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父亲还怕这三个人吗?”陈勋业好奇地问道。
“若是只面对一个人,那为父自然不会畏惧。”国公爷缓缓地说道,“但是为父面对的三个啊!”
“那三个没有一个是善茬,就连平时里最温文尔雅的杨晋州,在开国时期也被人称作杀将,这都是尸山血海之中闯出来的名号。”国公爷感叹了一声。
“那父亲该当如何?”陈勋业激烈的心情渐渐消退,转而变成一种担忧。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能抓,但是不能杀,最终这屠刀还是要交到陛下手中。”国公爷眼中似有闪光。
陈勋业点了点头,“那父亲,我还去吗?”
“去,当然去,陛下知道你和那李入戕的恩怨,你越是表现得积极,那陛下越不会怀疑你。”国公爷说道。
“那我明白了。”陈勋业点了点头,自己一开始真的想的不够全面,不过经过父亲的提醒,自己清楚了这其中的猫腻。
自己那皇帝叔父想让父亲当他手中的屠刀,成为一个孤臣,并得罪了武勋一脉。
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到时候武将人人自危,叔父说不定就把自己这一家给卖了以消众怒。
陈勋业身上不禁渗出冷汗。
皇帝叔父实在是太不信任自己一家了。
“那孩儿这便点起兵马,若是抓到这李入戕可以先揍一顿吗?”陈勋业疑问道。
国公爷点了点头,“怎么揍都可以,只要不打死,这锅无论如何也不能落到咱们的头上。”
陈勋业点了点头,“知道了,父亲。”
要知道御林军可是帝都之中最好的一只军队。
里面的任何一个都至少象谕境以上。
皆有万夫莫敌之勇。
任凭这李入戕有天大的本事,如何是五百位象谕境以上的高手的对手。
所以陈勋业完全不担心这李入戕能跑掉。
李入戕在围追堵截之下,越战越勇,竟然直接冲破了包围圈,杀出了一条血路。
杨悦新用手捂住李入戕身上的伤口,心疼道,“臭蛋,要不咱们求饶吧!想必陈皇看在我们俩父辈的面子会放过我们。”
李入戕摇了摇头,“你可真是个小傻瓜啊!那陈皇是什么人,你不晓得,我可是清楚的,我如今已经挑战了他帝皇的威严,开弓没有回头箭,他绝对不会放过咱们俩,只是拖累了老家伙们。”
“可是,你再这么下去,会死的。”杨悦新眼角噙泪。
李入戕身上的伤口血流不止,自己的手根本就止不住鲜血的流淌。
刚才一个黄庭境趁着臭蛋不如意,直接一刀劈在了腰上。
若不是臭蛋晋升了宗师境。
此刻怕是已经重伤不起了。
李入戕笑了笑,自己没事。
大不了就是一死。
但是杨悦新自己一定要安全送到帝君的手里。
凭借帝家的实力绝对能把杨悦新安全送出城外。
那陈皇绝不会因此便和帝家撕破脸皮。
李入戕如是想到。
怀中抱着杨悦新。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一枪劈下,便有无数亡魂。
忽而李入戕耳边传来一阵激烈的马蹄声。
李入戕看着近在咫尺的迎宾馆。
直接爆发潜力,冲到了迎宾馆的面前。
大声吼道,“帝兄,人已经送到,希望你能带她出城,入戕在此谢过了。”
帝君听着李入戕的声音,嘴角微微一笑,“看来公公你输了!”
老太监冷哼一声,“陛下赏赐的宝贝,咱家并未放在身上,不过咱家一定会送去帝家。”
帝君点了点头,“公公的信誉在帝家还是很高的。”
“咱家可以回去了吗?”老太监朝着帝君身后那位询问道。
帝君笑了笑,“暂时还不行,等到外面什么时候结束,公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
“哼。”公公不再多言。
“臭蛋,你想要干什么?”杨悦新撕心裂肺地看着李入戕远去的背影。
“我只要要安然无恙。”李入戕喃喃道。
杨悦新被李入戕点了穴位,根本就动弹不得。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看着李入戕的离去。
杨悦新的心猛然痛了一下。
难道此次李入戕回不来了吗?
这是一个老者将杨悦新抱了起来,“小丫头,冒犯了。”
“你可以帮我把穴位解开吗?”杨悦新祈求道。
“小丫头,你想干什么?”老者笑着问道。
“我想陪着他。”杨悦新心中已经有了赴死自己。
若这辈子只剩下自己孤苦一世,那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小丫头,如果你这么想,那他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你现在可不止是一条命,你身上是两条命啊!一条是他的。”老者劝道。
“可是他还是会死啊!”杨悦新喃喃道。
“难道你就这么不信任你男人的实力?”老者笑了笑。
杨悦新愣了一下。
是啊,臭蛋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更何况臭蛋的身份摆在了那里。
说不定会有所转机。
只是杨悦新还是有点不舍。
若是每次都是如此惊心动魄,那还不如退隐江湖算了。
不离这俗世的纷纷扰扰该有多好。
杨悦新嘴角洋溢着一丝微笑,她要等臭蛋回来。
若是回不来了,那她便会陪着去死。
这便是杨悦新的决定。
老者看着杨悦新眼中地决意,心里叹息了一声。
好一对苦命的鸳鸯。
虽然老者嘴上是那么说。
但是大梁的兵马又岂是那么容易对付。
这次李入戕怕是九死一生啊!
只能听天由命了。
老者将杨悦新放在了一个马车上,对着马夫吩咐了几句。
马夫驾着马便消失不见了。
李入戕心中没了牵挂。
木枪横扫,空气多了几分萧瑟。
看着马上来人,陈古笑了,竟然是自己的老对头。
只是不知道是来送死还是来送死啊!
陈勋业骑着马高傲地看了李入戕一眼。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当年汝为砧板,今日汝为鱼肉。
真是世事变迁啊!
陈勋业不禁唏嘘。
“逆贼,大军在前,还不赶快束手就擒!”
陈勋业对着李入戕大喝道。
李入戕脸上洋溢着微笑,“手下败将,也敢狺狺狂吠。”
“放肆。”陈勋业脸色阴晴不定。
都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陈勋业不知道是该夸李入戕找死还是找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