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夫人当场被打的扑倒在,半天没有站起来,她捂着脸仰头看着文不渝,满眼的难以置信:“你竟然打我?结婚二十多年,我辛辛苦苦为你生儿育女,操持一大家子老老小小,从无错漏,到头来换来你一巴掌,好你个文不渝……今日若你敢把臻儿送去庙里当姑子,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她再也顾不得什么端庄礼仪,像个从前自己最看不上的市井泼妇一般,将文臻臻护在怀中,指着文不渝与他对峙。
文不渝显然也被眼前的安夫人震惊到了,气得眼前一黑,难以支撑一般,颓然坐下,“试问这世上有哪个母亲,会帮着自己尚未出阁的女儿给男人下药,让她勾搭男人?我们文家的女儿难道要如此自轻自贱才能嫁得出去吗?
这样难听的话我本不愿说出口的,可你……事到如今你都不觉得自己有错,这二十多年的夫妻,终究是我文某看走了眼。
她是嫡长女,如今给你纵着做下这样的丑事,若是其他的孩子再继续养在你的身边,不知将来要闯下什么抄家灭族的祸事。
念在你我二十多年的夫妻情分,我今日便写下和离书,你我二人从此恩断义绝,你回你的安家去吧,至于臻儿,她终究还是文家的孩子,如何处置,我说了算,与你不相干。”
文不渝说完,甩手走了。
留下悲愤欲绝的安夫人和满眼恨色的文臻臻抱头痛哭。
客栈之中,洛云峥的房内,裴宬喝的酩酊大醉,摇着手中的空酒壶大喊着:“小二上酒……”
洛云峥无奈的夺下她手中的酒壶:“我的裴大校尉,你都喝了六壶酒了,再喝下去会喝死的!”
“喝死了才好……喝死了就不难受了!”她趴在桌上打着酒嗝哭着说:“顾晏殊他宁可自残,都不要我,我裴宬在她眼中就那么差劲吗?”
说着她突然起身,指着洛云峥问:“你看着我,我对男人当真就那么没有吸引力吗?我又没说要嫁他为妻,只是要个露水姻缘,他竟然都不肯,我有那么差吗?”
洛云峥连忙将人扶住,劝慰她道:“那是顾晏殊那小子有眼无珠,瞎了狗眼,我们裴校尉,英姿飒爽,巾帼英雄,多少男人求之不得,你又何必非要吊死在顾晏殊那棵歪脖子树上呢?”
裴宬一听这话,气的一把将人推开,“什么英姿飒爽,巾帼英雄,若不是为了他我又怎么会把自己活的像个男人一样,我也可以温婉娴静,临水照花……到最后他竟然如此肤浅,喜欢宋沉壁那种空有其表的狐媚子……是我裴宬瞎了眼,给我酒……”
洛云峥看着她痛苦的样子,既心疼又嫉妒,自己浪/荡江湖多年,对她一见倾心,在她身边蹉跎了这么多年,甚至为了成全她,帮她扫清阻碍,让她能与自己的心上人春风一度,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她还是对那人放不下。
“好……今日就让我们一醉方休……一醉解千愁!”洛云峥一惯风流的脸上露出苦笑,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