尔有来看我,而且还让我有时间就去看看爷爷留下来的书。

  他说我要是想爷爷回家的话,就必须学习。

  我当然想带爷爷回家。

  只是不仅得学入殓,还要丰富的经验。

  “初二,收拾好东西了吗?”

  东胖子早就打算好了,让我二十岁就跟他去入殓。

  我叫叶初二。

  出生在二月初二龙抬头,我奶奶没什么文化,起初还给我取名叫叶抬头。

  但是太难听了,爸妈就干脆给我取了初二的名字。

  家里人不太同意我去入殓,不想我走爷爷的老路。

  但是我不学,根本就没人敢去把我爷爷的尸体拉出来,因为他也算是横死在老地窖里。

  据说里面的横死的怨气太重,尸体还没腐烂。

  至于东胖子,他是心有余力而力不从心。

  因为他在入殓师之中,只能算是下门副手。

  就是有力气没实力。

  我收拾好包袱就离开了家。

  东胖子开着一辆破踏板车载着我说“买卖我已经接下来了,正好缺个正手。”

  “尸体是出车祸死的,你得有个心理准备。”

  “对了,你见过尸体没有?”

  他侧脸问我。

  我说没有,平时村里有白事都会请专业的入殓师,虽说我爷爷是入殓师,但没人知道我会把爷爷的活儿捡起来。

  东胖子没说什么,把我接到他家里,放下行李后,带上入殓需要的工具出门。

  东胖子家离镇上不是很远,比我老家方便多了。

  主家在九村坡?

  灵堂已经摆好,在九村坡外。

  打斋在灵厅前十几米左右。

  主家叫何玖,死者是他的儿子何兴龙。

  是被车辆二次碾压,当场死亡,目前凶手已经被抓,案件处理也接近尾声。

  现在需要处理何兴龙的后事。

  处理丧事,主家得发利是,主要是讨个吉利。

  利是也不多,五毛或者一块。

  进到停尸厅,我被尸体给吓得头皮发麻。

  尸体虽然没有缺胳膊少腿,但是被碾压得不堪入目。

  双脚小腿骨有车轮印,被压成了扁平状,二次碾压到膝盖,血肉模糊。

  脑袋也有半截被压扁,豆腐脑都出来了,不成样子。

  看到那一瞬间,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捂着嘴我就冲出了停尸厅,跑到路边作呕。

  何玖看我的反应,他把东胖子叫出来问,说这个后生哥,到底会不会的。

  东胖子说“放心,他怀忠叔的孙儿,虎爷无犬孙。”

  说完,他过来把我叫进去。

  不过却没责怪我失礼。

  进到灵厅,我看到尸体,胃里仿佛抽搐似的,差点又让我忍不住。

  “我见过别人入殓这种尸体的手段,我亲手教你一次,但是下次得你自己想办法。”

  东胖子一边说一边用刀子削竹子。

  这一刻,我才注意到,整个灵厅都是一股腥臭的味道。

  是解冻腐肉后的味道。

  而且横死尸的灵堂布置跟常见的有所不同,基本密封,所以灵厅只有一个小门入口。

  “东叔,都被…被碾压成这样了,尸…尸体要怎么处理?”

  我说话都感觉要胃里的东西要吐出来似的,声音也有点哆嗦。

  尤其是脑袋上的那一坨白色的东西,特别触目惊心。

  东胖子对我说“整理妆容,把挤压出来的肉都挤回去。”

  我打了个冷颤,挤回去?

  那岂不是要把脑袋上的那坨白色的东西……

  我感觉喉咙都干枯了。

  “可是书里不是说,横死之人,进入义庄或者太平间里的尸体,可直接在出来的时候就入殓。”

  “尸体不能回村也不能进家门,否则入殓师或者家属要出大事。”

  东胖子抬头看着我,眉头一挑。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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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殓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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