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励生育的政策自然是惊涛骇浪。
洛阳这些土著,对苏晨的决策感激涕零,纷纷呼唤远走他乡的亲友回归。
日后这座城市的繁华,几乎可以预见。
几天下来,苏晨的麻将侍寝策略初见成效。
打麻将,毕竟三分技术七分运气。
在大家都熟悉规则后,偶尔都会赢那么一两次。
甚至,在曹清的促使下。
四女很自觉的还赌上了点心、把件等小东西,美其名曰博个彩头。
“好家伙,果然赌是人类的共性?”
苏晨咋舌,也不去多想。
天下纷争不断,他还有任务在身。
听闻孙坚被刘表和袁术夹在中间打,他也是着急万分。
江东多水路。
他手上驰骋中原的三千铁骑全无勇武之地。
便只点了赵云、张辽陪同前去。
本来还想带着卫宁儿在一旁侍候,谁料众夫人坚决不肯!
说少个人,麻将没法玩了。
这不,三人三骑未带一兵一卒,护送玉玺去往长沙也。
这趟任务也不知道会给他什么奖励,想想一路走来的收获,苏晨期待万分。
……
……
区区数月,天下动荡。
消息传开,即便是曹操被敕封丞相这等大事,都无法遮蔽苏晨的光辉。
要说什么地方对这种事讨论最多,分析的最透彻。
唯有颍川。
翻开华夏历史的第一页,便是有考证的“夏朝”。
夏朝的开国君主大禹,更是赫赫有名的存在。
而大禹,便是颍川郡人士。
颍川郡,亦是夏朝的首都。
此间文化氛围浓郁,自古多贤臣。
此时。
颍川郡。
郊外的一座茅草屋内,三个少年正围在一桌品茶聊天。
衣衫素雅,却无法掩盖眉宇间的英气。
“当代陈汤啊!”
良久,病恹恹的戏忠才忍不住击节赞叹,打破此间回味无穷的氛围:“飞龙将军功参造化,恨不能追随之以名扬天下。”
“臣子恨,何时灭——!此雄壮诗篇才问世多久?董贼已经伏诛矣……”荀彧同样刚从那般意境中走出,只怨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恨自己不能参与其中。
郭嘉冷不丁一抬头,道:“文若,你叫我二人来此,到底是干什么?有才如飞龙在前,咱们哪还有时间浪费?”
“咳咳!”戏忠咳嗽两声,回过神来道:“是啊文若,你叫我和奉孝来着荒野凉亭,到底有什么事?”
“哎呀,两位书院大才子,怎么如此沉不住气?”
荀彧闻言苦笑道:“想我三人皆是颍川氏族,一般的小事我肯定不会找你们来此地相商。”
郭嘉跟戏忠对视一眼,看向荀彧道:“卖了半天关子依旧不说,想来是有难言之隐?让我猜猜,这件事肯定是二人不愿意听的,或者并非大家共同所喜?”
荀彧笑而不语,戏忠跟着猜测:“只品茶不饮酒,是怕我喝醉丑态百出,所以此番聚会,多半是在等人!”
“志才啊志才!”
不待荀彧给出答案,郭嘉抢先一步,调侃道:“你就是喜欢卖弄聪明才智,你倒是说说,有什么人值得我三人齐聚等待?”
听完这话,三人频频对视。
短暂的沉默后,郭嘉猛一敲桌子,对荀彧说:“文若!先不说你从那来得到的消息,但飞龙将军来颍川,咱们就这么等着?
咱们三人交情,我也不与你绕弯子,当今乱世,非主择臣,臣亦可择主而侍。飞龙将军咱们都没见过,但光听耳闻,乃是文章、谋略、武艺三绝于天下。
可据我所知,将军之志不在天下,四处敛财也只为拒守洛阳富庶,文若你刚从袁绍那养老的地方出来,莫非又要去洛阳?
依我之见,飞龙难成霸业,倒是兖州曹操胆识过人,素有爱才之心,如今被封丞相,终得其志焉。”
“臣亦可择主。”
荀彧静默,郭嘉将手中茶水一饮而尽,道:“我等自恃学问不差于人,文若不事前通告,直接引我们来此,险些误我!”
“嘿呀!”
荀彧后知后觉,恍然大悟道:“这么说来,是我唐突了?”
“文若刚从袁绍那边归来,多半是没功夫细细思量这些事,投明主心切,倒也能理解。”戏忠劝慰一番,转而问道:“不知你从何处得知飞龙将军要过颍川的消息?”
“乃是我族中一下人,他儿子在洛阳参与修复工作,前几日归来,说飞龙将军要去长沙。我想他若走大路出虎牢关,必要经过此地。”荀彧不再卖关子,和盘托出。
“原来如此!”
戏忠托着下巴,道:“想那飞龙将军最爱面子,入长安要董卓亲自迎接,若是来颍川,怎会没有仪仗开道?”
“远不止爱面子!”郭嘉也想起什么,说道:“虎牢关前战吕布说的英勇无匹,到头来还不是放任董卓离去?
具小道消息,飞龙将军在洛阳城拿到诸多宝藏,全是董卓留给他的。”
“咳咳!”
“嘶……”
戏忠咳嗽两声。
荀彧倒吸一口凉气:“照这么说,那飞龙将军是个两面三刀的小人?”
“呵呵,否则他怎会去长安,领了董卓的飞熊军?还大张旗鼓娶了蔡大人的千金。”郭嘉冷笑道:“反观曹丞相,孤身一人敢刺董,三千兵马参与酸枣会盟,借兵也要追迁都的董卓而去,如今更是救了天子,群臣归心,必是一代雄主。”
“奉孝的意思,是想投效曹操?”荀彧疑惑道。
“正有此意!你二人在此等候吧,我先回去了。”郭嘉说完头也不回离去。
荀彧略思考拜道:“若非戏忠点破玄机,我刚从袁绍那苦海出来,又要投进另一座火海矣。”
“文若不必客气,所谓人各有志,咱们也不能以偏概全,飞龙将军虽胸无大志,却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能在乱世崛起,必不可小觑。”戏忠道。
“你还不回去么?这次是我不对。”荀彧有些不好意思。
戏忠从怀里摸出一壶酒,喝了一口道:“我把这壶酒喝了再回,免得家母絮絮叨叨。”
“那我陪你喝完一起回。”
“不必,我母亲若去书院寻我,你正好帮我打个掩护。”
一口酒下肚,戏忠这咳嗽也好了。
“那你也快些离开,不然那飞龙将军就要来了。”
戏忠轻嗯一声。
自顾着喝起酒来。
飞龙将军富庶,他戏忠穷困。
岂不是一拍即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