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马车上,随行的侍卫对萧图道:“二皇子殿下,属下觉得太子这完全是搪塞之词,从前太子府与我们水火不容,今年您有抢了他春巡的差事,在朝堂上几乎与他平分秋色。
如今半路冒出了个三皇子,对我们而言是个莫大的威胁,但是对他而言,却能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
说不定还会暗中扶持,让他来对付我们。
所以才会在三皇子一事儿上推三阻四。属下认为,太子的话不可全信,在三皇子的事情上,您千万要三思而后行。”
萧图擦拭着手中的长剑,直到剑身寒光闪闪才心满意足的剑指向前道:“他真以为我那么好糊弄,用那些冠冕堂皇的托词来哄骗我。
将我们手中顾世子给的所有这次沂水河决堤的东西都给我准备好。
明日一早我倒要看看朝堂之上,父皇究竟是何态度。就算明日我弄不死萧随,也绝对不能让他在我眼皮子底下嘚瑟。”
夜里沉壁卸了钗环沐浴更衣回来,看到顾晏殊正拿着一个淡青色的瓷瓶出神,沉壁擦着头发走到他的面前问:“在看什么?”
顾晏殊没说话,只是朝她举了举手中的瓶子,沉壁看清那个瓶子之后,脸上一热,丢下手里的棉巾,伸手将那瓶子夺了回来。
“你……你怎么拿到它了?”她看着被打开的首饰匣子,脸色绯红。
顾晏殊神色如常的说,本想给你把钗环收进匣子里,不小心看到了。”说完他目光沉沉的问:“这是什么药,让阿笙如此紧张?”
沉壁抿唇斜睨了他一眼:“没什么,就是女儿家吃的药!”
“避子药?”顾晏殊语气似是猜测,神色却很肯定。
“哎呀……”沉壁伸手推了他一下娇嗔道:“我……我们还未成亲的嘛,万一……万一我要是……以防万一嘛!”
顾晏殊伸手将她抱进怀中低声道:“从今日开始到成亲之前,我都不碰你了。这药,你别吃了!是药三分毒,我不想你为了我吃这个!”
沉壁叹了口气抱紧他的腰,她也不想吃这个,这不是为了你的身体嘛,“你派去西域找炽烈鸟的人有回音了吗?”她仰头问。
顾晏殊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
沉壁深吸了一口气,要么赶紧找到解药,要么赶紧成亲,为了他的身体,自己只能主动一些,可是依顾晏殊的性子,只怕今后不会再主动与她同房,自己一个女子,总不好衣服欲求不满的样子,算着日子跟他求欢。
“这药,我先没收了。以后不准吃了!”顾晏殊说着伸手拿走了梳妆套上的避子药。
“诶……”沉壁伸手想抢,却在顾晏殊的目光中讪讪的收回了手,收就收吧,反正自己也不是不能再做。
那她只能想办法赶紧求求爹爹快点同意他们成亲,这样一切就顺理成章,名正言顺了。
“明日朝堂之上,二皇子真的会向萧随发难吗?”沉壁突然那抬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