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王爷用的是朝廷的人!”
一句话,顿时所有人都闭嘴了。
周辉动用的是朝廷本身的兵马,而不是十四王爷的兵马,如果四王爷调动了兵马,只怕会被朝廷借着由头动手!
“难道就这样罢休吗?”高启不忿。
乔燕马听着他们说的,却有个心思浮上心头,“王爷,周辉怕是还不知道十四王爷的手臂。”
“是啊!”高启立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独孤赢听到他们的话,十分满意。
“王爷还得坐两手准备!”郎玉春开口说道。
众人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从四王爷准备动手开始,对方似乎都在四王爷的身边,一个阉人什么都没有,只有四王爷的宠信,可如今他显露出才能,那就不一样的筹码。
郎玉春对于众人的目光没有半点犯怵,而是将自己该说的全部都说清楚。
“十四王爷敢对柴焕下命令,在国都之中留有后手不假,可若是他在背后捅刀,岂不是更加可怕。”
独孤赢从来都是谨慎行事,郎玉春却是他的一把好刀。
顾玉才能是郎玉春发现的,之后也是对方在安排,一个接着一个,真的是漂亮。
四王妃对于郎玉春也是知道的,可对方一心都是向着王爷,不会同自己作对,这次特意安排对方跟着四王爷。
“如此的话,那么凌冰、张聪你们二人回去,将消息告知王妃,听从王妃的安排。”
独孤赢当下就下了决定,他的王妃从来都不是养在深闺之中,而是知晓军事政治的。
原本围在马车旁边的人群之中出来两位大汉,直接行礼,随后从仆从的手中牵过一匹马,直接离去。
……
顾玉回到马车之后,一直都未曾休息,脑子中在回味古尨王的想法。
他看不懂这位王爷,对方似乎很想要自己知道一些事情,却不明确告诉他。
青州十四城啊,如果早些年知道顾思远在那儿,自己应该投奔对方了。
四王爷,此刻应该在进京的路上。
只怕透露出消息,应该对于十四王爷有所防备。
可公羊思远想要做什么,这位年轻的古尨王想要做什么?
她不站队,也不准备同这些王爷撕破脸,甚至能够轻轻松松地上国都,难道她不害怕吗?
顾玉想不到理由,他即便挣着眼睛到后半夜了,所有的人都睡下了,他依旧未眠。
“哥哥怎么还不休息啊?”
顾思远醒过来,望着身边的顾玉,迷茫地说道。
因为安排给他们的马车只有一辆,阿市睡在外面板子上,顾玉和顾思远就两个人躺在马车里面,都是病人,正好能够相互照顾。
只不过马车对于两个成人来说确实有点小了,他们稍微动动对方都能够察觉。
顾玉直接上臂一揽,避开了顾思远身上的伤口,直接将她抱在怀中。
软玉温香,他轻松了口气,“想到有些事情不能入睡。”
“哥哥,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再说不是那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吗,现在想不明白也没有办法,明日还要赶路,今日早点睡。”
顾思远拍了拍他的后背,对于他将自己抱在怀中的动作完全不在乎,应该说是早就习惯了。
“恩,我这就休息。”顾玉点头,他闭上了眼睛。
顾思远身上永远都是桂花香味,闻着很舒服,顾玉身上的痛楚也消失了许多,不多时陷入了梦乡。
可前者却睁开了眼睛。
顾思远当真对于顾玉没有睡下察觉不到吗,不是,她却想笑。
如同孔雀一样,有些事情想要告诉顾玉,没有任何理由的那种,告诉对方自己很厉害,以后要是有危险就过来。
“哥哥啊,你莫要让我失望。”独孤赢可是好东西?
第二天,早晨顾玉被阿市推出去走走,顾思远靠在马车上面,望着来来往往的人,他们准备准备就出发了。
“主子,这是昨天从柴焕口中的得知的消息。”一位很普通的官兵从一端走过来,将手中的书递给了顾思远。
周围的人对于此早就见怪不怪,一路上顾思远都在买东西,最多的就是话本。
不少人看到这一幕,“思远姑娘,这本看完了记得分享兄弟们看看啊!”
远处的大汉高声喊道,他们在军中毫无乐趣,偶尔看看兵书,但兵书哪有画本子好看啊!
顾思远眯了眯眼睛,“好啊!”
