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瞬间便挡在两人中间。
李入戕嘴角微微上扬,他就知道会是这样,这么大的动静,若是还惊动不了正主,那便是闹鬼了。
此时一道倩影站在阁楼上,眉目紧蹙,纤纤素手紧紧抓住身上的罗红裙摆,见父亲已经赶到,这才放下心来,嘴里嘀咕着,“李入戕,你这个臭蛋,到哪都不肯消停,不过,本小姐就喜欢你这个无赖的样子。”
月光与灯光交汇,女子惊现容颜,美眸清转,狡黠灵动,玉脂琼鼻,身姿绰约,见其本是月中仙,遇鲤便化女儿娇。
“小子李入戕,拜见镇南大将军。”李入戕对着身影微微作揖。
杨晋州微微一震,伸出拳头,地上卷起许多风沙,便将小五伸出来的手掌打了回去。
“嗯嗯,你这小子还挺礼貌的嘛,不错,一表人才,而有勇有谋,本将军喜欢你这样的人才。”杨晋州转过身来,眼神上下打量着李入戕,刚才的一幕,其实杨晋州早就发现了,至于为什么等到双方冲突起来,杨晋州才现身,也只有问杨悦新了。
“承蒙将军厚爱。”李入戕不卑不亢地说道。
“小侄,拜见杨伯父。”陈勋业眼中地阴沉一闪而过,对着杨晋州作了一揖。
“免礼,免礼,你这手下武功倒是不弱。”杨晋州听到陈勋业的声音,笑着转过头,停顿了一下,看了看陈勋业背后,大多都是自己辖内大户人家的子弟,“贤侄倒是阵仗不小。”
其身后众人大多都随自家长辈来拜访过杨府,所以倒也识得眼前之中年男子便是威名赫赫的镇南大将军,见其提到了自己,便连忙齐齐拜倒,齐声道,“小子见过将军”。
“诸位节乃本将军管辖之地的济济人才,看见你们,本将军很高兴,就不用如此多礼了。”杨晋州大手一挥,表示自己很欣慰。
陈勋业面无表情,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与小五对视了一眼,只见小五摇了摇头,这才深深地舒了一口气。
“对了,勋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本将军可是好奇得很啊,这小子看上去也不是惹事的主啊!”杨晋州指了指李入戕,从外表来看的确是个人畜无害的小家伙。
陈勋业脸色阴晴不定,过了片刻,才恢复正常,“杨伯父,小侄在和这位李公子闹着玩呢,未曾想竟然惊动到伯父您了,真是罪过罪过。”
杨晋州目光灼灼地看向李入戕,问道,“小子,果真如此?”
李入戕虽不是善罢甘休地主,但是既然有台阶了,何不借坡下驴,毕竟日子还长着呢。
“小公爷说得对,我们正玩游戏呢,未曾想竟惊扰到将军了。”李入戕面带歉意地说道。
“竟是如此,什么游戏如此好玩,说与本将军听听。”杨晋州竟然对此感到好奇,毕竟刚才那剑拔弩张的场面,可不似作伪。
“竟然将军相问,那小子便告诉您吧。这个游戏便是小公爷那边出一人提要求,而我们兄弟三人便在力所能及的范围里帮助他,未曾想出来提要求竟是让我们兄弟三人揍他,毕竟小子也是个言而有信的人,所以便满足了他。”李入戕连忙回答道,用余光扫到陈勋业咬牙切齿的样子,内心不仅毫无波动,还有点想笑。
“竟是这样的要求,本将军这辈子还未曾遇到过咧,此人身在何方,本将军倒想见见。”杨晋州好奇地向周围问道。
过了许久仍没人上来回答,大多面面相觑,毕竟小公爷不说话,他们也不敢回答杨晋州。
“怎么此人走了吗?”杨晋州又奇怪地加了一句。
陈勋业硬着头皮走上来,神色有点愤怒,又有点委屈,“回伯父的话,他已经被小侄送去医治了。”
杨晋州看到憋着笑意的李入戕三人瞬间心领神会,打着哈哈,“不提这事了,趁这次宴会,为小女悦新挑选夫君,诸位还是快快入席,本将军还有点事要办,待会见。”
陈勋业神色恢复正常,当前最重要的还是,将表妹娶到手,至于眼前这小子,日后自当腾出手来对付,任何忤逆自己的人,都只能是个死人。
杨晋州拍了拍李入戕肩膀,“本将军可是非常看好你哦。”
李入戕呆如木鸡,看好我是什么意思,我就是过来打酱油的啊。
当杨晋州走后,陈勋业看向李入戕,宛若在看一个死人,“李公子,日后可一点要小心啊,诸位,请吧。”
老牛撇了撇嘴,要是自家将军知道有人敢威胁少爷,怕是上天入地,都得将此人给灭了。
秦老二倒是无感,毕竟每个敢威胁少爷的人,最后的下场都不是太好,除了自己,这样一想,感觉自己还是蛮幸运的嘛。
李入戕微微一笑,目视着陈勋业的背影,摇了摇头,中秋文会还对自己青睐有加,怎么过了几日,便相视为仇,这个世界还真是白云苍狗,变幻莫测啊。
这时,被李入戕挡在身后的张蓉儿声若蚊蝇地说道,“谢谢。”
李入戕这时才想起来身后还有个人,“姑娘,你说什么,能大声点吗?”
张蓉儿看着李入戕说话的样子,便觉得他很欠揍,“小贼,你别以为你救了本小姐,本小姐便会感恩戴德了。”
李入戕用手扣了扣耳朵,弹向张蓉儿,奇怪地说道,“姑娘,你真想多了,本少爷秉承着服务至上的宗旨,根据那位客官的意愿,打了他一顿,你可千万别误会啊。”
张蓉儿连忙躲了过去,目光闪烁,咬碎银牙,“谁会误会啊,本小姐怎么可能会因为你这小贼误会。”
“那就好。”李入戕长长舒了一口气,“老牛,老二,咱们走吧。”
站在阁楼之上的倩影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道,“都这个时候了,臭蛋还在勾搭别家姑娘,本小姐要气死啦,真想好好揍他一顿……不行,万一臭蛋不要本小姐怎么办,淑女,一点要淑女一点。”
李入戕打了一声喷嚏,揉揉鼻子,嘀咕道,“怎么回事,这几日,老打喷嚏,本少爷的体质不该如此啊,真是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