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姜蕴的假休完，是时候回申城了。
既然答应了父亲回来，她几天前就提前给主任递了电子辞呈。
大家都觉得她是这次在文县被吓到了，估计是家里担心她安全，主任轮番来挽留，最后连小冉都被叫来。
小冉眼睛有点红，但她还是尊重姜蕴的决定。
她在申城有家人陪伴，但姜蕴是为了宋斯越才留在申城的。
“蕴啊，你回去吧，我没事，去南城不就两个多小时的路程？想见面那还不时随时的事儿？”
“嗯。”
姜蕴也难受，话虽如此，但大家都知道人有时候一旦分开，或许就是一辈子。
小冉陪她去宿舍收拾东西，见行李箱不少，还很担心，“阿蕴，你手刚好，这么多东西要不还是寄回去吧？或者你挑要紧的带，剩下的周末我让我弟开车给你送过去。”
姜蕴笑道：“不用不用，我小姨让凌煦明天来接我，说他闲着也是闲着。”
“这样啊……大家都舍不得你，晚上再一起吃个饭吧？”
“没问题，我请客。”
“哪能要你请，让孙主任请！”
“那不得心疼死他了，哈哈哈哈！”
——
凑齐一桌医护不容易，等到晚上八点才算真正开席。
他们约的火锅店离医院不远，小章酒过三巡抱着姜蕴嚷嚷不醉不归，还质问姜蕴是不是怕给她结婚上份子才这么突然要走。
气氛到了，姜蕴虽然不喝酒，也还是一块喝了几杯。
结束之后还不尽兴，说要找个酒吧听听歌继续二轮。
孙主任和护士长年纪大了没参加，小章男朋友得知她喝酒了，也赶紧把人接走了。
还有两个明天早班，先回去了。
闹了一圈，依然就剩姜蕴和小冉了。
小冉本来放话让姜蕴敞开喝，喝醉就去她家住，结果姜蕴还没倒，她自个儿倒下了。
姜蕴迷迷瞪瞪打车把她送回了家，准备自己叫车找个酒店的时候，手机却没电了。
手机没电付不了钱，周围又没充电宝。
小冉家离医院宿舍又远，姜蕴思考不了了，想吐。
她抱着包坐在路边迷迷糊糊睡着了。
程嘉学的车就停在路边，车灯将不远处的女孩照出周身光晕，让他想起了之前新盛楼下的一幕。
他嗤笑一声。
这才多久，竟让他在路上捡了两次醉鬼。
他把人抱上车，司机有些犹豫的询问：“先生，我们现在去哪儿？”
“去栖园。”
“是。”
栖园是他最安静的一处中式私宅，他心烦的时候都会去那儿住一阵子。
她这次喝醉比上次乖了许多，从车上一路抱进房间都没闹。
夜半时，姜蕴口渴，迷迷糊糊要水喝。
程嘉学本靠在小厅落地窗旁的沙发上看书，闻声起身倒了杯水走过去。
大概是觉得热，她踢了大半的被子，裙子上卷，一双笔直纤细的腿在他的被子间若隐若现，鬓角上濡湿的发丝贴在面颊，媚态横生。
程嘉学的喉结动了一下，但他不打算在这种情态下趁人之危。
他坐下将人半抱起来，将水喂到嘴边。
姜蕴粉唇微动，小口的嘬了起来，不一会就鼓着小脸说不喝了。
程嘉学笑了一下，刚起身要走，却被人从后抱住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