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
“宿主我在。”
“陈澈家里是不是有当兵的人？”
“是。”
顾拾月低着头看着题，眼神其实已经涣散了，她又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
等自己回过神以后，四十分钟的自习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了。
陈澈做完一道奥数题后问：“你在一道题上卡了二十分钟了？”
顾拾月摇摇头，没有说话，赶紧拿笔开始做题。
第三节晚自习上，顾拾月确确实实被一道题卡住了，看着参考答案怎么也想不来为什么会这么解。
“陈澈…”
“哪道？”
顾拾月把习题推过去，指尖指指自己不会做的题。
查纪律的老师从后门走进A班的时候，看到一个男生一个女生挨得挺近，他缓缓走过去就听到男生说：“这是天体运动，你看这两个天体之间的引力，和他们之间的质量的乘积是成正比的，和他们距离的二次方成反比，所以用这个公式，F=G……”
王曦瑶看到目光斜上方有黑影，一抬头发现是个老师看着她前座两个人。
可陈澈给顾拾月讲题并没有注意到斜后方站着一个老师，王曦瑶收回目光，做自己的题。
陈澈讲完后顾拾月说：“你的思路我听懂了，可是你看参考答案这个公式，为什么要用这个公式？”
陈澈又看了看参考答案的公式，想了想后又用另一种思路给顾拾月讲了一遍这道题，讲完后他轻声问：“听懂了吗？”
顾拾月没有点头，而是把练习册拿过去以后自己在草稿纸上开始画图，她还是有些不太理解这个知识点。
陈澈没有再出声，而是继续做自己的题。
两个人自始至终没有注意到他们斜后方的老师。
纪律老师看陈澈做的题，饶有兴趣的又向前了一步，这时陈澈才注意到他身边走过来的老师。
老师示意他不用出声，然后他拿起陈澈的奥数题的书，翻着看了看，对陈澈说：“你跟我出来一趟。”
陈澈收好笔，轻声跟着老师出了教室。
大家都在做题，除了王曦瑶没人注意到陈澈出了教室，王曦瑶暗中瞪了眼顾拾月，低头继续做题。
顾拾月还沉浸在那道天体运动的物理题中。
顾拾月终于想明白这道物理题后，准备给陈澈看一眼对不对，结果一抬头发现陈澈不在座位上。
奇了怪了，上自习呢陈澈去哪了。
“你叫陈澈吧。”
“是的老师。”
老师笑了笑说，“别紧张，我刚才看你给那位女同学讲的题是高二的物理题吧。”
“对。”
“很厉害，我看你做的是奥数的题？”
“对。”
“想高二进奥数班？”
陈澈点点头，“我接触奥数晚，所以想先自己看看，等高二再做打算。”
“我刚看你做那道题，思路完全正确，只是数值代错了。”
陈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完答案确实是自己数值代错了。
“我就是带高二奥数班的班主任，我姓孙，你可以叫我孙老师。”
陈澈很乖的叫了声：“孙老师。”
“你学习奥数多久了？”
“中考完才开始接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