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佃户一听这话,你看我我看你,都有些犹豫。
这些年卢振宁在这个庄子上简直就是个土皇帝,作威作福,他们在他的手底下日子过的生不如死。
可是之前有人告到宋家二奶奶的面前,不耽美讨回公道,回到庄子上还被卢庄头打断了腿,涨了租子,一家老小病死的病死,饿死的饿死,都没熬过冬天。
紫衣见状,机灵的又给了吊在树上的卢振宁几鞭子,力道之大抽的他皮开肉绽,鬼哭狼嚎的叫唤着饶命。
有人见这架势,才壮着胆子上前。
“回禀郡主,小的要告卢庄头,鱼肉乡里,草菅人命……小的七十岁的老爹就是因为不满他收六成的租子被他活生生的给打死了。”
“小的也要告这个畜生,强抢民女,逼良为娼,可怜我那小女儿,才刚及笄就被他给糟蹋了,我去衙门告他,他与他县老爷早有勾结,反而将我打了二十板子,我那女儿想不开投了井,
他还带着打手上门威胁我,再敢闹就一把火烧我我们全家。“
“我也要告卢振宁……”
“我也要告……”
一时间群情激奋,那些衣衫破烂,脸上被苦难折磨的布满沟壑的脸,此刻不再麻木,带着毫不掩饰的愤怒。大声的揭露着卢振宁在他们的身上犯下的罪恶。
沉壁神色越发的阴沉,卢振宁竟然这这里如此肆无忌惮的犯下了这么多的罪行,简直令人发指。
她看庄子的账本,丰年收租三成,遇上灾年都只收租两成,而他竟然在庄子里收佃户六成的租子,这些人这些年到底是如何活下来的呢?
车壁看着吊在树上如同一只肥猪一样的男人,恶心的有些反胃。
“现在你可要交代?沉壁走到他的身边,目光冰冷的看着他。
“卢某没什么可交代的,他们冤枉我……”沉壁不待他说完,看着底下义愤填膺的重人道:“乡亲们,报仇的时刻来了,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只要别把人弄死就行了。”
沉壁说完,带着紫衣,往后面退了退。
卢振宁完全没想到宋沉壁会这样做,他这些年在庄子里对大家做过什么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若是自己落在这些人的手里,定是生不如死的。
他惊恐的张大双眼望着沉壁大叫:“郡主,郡主,我招我全都招了……”
“晚了,沉壁神色冰冷,看都没看他一眼。
那些愤怒的佃户听罢如潮水一般涌向卢振宁,纷纷撕扯着他,甚至有人用随身携带的农具朝着他砸去。
听着卢振宁毛骨悚然的惨叫声,沉壁将那帮护院召集在一起,“欺上瞒下,鱼肉百姓,死不认罪的下场你们也看到了。
若是现在你们将你们找到的都招了,我可以免你们不死。但若还要继续包庇,与他同流合污的话,紫衣的箭下次射的可就不是你们的腿了。”
那些护院里原本也有佃农出身的,当时也是迫于卢振宁的yin威才会选择投靠他。
如今看这形势纷纷跪地求饶,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招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