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师点点头，“比起我班里的孩子确实是晚了，你也知道，有些学生从小学就被送去学奥数了。”
“我知道的，我只是想试试，我尽力而为。”
孙老师知道陈澈，中考状元进入一中的，在作为新生代表致词的时候他就站在他不远处。
“周四我班里有一场奥数考试，你要不要试试那张卷子？”
陈澈眼中泛着光，语气终于有所波动，“我…我可以参加吗？”
孙老师摇摇头，“参加不了，他们的考试都是很正规的考试，但我可以给你一张卷子，等你做完我帮你批。”
虽然不能参加正规的奥数考试，但有专门的老师愿意指导陈澈，陈澈脸上还是露出了笑容。
“奥数考试两个半小时，你没法参加正规考试也不要灰心，我把卷子给你班主任，你拿到卷子后做三个晚自习，不要去翻书，能做到吗？”
“能的孙老师。”
“好，拿到卷子能做多少做多少，别有心理压力，等放学后我过来拿你的卷子，星期一我就能给你分数了。”
陈澈真的是做梦都没有想到会有正规老师在他高一的时候指点他。
“谢谢孙老师。”
“不客气，进去继续做题吧。”
“好。”
九点二十放学，平听白和顾拾月说完再见以后，就和于舟一起走了。
顾拾月慢吞吞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她拿起水杯发现挺沉，打开一看竟然有多半杯水。
她明明把水喝完了啊，怎么又满了？
她拿着水杯问陈澈，“你知不知道是谁帮我接的水啊？”
陈澈早就收拾好了，一直在等顾拾月。
“我去接水的时候顺便帮你接了。”
顾拾月微微笑了笑，然后喝了一口，水温刚好。
“谢谢你啊。”
陈澈看着顾拾月水润的嘴唇，撇开眼神说：“没事，好了吗？”
顾拾月看看教室里已经没有人了，点点头，把水杯盖好，然后背着书包起身和陈澈出了教室。
他们两个是A班最后出来的人，陈澈把教室的灯关了，然后把教室门锁上以后，带着顾拾月下了楼。
A班在6楼，现在教学楼已经几乎没有学生了，虽然走廊里有灯但还是空荡荡的有些可怕。
顾拾月除了怕虫子以外，就最怕黑了。
所以当楼梯间的灯灭了以后她下意识的抓住了陈澈的胳膊。
陈澈感觉到胳膊上的力量，脚下稍微用力发出声响，楼道里的灯又亮了起来，顾拾月也松开了手。
“怕黑？”
顾拾月心有戚戚，然后小声说：“还好，没有很怕。”
到三楼时灯又灭了一次，这次陈澈飞快的发出声响，让灯快速的亮了起来，顾拾月微微松了口气。
陈澈发现顾拾月的小动作以后，带着顾拾月下楼的脚步快了几分。
“以后还磨蹭不了？”
顾拾月微微嘟着嘴没有吱声，陈澈也没有真的埋怨她，只是想自己如果没有等她，她一个人下楼不得被吓到。
顾拾月其实也不是故意要磨蹭的，晚上第三节晚自习的时候，顾拾月感觉自己小腹坠坠地有密密麻麻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