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萧随却仰天大笑,指着萧誉桁道:“要论畜生,我可比不上父皇您,强占臣妻,枉顾人伦。”
萧随此话一出,整个前厅一片死寂。众人瑟缩着纷纷后退,恨不得将自己埋进土里,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噗……”萧誉桁听罢,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整个人摇摇欲坠,被陈实一把扶住,将人搀放在太师椅上坐下。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您喝口水漱漱口,顺顺气……”陈实一手端着茶水一手给皇上顺气。可萧誉桁此刻头风又发作了,头疼的像被人生生剖开了一般,痛的他拿手一个劲儿的捶自己的脑袋。
苏凤仪看着眼前的混乱,一贯雍容华贵的脸上露出厌恶与不耐,她看了陈实一眼:“还不快给皇上服药。”
一听到服药,原本还痛的捶头的萧誉桁突然起身踉踉跄跄的扑到皇后的身边,“药呢?朕的药呢?药……”
就在萧誉桁神志不清的想要找药的时候。
“啊……”原本便陷入癫狂的崔罗绮,突然发出一声凄厉而绝望的哭喊,整个人像疯了一般,不管不顾的朝着萧誉桁而去,顾晔霆见状,伸手敲在她的后颈,崔罗绮身子一软,倒在了顾晔霆的怀中。
沉壁见状连忙上前,捏住她的手腕为她把脉,然后对身旁的青鸾道:“去将我的药箱拿来,快……”
“侯爷,侯夫人是气急攻心导致的血气逆行,让她先休息一下,一会儿我为她行针引气,便不会有大碍了。”沉壁开口安慰顾晔霆道。
顾晔霆看着如今一片混乱的婚礼现场,对着沉壁叹了口气道:“委屈你了……”
话音刚落,惨叫声四起,只见那些破军身首异处,血撒当场,顾晏殊漆黑的眸子犹如霜雪覆盖,剑气裹挟着剑刃之上未干的血迹朝着萧随刺去。
不料那剑在离萧随三寸之处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挡了回去。只见萧随颇有些得意的看着顾晏殊道:“就凭靠着所谓的夜忘忧续命,不能动用真气的你,还想要杀我?做梦……”
顾晏殊双眼微眯:“你为何知道夜忘忧?”
“那还不是要谢谢镇北王和镇北王妃,夜半私语时,不防备隔墙有耳啊!”程紫烟扯掉身上披风,志得意满的看了一眼顾晏殊,转头恶狠狠的嘲笑沉壁:“当年我大婚时,府里的那把大火和我床上剥了皮的死兔子就是你这个贱人干得是不是?今日我便要千倍万倍的奉还给你。
你以为你多好的命嫁进了镇北王府。没想到吧,这镇北王府就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婆婆失贞还怀了别的男人的种。
公公头顶着一定硕大的绿帽子,还要给别人抚养孩子,你心里光风霁月,惊才绝艳的顾晏殊,也不过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野种,连他自己的亲娘都想毒死她……啊……”
程紫烟极尽所有额度的语言侮辱顾晏殊和整个镇北王府,不料下一刻,沉壁扯下头上一根金钗,转身飞扑到程紫烟的面前,眼也不眨的将那整根金钗直接扎进了程紫烟的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