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他！”
王培山点了点头。
“一个小小的余三海就把你下住了？”
杨哲不悦道。
“杨总，并非如此。上次咱们有个大单子差点跑了，最后还是余三海那边抬高价格，让客户重新回来的。”王培山解释道，“也算是互相合作，还他一个人情罢了。”
“他余三海也配让我还人情？”杨哲骂道，“也不让他撒泡尿照照，他什么身份，只是背靠一个小行长罢了。老子给他面子，他敢接吗？”
“这单我们还就拿下了！”
年轻人，火气大。
杨哲完全没有把余三海放进眼里。
“明白了！”
王培山一颤，随即用右手袖子擦拭了一番额头的冷汗，忙说道。
“行了，出去吧！”
杨哲挥了挥手。
……
另一边，王培山出了总经理办公室后，就把赵川请进了自己办公的地方。
“赵总，之前招待不周，是我的问题，杨总已经责罚我了，还望赵总见谅。”王培山说道，“您贷款的事儿，如果答应和我们合作的话，现在我就可以草拟合同。”
“争取今天之内，就将事情办妥。”
“然后迅速放款，让您早点拿到钱。”
说实话，赵川并不是很想和他们合作。
主要是“砍头息”这种方法，就让人心里不爽。
钱刚到手，利息就要给一部分，着实有些霸道。
“我还是想从银行这条渠道走。”赵川说道。
等于只用付给他们十万块的手续费就成。
但对王培山来说，如此一来，他们赚取的利润就大打折扣了。
他还想再劝一句，但是还未开口，赵川就抢先说道，“如果不走银行的话，那我就换别家了。”
从银行走，相对安全一些。
风险也会小一些。
“那行吧，就从银行这边走了。”王培山叹了一口气，“您稍等，我现在就取合同。”
这种“抽屉合同”一般不对外公布，涉及到违法。
但是他们这种人，只要手中有证据，哪怕是违法也能变成合法的合同。
他们的背景太深厚了。
……
傍晚六点，赵川从【秦省金融贸易有限公司】离开。
手续什么的，均已办妥。
剩下的就交给王经理操作了。
按照王经理的说法，他们出手，最多七天的时间，贷款就能到位。
回到古都大学之后，赵川第一时间给砖厂的财务李姐拨打了一个电话，让她时刻跟进合同。
一旦发生什么问题，立即联系自己。
挂断电话后，赵川意识到自己好像真的需要一个手机了。
或者说，小灵通也可以。
后世的网上曾流传过一张图片，一位满脸络腮胡的男人，一只手压在马爸爸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压在小马哥的肩膀上，冲着他俩交谈。
马爸爸和小马哥什么身份？
那可是响当当的大佬。
而放在他们肩膀上，压着他们那两只手的人便是小灵通之父——吴总。
小灵通的名称由来源自一本名为【小灵通漫游未来】的科幻小说。
98年1月，小灵通在浙省某市下辖的一个区开通正式运营。
2000年后，随着国家政策松动，小灵通迅速占据市场。
到2008年的时候，小灵通的用户突破了8000万人。
从千禧年到08年，短短八年的时间，小灵通达到了巅峰，年净利润突破200亿！
直接巩固了吴总的江湖地位。
尽管最后小灵通退市，不再发售运营，但吴总的个人事迹，仍是内陆商场上的传说。
而在此时，小灵通的好处太多了。
比起手机动辄大几千元的售价，小灵通只要八九百块。
虽然只能在市区用，乡下没有信号，但基本也够用了。
赵川打算到时候以砖厂的名义购买。
他身上可没有这么多现金。
……
6月25日。
早上九点，【线性代数】这门课开始期末考试。
宿舍的几个龟儿子依旧去上夜机了。
差点没赶过来。
赵川因为提前准备了一番，所以考试的时候游刃有余。
直到考试快要结束的时候，赵川大概的估算了一下，自己卷面成绩拿个六十分应该问题不大。
平时成绩的话，老师打分不会太低，按八十分计算。
最后的总成绩是四六分，平时成绩三十二分，卷面成绩三十六分，加在一起便是六十八分！
只要过了及格线就成。
不是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吗？
六十分万岁，多一份浪费，少一分受罪！
这句话在初高中阶段不适用，大学阶段正正好。
只要不挂科就行。
如果不想争取奖学金以及各类推优名额，打算摆烂的话，六十分和九十分区别不大。
随着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
一众学生走出了教室。
“卧槽，我头都是蒙的，刚看了没两眼卷子就困得不行。”舍友丁超苦笑道，“早知道昨晚就不听你们撺掇去上夜机了。”
“老丁，这事儿还能怪到我们头上？”
许涛不服气了，他一米九身高的壮汉，直接拎着丁超的衣领，“昨晚上可不是我先提打传奇的，是你狗日的先提的。”
“就是，要怪就怪老丁！”带着眼睛的郭洲附和道。
“行了行了，别吵了。”赵川挥了挥手，“反正你们下学期记得补考就成，别到时候补考前一夜，又跑去上夜机。”
都是舍友，也就是开个玩笑，不会真的动粗。
“川子，你考的怎么样？”壮汉许涛放下了丁超的衣领，询问道。
“我？我肯定不挂科啊。”
赵川说道，“你们天天上夜机，我可是一直泡在图书馆里看书。”
“得了吧，谁信你啊。”
三个舍友没一个相信的。
就在几人开玩笑的时候，李木子从一旁经过，直接站在了赵川的面前，“我看了，考试的题和画的重点区别不大。”
“你这次考六十分以上没什么问题，想好怎么感谢我了吗？”
李木子的话音落下，几个舍友瞬间起哄了起来。
“咦……还能怎么感谢？以身相许呗！是吧，川子？”
“我要是川子，今晚就不回宿舍了。”
“哈哈哈，你们够狠，我要是川子，以后都不回了。”
“……”
听着几个舍友的调侃，李木子瞪了一眼，“闭嘴，再瞎说，我回头就让各科老师给你们平时成绩打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