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早上八点钟左右。
赵川先赶到学校餐厅买了份早餐，而后才来到女生宿舍楼下。
李木子正好回来。
她刚晨跑结束，香汗淋漓。
不过正是这样的女生，才浑身充斥着魅力。
赵川从没认为那些浓妆艳抹、衣服一个穿的比一个少的女生漂亮。
美人在骨不在皮。
很多时候，一个女生明明长得并不是让人觉得惊艳，但是那种气质却让人为之着迷。
而李木子不论颜值还是气质，双双在线。
“稍等一下，我马上下来。”
李木子撂下一句话，便急匆匆的上楼。
约莫十数分钟后，她从楼上小跑了下来。
“走吧，咱们去自习室。”
李木子背着书包，和赵川并排而行。
线性代数的确很难，好在李木子把过程写下来，让赵川先背熟。
考试的时候出的题型基本都在老师画的重点范围内。
有些题就是换个数据，便出现在卷子上。
实在思考不了，就死记硬背吧。
不过这些题的公式太多，即便李木子教导的很耐心，赵川也听的头大。
好在一个上午，李木子把那些题重新做了一遍，然后让赵川记在草稿纸上，以便闲暇时间背诵。
学习并不轻松！
很多家长都认为，自己辛辛苦苦在外面赚钱，供孩子读书。
孩子若是学不好，就愧对他们的付出。
其实并非这样，那些家长大部分都是这个阶段过来的。
很多小学都没上完就坚持不下去了。
连自己都不想整天钻在教室里，更遑论是自己的孩子。
有时候，学习的苦并不比打工的苦轻松多少。
当然，除了大学生！
读大学确实轻松。
直到后世，学生们开始内卷考研和考公的时候，压力才逐渐增大。
此时的大学，教师资格证根本不用考，如果是师范院校专业的，教师资格证直接颁发。
财务、会计专业，有一个名为会计从业资格证的证书，也不用考，毕业直接发放。
后来会计从业资格证取消，学生们还得努力看书、做题，考取会计初级证。
……
学校这边要忙着考试。
砖厂这边贷款的任务也不轻松。
下午时分，赵川骑着摩托车，从南郊赶到了【秦省金融贸易公司】。
依旧是昨天见到的那个前台。
“找王培山经理。”
赵川说道。
“请问有预约吗？”
前台问道。
又是这句话！
当初明明是这边联系赵川的，怎么现在还不想见自己了？
难道是有人使绊子？
“我是【高桥砖厂】的赵川。”
赵川自报家门道。
“对不起，预约名单上没有您的名字。”前台拒绝道。
这句话让赵川有些火大！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猫腻不成？
赵川正打算想个法子进去时，后方，一位二十来岁，穿着白色西服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他梳着大背头，戴着眼睛，浑身上下透露着上位者的气质。
“什么事？”
年轻人看向了前台问道。
“杨总，没什么事儿，他想拜访王经理，但是王经理在忙，没空见他。”前台忙解释道。
“哦！”
白色西服年轻人点了点头，搭理都没搭理赵川一眼，就径直朝办公室走去。
“且慢，杨总。”
赵川原本还想找其他方法与王经理取得联系，现在王经理的上司就在这里。
那也就不用大费周章了。
“杨总，我是【高桥砖厂】的赵川，是贵公司的王经理联系我，想要做一笔贷款。只是我来了，前台一直阻拦我，还让我预约。”
“见贵公司的一个经理，也得预约吗？还是贵公司只是钓着我？”
赵川问道。
听到这番话，前台脸色一沉，但却不敢多说。
“来做生意的？”
杨总听到后，原本的高冷态度瞬间变成了亲切，“开门喜迎八方财，做生意哪有拒绝的道理？是他们不懂事儿。赵总是吧？你来我办公室聊。”
“王培山呢？让他等会儿来我办公室！”
冲着前台撂下一句话后，杨总就带着赵川来到了他的总经理办公室之中。
“赵总，请坐。”
穿着白色西服的年轻人客气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杨哲！目前是【秦省金融贸易有限公司】的总经理。”
“刚才的事儿的确是我们做的不对，还望海涵！”
客套了两句，自称为杨哲的年轻人说道，“不知道您的【高桥砖厂】到底是什么情况？需要多少额度的贷款？”
“一百万！”
赵川说道。
“有点少！”杨哲闻言后，叹了一口气，“不过嘛，少就少点，能挣到钱就行。”
“老规矩，二十个点的利息！”
“不过我们这边有要求，发放贷款的时候，先扣除十个点的，也就是说到手只有九十万！”
“等到你还钱的时候，再还一百一十万便可！”
这种方法又称为“砍头息”，在某种程度上是违法的。
不过在这个年代，很多事情的界限是模糊的。
你要是觉得坑，大不了一走了之即可。
“我想走银行贷款这条路。”赵川说道，“希望贵公司能帮个忙。”
“没意思！”
杨哲瞬间失了兴趣。
本就利润少，从银行走贷款，利润更少。
“等会让王培山和你接洽吧。”杨哲挥了挥手。
“王经理恐怕会刁难我！”赵川不免的担忧道。
毕竟之前王培山一直不见自己。
“放心，我会和他说的，你在外面先等等。”
杨哲挥了挥手。
出了办公室后，赵川坐在了大厅处。
片刻后，一位穿着黑色西服的中年人火急火燎的从赵川面前经过，进了杨哲的办公室之中。
这位身穿黑西服，身高一米七左右的四十来岁男人，便是王培山了。
“杨总！”
办公室内，王培山恭声道。
“听说咱们公司有送上门的生意，都被你给拒了？”杨总面色不悦道。
“利润太少，我……”
王培山想要辩解。
“苍蝇再少也是肉，况且贷款一百万其实也算大单子。”杨哲寒声道，“不过，这都不是你办事不利的借口。”
送上门的生意都要推出去，若是传出去了，以后还怎么做生意？
“是余三海让我这么做的。”
王培山知道瞒不过眼前这个年轻人，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如实说道。
“背靠了一个行长，成立【古都金融科技公司】的那个余三海？”杨哲确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