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是你,祖父也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看着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天之骄女,如此痛苦的模样,苏元稹既心疼又愤怒。
“祖父是这样打算的,既然顾晏殊说赐婚不赐婚他都无所谓,那就让皇上赐婚,第一先稳住皇上,让他觉得你为了他的江山社稷忍辱负重,其次顾晏殊不是一直说他命不久矣吗?那我们便拖死他,将来作为顾家遗孀前去北境,先打入顾家军的内部,之后的事情再做打算。
这样你在皇上心中的位置只会越来越重,对于男人而言,得不到的才会一直念念不忘,将来皇后之位也一样是你的。”苏元稹说完起身,“祖父该去上朝了,你就在这好好休息吧,脸上的伤……祖父晚上命人送药来。”
苏洛瑶点头:“孙女都听祖父的安排。”
就在苏元稹与苏洛瑶盘算着如何报复顾晏殊的事后,他人已经出了上京城,城外的折柳亭中,莫问一身鸦青色的劲装骑着一匹棕色的马,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在树荫下打转,听到马蹄声,一下子侧身看了过来来。
看到顾晏殊的瞬间脸上露出笑意,吐掉嘴里的狗尾巴草,抓紧缰绳,在顾晏殊快到跟前的瞬间,策马狂奔,嘴里得意的大喊着:“看谁先到昌都城!”
“幼稚!”顾晏殊虽然那嘴里这么说着,手里的鞭子却重重的打在马背上,朝着那个背影追了上去。
北凉的夏天,天黑的很晚,青鸾身上的伤揭掉那层黑漆漆的药膏,伤口竟然神奇的好了不少,沉壁又忍着那个令人作呕的味道为她重新厚涂了一层。然后坐在窗前配药。
“小姐,有什么我能帮忙的你只管拿给我,我趴在这里也手也是可以干活的。”青鸾看着这两日忙前忙后的沉壁说。
沉壁将一把药放在石臼中碾碎,“你好好躺着,我这里做的是明日夜里要用的催/情药,你不知道剂量不知道怎么配。”
“小姐你这是要?”青鸾说了一半连忙捂住嘴巴,警惕的看向门外。
沉壁心领神会,朝她眨了眨眼低声说:“这不是怕明日入了洞房,赫连尔敦发现了吗,我给仁珠做点药,让她带在身上,到时候让她下在赫连尔敦的酒里,趁机把生米煮成熟饭,回头就算是赫连尔敦醒来发现了,一切也为时已晚了。”
“可是小姐,您难道就没想过七皇子他发现真相后,会对您不客气吗?”青鸾还是有些担心。
沉壁手里捣药的动作一顿,“想过,怎么没想过,可是他现在就需要用我来稳住北凉的局势,就算他再生气又能把我怎么样呢?
况且现在他还需要我为他挣钱呢!更何况仁珠如花似玉的一个大姑娘跟了他,他占了多大的便宜,他还想怎么样?说不定一夜夫妻百日恩,日久生情也是有的。”
青鸾皱着眉头还是有些隐隐约约的担心,“可我总觉得,那个七皇子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好说话,我担心他到时候会对小姐你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