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入戕手中的木枪二话不说直接朝着城卫军的守领砸去。
擒贼先擒王。
只要将这统领给打死,其余士兵自是不敢阻拦。
城卫军的首领面色大惊。
看着来势汹汹的木枪,他急忙朝着边上一躲。
但是谁能料到木枪便如跗骨之蛆,根本甩都甩不掉。
李入戕直接一枪戳出。
然后首领往后退了三步不止。
“停手吧!李少城主。”统领脸色渐渐难看了起来。
他根本就不是眼前李入戕的对手。
“让开。”李入戕往前一步,城卫军便退后一步。
没有办法,李入戕此刻凶威实在是太过可怕,一般人如何能够抵挡得住。
李入戕一脚踏出,木枪朝着天上一抛,然后落下,直接横扫了一大片的城卫军。
就这样步步退。
竟然让李入戕砸出了一道口子。
那统领还想说些什么。
李入戕手中木枪一指。
只见木枪从李入戕的手中脱离。
直指统领的咽喉之处,统领伸出手臂想要挡住。
直接被一贯而穿。
统领被李入戕手中的木枪钉死在墙上。
死了。
众人胆寒。
这李入戕竟然真的敢!
李入戕斜眼看去,“聒噪!”
然后抱着杨悦新走出了天风街。
城卫军颤抖着身体,直接为陈古让开了一条道。
“陛下,那城卫军的统领被李入戕钉死在天风街上。”一个小太监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大喊道。
“杀了吧!”陈皇不知道在对谁说道。
然后小太监脖颈之上直接出现一道血痕。
小太监临死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陛下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啊!
陈皇阴沉道,“小小的一个李入戕就让你惊慌失措成这样,真是丢尽了朕的脸面。”
“如何?”
陈皇问道。
看来这李入戕是铁了心找死了,真是胆大妄为,竟然敢在自己亲手操办的英才大会期间劫天牢。
实在是罪不可赦。
“国公府!”
陛下身后传来一道若有若无的声音。
“这样不好吧!”陈皇犹豫了一下。
“他是你兄长。”身后的黑影说完这句话便没了声息。
虽说是自己的兄长,但对自己皇位的威胁却是最大的。
再加上自己膝下无一男儿,最终这帝王之位终归还是国公府的。
陈皇脸色微变,“国公府便国公府吧!传令下去,让国公府带五百御林军去围剿李入戕,务必将其捉拿归案。”
国公府韬光养晦了很长时间,陈皇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动手,正好陈皇可以借这个机会试探试探自己这位深入浅出的兄长的实力深浅。
只要自己还在位一天,那自己身下的龙椅,任何人都不能伸手。
即使这个伸手的人是自己的兄长也不行。
待太监将旨意领了下去之后,陈皇才自言自语道,“...竟然被帝家给缠住了,也不知道帝家来的是几爷。”
陈皇表情郑重,毕竟帝家可不比寻常家族,光从族姓就可以管中窥豹,他们的野望不是一般的大啊!
若是有帝家的人插手,这李入戕自己还真不容易抓到。
希望那帝家能够收敛一点,否则朕定会让他知道大梁不是好欺负的。
漱风城的漱风阁楼上,老贺对着背对的老翁郑重地说道,“入戕他出事了啊!”
老翁点了点头,“陈皇不把老子放在眼里,竟然想欺负老子的儿媳妇,反就了反了,反正老子又不是没反过。”
老翁言语之间尽是霸气。
“帝都那位在咱们身边安插的棋子怎么办?”老贺疑问道。
“这种事情你不是应该干的挺熟练的吗?怎么还问起老子来了。”老翁古怪地看了老贺一眼。
老贺颤抖着手,“这不是好久没有这种大动作了吗?我还是有点担心入戕啊!”
“有什么好担心的,他已经是个大人了,自己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我们这些做大人的也只能旁观了。”老翁说的很淡然,但是颤抖的声音却出卖了自己此刻的心情。
老贺也不戳穿,毕竟太了解方了。
说不担心,那都是假的。
老贺觉得,一旦入戕死在那帝都之中,李将定这个家伙肯定要砍下大梁两三个城池才肯罢休。
只是那陈皇坐井观天,真的把自己当做至高无上的皇帝了。
区区几枚暗棋就想制住漱风城,实在是有点异想天开。
同样,杨家镇的杨晋州也是如此。
杨晋州此刻眼眸如血,对着身边的近侍吩咐道,“去把藏在军中的奸细给杀了,陛下这可是你先负我的,可别怪我翻脸无情啊!”
边上的近侍点了点头,“是,将军。”
于是一日之内,两个城镇同时脱离了陈皇的掌控。
陈皇手中拿着暗棋临死之前发出的情报。
这李不睁眼和杨晋州倒是真敢反啊!
难道不知道他们的子女还在朕的手里吗?
陈皇震怒,大梁一日之内,狼烟四起。
杨家镇与漱风城瞬间成为铁桶,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漱风城不用提了,经过李入戕一番大清洗,抱着不轨之心的人早已经被清理干净。
余下的小猫三两只根本就不敢有所作为。
换句话说,漱风城在,他们就在,城破人亡。
至于杨家镇,在杨晋州的治理下,名下的子民对杨晋州没有不敬仰的,在百姓的眼里,杨晋州比起陈皇不知道要好上几百倍。
而国公府得到皇宫之内下达的命令之后,陈勋业兴冲冲地来到了自己父亲面前,想要带兵去围剿李入戕。
陈勋业要亲眼看着李入戕这小畜生死在自己的面前。
陈国公看着面前兴高采烈的儿子,心里颇不是个滋味。
“勋业,你认为这是一件好事?”国公爷考校道。
“难道不是吗?叔父他让我们国公府带兵,这不就是把咱们当做自家人吗?”陈勋业有点不解。
这李入戕乃是自己的大敌,叔父这是瞌睡送来枕头。
陈勋业正愁不能亲手手刃李入戕呢?
“陛下此举是把我放在火上烤啊!”
“为什么啊!这难道不是大功一件吗?”陈勋业有点不解。
“难道你不知道一旦为父抓住了那李入戕,便是与李将定、杨晋州甚至是千余城的徐世南结仇吗?”陈国公表情严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