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当真。”他呓语般重复了一遍，“原因呢？”
“原因？”姜蕴认为这是显而易见的事。
“我们不合适。”
“比如呢？”
“我跟宋斯越刚分手，而且我们认识时间并不长……”
程嘉学笑了一下，摸出一根烟咬住：“这些理由，对我好像很不公平。”
姜蕴的心震了一下。
“你是认真的吗？”
他往前走了一步，扣住了姜蕴的手腕，将人带到身前，“我看上去很不认真？”
“不要闹……”
“我没闹。”
程嘉学扔了烟，垂眼看她，“我很认真。”
“可我不明白为什么是我。”
她追问的样子很像一个人。
程嘉学从她脸上挪开目光，看向远处的万家灯火。
“男欢女爱有时候并没有太多原因，五年前我在新盛楼下第一眼见到你就记住了，但我也知道你是宋斯越的女朋友，我有分寸，但你跟宋斯越分手当晚，又让我在新盛楼下遇到你，我觉得是天意。我对你不是一蹴而就，你认识我的时间确实不长，但你已经在我的生活里存在了五年，我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所以你去乾安……是因为我？”
“你是想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追你的？”
他笑了一下，“你是不是忘了程子昂？”
“……”
“养父最宝贝这个孙子，我可是顶了很大的压力才把他送进了你们医院。”
姜蕴不解，“可我们也没说几句话。”
“不是加上了微信？”
“……”
“可我已经答应父母回南城了，工作都安排好了。”
“我最近的工作也在南城。”
“那以后呢？”
“以后我活着的每一天都会和现在一样。”
——
姜蕴离入职还有半个多月，那晚过后的第三天，程嘉学就暂住在了南城。
他的酒店在城西的分公司附近，离姜蕴的家有一定的距离。
确认了关系之后，她变得很粘人。
她喜欢给程嘉学发消息，也喜欢跟他分享遇见的趣事，以及所有好吃好玩的东西。
程嘉学是个非常称职的男朋友，再忙的时候都会抽出时间回复消息。
有时他会询问这件事的起因，有时他会举一反三介绍他在各地吃过类似的东西，有时也会忽然不正经的问她晚上可不可以去她的公寓。
晚上两人正在餐厅吃饭，姜蕴的高中手机群突然活跃了起来。
原来是准备今年的同学聚会了。
姜蕴从小到大人缘都很好，后来因为宋斯越不想来的关系，已经几年没参加过。
宋斯越的头像灰着，毕业后他就没用过这个号。
同学们都很热情，她便没再推脱。
程嘉学看了眼她的手机，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周六我们高中同学聚会。”
“中午还是晚上？”
“晚上。”
“周六我要见个人，能赶在你们结束前我就去接你，赶不上我就让司机接。”
“不用啦，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在学校附近，离我家很近的。”
“嗯。”顿了下，程嘉学道：“下周安安要来申城，你有时间么？”
“安安要来？我当然有时间！”
“那定好时间，我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