身为站在顾思远旁的同僚,大汉的兄弟却眯起眼睛,辨认他是哪处的人。
“告诉付清,做事情不要露出什么手脚。”顾思远似乎看出他的想法,小声开口。
“是!”面前男人点头,行礼准备离开。
他离开之后,顾思远直接打开了这本册子。
柴焕知道的事情很多,比起顾思远想的还要多,其中不乏朝中人对于周辉的忠心。
她细细看过去,将所有看过的都记在了脑子中。
而顾玉回来所看到的便是不少在他们马车旁边操练的将士手中动作轻缓,便是收拾东西,也要左顾右盼两眼自己的马车。
那马车之上坐着一位女子,身着藕色长裙,半靠在马车上,马儿温顺地吃着草,阳光偏爱美人,在冬日想要多见见美人,那本就不俗的脸蛋更加白净。
莫要说手中拿着书籍,入神又入魂的样子,令不少的人有些心动。
顾玉坐在轮椅上,突然脑子出现了一个问题,便是顾思远母亲应该是美人,为何他们要将顾思远抛弃,却不要她改名字,他们是谁?
头一次,顾玉想要查清顾思远的身世。
“哥哥,你回来了!”顾思远感觉到视线,立马抬头看过去。
她高兴直接从马车上面跳下来,整个人栽倒地上,望着可怜兮兮的。
顾玉连想要说一句话都不行,立马有些着急。
“哥哥!”
顾思远被人扶起来的时候,脸上惨兮兮的。
顾玉望着她的样子,既是心疼又有些好笑。
“疼!”
顾思远轻轻地喊着,她刚刚注意到自己可能要摔倒在地上,特意用手挡住了脸,结果现在手上擦出伤口,上面砂石在伤口处。
顾玉半点不怜香惜玉,直接将先前带着的酒兑水,直接倒在她的伤口上面,别说周围的人
他的做法让原本心疼顾思远的人开始心疼起酒来了。
“先生,这个法子着实太过于浪费了。”有些人忍不住开口说道。
顾玉环顾他们一圈,“在下从书上看到的法子,用来治疗伤口最好不过了。”
“是吗?”其他的人听到这句话分别看了看身边的人,表示有些怀疑。
顾玉可不管他们,直接药膏将先前从王姐那儿拿到的,给顾思远摸上。
只能说这药膏还不错,只不过有些疼。
顾思远整个人疼得脸都白了,另外一只手将自己的衣服抓到不成样子,看着就可怜兮兮。
可惜的是她面前的顾玉半点都没感觉,上完药给她包扎。
阿市原本想要去叫文月过来,都被同顾玉拦住。
“哥哥,弄好了吧!”顾思远试着问道,她知道顾玉生气了,可她也很害怕啊。
顾玉望着她的样子,终究是忍不住有些心疼,“你啊!”
“哥哥我没事的,已经不疼了!”顾思远主动靠近他,“真的,哥哥别生气了。”
“行了。”顾玉望着她暗自抽气的样子,也知道有些疼。
最终还是哄好了顾玉,后者让她不准备看话本,直到国都之前都不准看。
“先生,我家王爷听说阿远姑娘受伤了,特意送来药膏。”
晚间,开始停下来休息的时候,李土从古尨王的帐篷过来了。
“多谢王爷了。”顾玉接过药膏,端端正正地行了行礼。
李土隔着车窗看了一眼里面的情况,点点头,“那奴才先告退!”
顾思远被顾玉勒令在车子里面带着,手中拿着的是顾玉不知从什么地方找来的针线,让她在衣服上面绣花。
可她自从国都回到青州,根本就没有动过针线活儿。
“哥哥,那之前柴焕带来的大军当真就这样让我们离开吗?”
顾思远决定想转移顾玉的注意力,对方只要不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自己的伤口上面,其他的都好说。
说起这个问题,顾玉却笑起来,“只怕朝中有些不安分。”
顾思远颇为好奇,顾玉怎么想到的,“哥哥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柴焕带过来的人是朝廷的人,却同十四王爷有关,周辉不会让他将这兵马放出去的。”顾玉给她解释说道,他先前也没有想到,可这两天实在是太过于安逸了,加上付清等人半点准备都没有,后来才想明白的。
顾思远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实际上这便是她安排的人,周辉多疑,他自己的人同十四王爷扯上关系,一定要查清楚。
至于柴焕,她手中不仅仅是有他,还有柴焕的儿子,快马加鞭到漳州,从十四王爷的府邸偷出来,顺便给恩远候送了一封信。
只能说顾思远在青州十四城学到了可不只是那明面上东西,暗地里面的东西更多。
一石三鸟,还有四王爷那只鸟,只怕对于国都也有了准备。
对于顾思远来说,只要水够混,她就能够更好地得到那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