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个人纷纷附和。
“就是……”
“三小姐你新官上任三把火,想要立威。咱们也是知道的。您大可私下跟咱们说,店里头咱们都替你撑起来啊!”
“那些个偷奸耍滑的伙计,咱们一并赶走了,重新整治整治,一定万象更新。”
沉壁冷笑 ,手里的茶碗“啪”的一声掼在地上,碎瓷带着茶水在他们脚下飞溅。
接个人冷不丁被吓的一惊,纷纷跳脚。
“三小姐好大的脾气啊!”脂粉铺的老板陈聪阴阳怪气的说。
他本就是陈氏的一个远房表亲,当年不过是个走街串巷的货郎,凭借一张黑白颠倒的巧嘴,攀上了陈氏,进了胭脂铺。这些年从宋家捞了不少好处。
他刚说完,周文双手抱剑在胸前,黑脸瞪了他一眼,又扫视了一圈众人道:“如今宋氏长房与二房已经分了家,这个院子里就这一位宋大小姐,陈老板到现在都没搞清楚东家是谁吗?”
他们兄弟俩本就长的人高马大。黑脸往那里一站就像两个门神一样。让这帮仗着资历老,完全不将沉壁看在眼里的老滑头心头一颤。
“各位如今能好好说话了吗?”沉壁双眼凌厉的扫过众人。
原本起嘴巴说的众人,终于安静了下来。
沉壁从青鸾的手中接过一沓厚厚的账本往地上一甩,“看看吧,这些年,你们从铺子里贪墨的每一笔钱,何年何月以何名目,这上面都记得清清楚楚。
陈氏越俎代庖执掌宋府多年,可她自己也清楚自己名不正言不顺,迟早是要归还管家钥匙给宋家嫡长孙媳的,想是烂账太多怕到时候交代不清,留的这一手。”
几个人神色慌张,全都上前翻看账册,竟是连七八年前的账目都有。
绸缎庄瞪的谭荣生狗急跳墙,将那本绸缎庄的账本直接撕掉,边撕边叫嚷着,“谁能证明这就是二奶奶的账本,她人都死了,我不认。”
其他几位见状也纷纷效仿,抓住各自的烂账一通撕扯,吵闹着不肯承认。
沉壁似乎早就料到这些人会这样,坐在太师椅上冷眼看着他们如跳梁小丑一般。
等他们撕扯的差不多了。
手一挥青鸾又从身后的檀木箱子里拿出一堆账本出来,“去,重新拿给他们,若是没撕够的话,本小姐这里还有一箱子呢,今日就让你们撕个痛快。”
青鸾上前瞪着那帮人模狗样的管事,将手里的账本狠狠往桌上一放,“就你们这样的人品。
真当小姐会将母本拿给你们吗?愣着干嘛,有力气继续撕呀。厨房生火做饭还等着用呢!”
那帮人没想到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竟有这样的心机,不由得面面相觑。
陈聪看着手里撕烂的账本内页,突然大喊:“这根本不是陈氏的字迹,你休想骗我们。我们不认。”
其他人听他这样说也不去看所谓的账本,只管跟着一起叫嚷,“对。不是陈氏的字迹我们不认。
沉壁点了点头,“当真是要抵死不认啊,既然这样那就带人证上来吧!”
话音刚落周武就带着一帮人从门外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