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凌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开始紧张了。
有些颤抖的指着富桂。
“你…你想干嘛？”
富桂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然后举起匕首，在腹部连续两下。
那位置，看着像是潘姌尸体上的痕迹的伤口？
接着，匕首再次举起，哗啦一下，从大动脉处滑落。
鲜血狂飙而出。
没一会儿富桂就倒在地上抽搐。
这期间，根本没有超过一分钟时间。
富桂倒下后，帐篷里的阴冷气息开始逐渐消失。
我没有再感到有任何的沉闷。
终于完事儿了吗？
我看着在场的人，都被这一幕给吓得不轻。
又有人死了。
已经连续死了三个人。
至于潘冉，目前还不确定。
我比较好奇，潘凌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
他会怎么处理潘冉呢？
手心手背都是肉。
不好处理。
众人都没有说话，老潘也选择了沉默。
最终是潘凌打破了死寂。
“今天这件事，我希望烂在大家的肚子里。”
“该给的报酬不会少你们的。”
“希望你们不要外传。”
传出去也没用啊，因为外面的人很多都不知道他有两个女儿。
我当然不会有那个闲心。
东胖子听说可以分钱，情绪也恢复不少。
收尸的人，仍然是金牙。
惊讶刚送了阿琴的尸体回来，又开始去送死在正厅里的青年。
然后才到帐篷里的富桂。
不过富桂的尸体不是被送回家。
潘凌跟金牙咬耳朵，不知道他们打算怎么处理。
当然，那不是我能管的事。
潘冉没死，不过已经被送医院。
现在还在抢救中，尚未脱离危险期。
等他们忙完，已经是凌晨三点钟的时间了。
我拿到现金酬劳，带着钱跟东胖子还有金牙离开了潘家。
“想不到竟然还有我的生意，嘿嘿！”
“宵夜不？我请客！”
金牙点着手里的钱问我们。
这货送三具尸体竟然拿了两万。
“金牙佬，你送尸体顺利不？”
东胖子好奇的问道。
“顺利个鬼，送两具男尸的时候，差点着道了。”
“那两个货是阴阳人，可阴可阳。”
“晦气，呸！”
还吐了口唾沫，这人有点邋遢。
“别提那两个，我请宵夜。”
“这晚了，你们干脆到我那对付一晚上吧。”
阴阳人，他说的意思不是太监。
而是像富桂那样的人。
说真的，不是我对那一类人歧视。
而是真的感到恶心。
有些人说那种人谈女朋友是为了延续下一代。
而对男人才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我是真的受不了。
“去你那鬼屋住一晚上？”
东胖子看鬼似的看着金牙。
“平时都不想让我到你家里坐，现在直接叫我们去你家里对付一晚上。”
“说，你个老东西又想做什么？”
我也好奇，不过让我住在他家，肯定睡不着。
都说这个世界上没有鬼。
至少我还没见过。
但是气氛却让人恐惧。
所以，怕的不是鬼，而是气氛。
金牙嘿嘿一笑。
“当然是跟你们说之前的那件事呀。”
“五十万啊，我们按照二三五来分，也绝对能拿不少钱。”
东胖子呸了声，自己点了根烟。
“十万块钱，让我丢命？”
“今天晚上这种情况，老子能分十六万。”
“再说，五十万，你就分十五万给初二？”
“他爷爷给你害死的，你良心会痛吗？”
他咬着烟蒂点着金牙的心口。
原来他说的二三五，中间那份是我的。
他金牙才是拿最大份的。
“还有，你到现在都没跟我说是什么事。”
“成不成还另说。”
请宵夜倒是可以的。
我们到镇上的宵夜店里。
我跟东胖子顺便把得到的钱分了。
看到那红花花的票子，我顿时感慨。
今天真是拿命在拼了。
稍微出点意外，可能我跟东胖子都得死。
可是第一次挣那么多钱，心里还是说不出的激动。
如果当初我们家有那么多钱。
我爷爷就用不着跨行业去收尸，也不会因此丢了性命。
有时候钱，真就是命！
四十扎钱摆在桌子上，把金牙看得直咽唾沫。
“初二，这钱存起来别乱花。”
“能不能娶个漂亮的媳妇，全靠它了。”
对，钱不仅是命，还能帮娶漂亮媳妇。
收拾好东西，功能粥已经上桌。
吃着粥，东胖子才问“说吧。”
金牙大赞了声好吃。
然后才进入正题。
“我们收尸人，如今已经没落，不过在某些偏僻的地方仍然有痕迹。”
“但是我们这行，也有自己的禁忌，跟你们入殓师一样，有些尸体碰不得，能碰的尸体基本上已经有别的收尸人、殡仪馆灵车去收。”
这倒是事实，我不反驳。
“所以，接到你电话之前，我就接到了一单生意。”
“水底抽尸。”
哐当！
东胖子的勺子掉碗里。
“打扰了，你慢慢水底抽尸，不用预我们那份！”
“初二，这顿宵夜不好吃，我们换个地方。”
说着，起来就要拉我离开。
金牙顿时慌了。
连忙站起来拖着东胖子的手。
“东胖子，你这人怎么还这么火急火燎的呢？”
“听我把话说完呀。”
“这件事不是你们想的那么复杂。”
金牙安抚东胖子坐下。
“就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媳妇回娘家，不小心掉进了水塘里淹死了。”
“很多行内人去捞尸一无所获。”
“所以才会想到水底抽尸，这不是找上我啦？”
“但是水底抽尸呢，有个规矩。”
东胖子夹了块萝卜干嚼得嘎嘎响。
“要当场入殓，对吧？”
金牙点点头说“对，必须当场入殓。”
“我收尸上来，你们负责入殓。”
“只要把尸体扔到棺材里，五十万拿过来分了，它不香吗？”
在外入殓，这话说得好轻松呀。
水底抽尸，这可不是常见的入殓活。
“只要按照我说的做，保证你们顺顺利利。”
金牙还叫了一瓶酒过来。
非要跟东胖子喝两杯。
东胖子拒绝了。
“金牙，你自己想办法吧，水底抽尸太过于冒险，你找别人。”
“我还想多活两年。”
“还有，你看初二才多大？”
“他还想娶媳妇生大胖小子呢。”
他可没松口，当然我也清楚。
金牙找别人也办不成这件事。
“初二，你不是听了就想打退堂鼓吧？”
“如果这点困难都怕的话，那你还怎么替你爷爷收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