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与殿下的想法不谋而合，来的路上她便提醒在下，做好有人借此到店内退定的准备，果然我们前脚才到店里，那些人后脚就来闹了。
显然是背后有人鼓动了他们。”张如晦怎么样想不明白，他们刚开业。生意还没铺开，也并未触犯哪家的利益。到底是谁对他们下此黑手。
顾晏殊双眼微眯，“那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应对？”
张如晦知道两人已经定亲，也不隐瞒：“店里八成的料子已经泡水，不能再用，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面料。但是上京的各大布行夏装的料子，差不多都被订空了。
若是本就有人针对我们，那即是出再高的价格也不会有人肯卖给我们。为今之计只有派人快马加鞭到江南购买布料。再走水路运回上京。”
“路上来回需要几日？”顾晏殊问到。
“快马两日，水路三日。最多六天，只要布料到了。到时候多找些技艺好的裁缝，夜以继日的赶工，九天时间交付，来的及。”张如晦答。
“何人去江南采买？又如何能保证一定可以买到相似的布料？即便买到了，又怎么保证一定能在时限之内将布料平安运抵上京呢？毕竟是有人针对你们，难保这一路上不对你们出手。”顾晏殊食指轻叩桌面，抛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这……不瞒殿下，在下祖上曾是江南织布世家，后被人陷害，贡品云锦以次充好获罪，父兄问斩，张家被抄，只剩下我与母亲孤儿寡母，流落上京。
此次南下，张某愿意亲自前往，江南哪些地区盛产那些布料，哪些织布大家会有存货，张某略知一二，也能节约一些时间。
至于您刚提到的安全问题，张某可在江南找个镖局，请他们一路护送上京，若当真有事发生，也可应对一二。”张如晦将自己的家室和盘托出。
顾晏殊点头道：“如今敌在明，我在暗。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监视之内，那行事便要做好两手准备，方能万无一失。
“世子的意思是？”
“你就按照你们的计划前去江南采买。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你。至于上京的事，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安排。”
顾晏殊说完，顿了一下：“张家的贡品一案，我有所耳闻，若你知道其中内情，亦可查出证据，交由大理寺复查。我与大理寺卿苏嗣有些交情。”
他说完起身走了。
张如晦对着他的背影，深深一揖：“张某在此，先行谢过世子殿下。”
顾晏殊顿了一下：“不必谢我，好好忠于她……”
沉壁换好衣服下楼刚好看到从外面回来的长鹤，还有店里的小伙计初七。
“大小姐，初七无能，跟踪那嬷嬷的时候被人发现了。”初七有点沮丧的低着头，“多亏长鹤大哥出手，不然……”
长鹤拍了他的肩膀安慰他：“你也别自责了，他们本就是穷凶极恶的人，若非我出手快，你小子命都没了。如今能平安回来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