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程紫烟因疼痛和惊恐捂着被刺瞎的左眼尖叫着,声音简直要刺穿众人的耳膜。
沉壁却一手扯着她的头发,一手握着沾血的金钗,将人死死的摁在地上,满身戾气的抵着
程紫烟的另一只眼:“我再从你这张狗嘴里听到一句污蔑镇北王府的话,我就把你这只狗眼也废了。你听到没?”她的声音冷的像在雪里淬过。
程紫烟被沉壁扎烂的烟血流不止,尚存的右眼中有怨恨又带着不甘和恐惧,声音嘶哑冲着沉壁大叫:“宋沉壁你这个贱人,你想要杀人灭口,我……”
不等她说完,沉壁手中的簪子对着她的右眼再次落下,“啊……我不说了我不说了。”程紫烟双手挡在眼前,疯狂的摆动她的头,死命的挣扎。
沉壁却发狠似的将那金钗扎进她的胳膊中,“留你一条贱命不是因为我不敢杀你,而是要让你死的明明白白。
没错,你大婚那日府里的火是我放的,你喜床上剥了皮的兔子也是我放的,可你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怎么没的,你就要好好问问萧随了,为何他要给一个孕妇身上佩戴的香囊里混入麝香?”
沉壁那日,本是为了搅乱程紫烟的婚礼,并不知道她有孕之事,她和紫衣刚溜到洞房外,便看到程紫烟孕吐犯恶心,拿着她怀中的香囊放在鼻子下面反复的闻。
她身边的丫鬟还夸萧随如何贴心,为了不让她孕吐太过辛苦,专门为她特制了这个止吐的香囊,然而沉壁对味道是最敏/感的,她隔着窗子便闻到了那香囊中隐隐散发的麝香味儿,于是她心生一计,让紫衣去厨房拿一只,剥了皮的兔子。又顺便放了一把火。
果然,本就因麝香而胎象不稳的程紫烟,受到惊吓,当场就小产了。
程紫烟死死的盯着沉壁,“什么麝香,你这是挑拨离间……我不相信你。”她目眦欲裂越来越激动,又转头看着与顾晏殊僵持不下的萧随问:“夫君,她说的什么我的香囊里有什么麝香是怎么回事?你告诉她没有。”
萧随此刻却看都不想看她一眼,一个弃子而已,如今早就没有了任何利用价值,他看都懒得再看她一眼,如此丑陋不堪的样子。
“夫君,萧郎……你说话啊!”程紫烟疯狂的大叫,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从怀中又掏出了她一直随身佩戴着的香囊,反复的看,反复的闻,似乎想要确认什么。
沉壁冷眼看她:“你居然一直随身佩戴?哈哈哈哈……那你小产后是不是一直见红不断,带下不净?”
程紫烟听罢,双眼圆睁,死死的盯着沉壁:“你……你怎么知道?”
沉壁起身放开她冷笑道:“捣麝成尘香不灭,拗莲作寸丝难绝,程紫烟,这辈子,你都别想再有自己的孩子了。”
”你说什么?”程紫烟双眼癫狂的看着沉壁,“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拿着这香囊,去街上随便找家医馆去问问,不就知道了。”沉壁说完起身理了理身上的凤冠霞帔,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