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姜淮成往前挪了下身子，“当初你去申城是为了他，现在你一个人在那边，我们都不放心，你要不要回南城来工作？你妈都帮你问过了，没问题。”
姜蕴没说话。
姜淮成叹了口气，继续道：“我们不逼你，你自己决定。只是我跟你妈年纪也大了，南城和申城虽然只有两个多小时的路程，但哪个父母不想天天看见自己的孩子？你妈妈嘴上不说，其实整日念叨你，你刚走那会她夜夜躲在被窝里哭，这些她都没跟你说过，还有今天那个……是叫程嘉学吧？”
“嗯。”
“你怎么看他？”
“他……人很好，在乾安赈灾的时候他救过我两次。”
姜淮成沉默了一会，看着女儿道：“蕴蕴，答应爸爸，别跟他走太近，好吗？”
姜蕴有些迷茫的抬头看他，先前吃饭的时候他和程嘉学明明聊的很开心。
姜淮成道：“他应该不是你们院长的儿子吧？我好像在哪个讲座见过他，当时他代表的是一个很大的上市公司，好像跟宋斯越那个公司一样，都是做智能开发的。他为人处世滴水不漏，我通常一句话没说完，他就能预判我后面十句话，这种人他喜欢你的时候，你会觉得他懂你，但他若不喜欢你了，你知道会是什么结果吗？
爸爸妈妈只想你快快乐乐的过完这一辈子，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像这次去乾安救援，虽然很危险，但爸爸妈妈都很支持你，这是有意义的事，但危险的感情危险的人就如一个定时炸弹，你永远不知道明天等着你的是什么。宋斯越是我教过最聪明的学生，作为老师我很喜欢他，但作为你的父亲，我很不喜欢这种人。程嘉学比起宋斯越，有过之而无不及。蕴蕴你要知道，越是会在你面前肆无忌惮释放情绪的人最不可怕，往往可怕的就是那些你觉得完美无缺的人，你永远不知道那张面具下藏着的到底是怎么样的一颗心，怎么样的一张脸，明白吗？”
姜蕴试图解释，“爸，我跟他只见过四五面，你想多了。”
姜淮成并不这样认为，“爸爸是在提醒你，程嘉学喜欢你，爸爸也是男人，看得出来，不然你说他凭什么应付我们一帮老东西？蕴蕴，好好想想爸爸的话，回南城来，离宋斯越和程嘉学都远一点。”
——
宋斯越早上去公司的时候，才得知程嘉学去南城了。
南湾的项目在南城，这也是最开始他对这个项目很有把握的原因。
程瑞海有话在先，这个项目现在既然到了程嘉学的手上，他就不能让他顺利。
他没开车，独自买了到南城的高铁票。
他很多年没坐上这趟车了，他好像想起了很多年前，他在申大上学时，姜蕴每次总是会大包小包带很多吃的用的过来看他。
他打工的时候，她就在旁边看着，等着。
每次分别的时候，她都哭的很厉害，没骨头一样挂在他身上一遍遍抱怨怎么还没毕业，还要多久才能天天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