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壁点头,作为一个母亲是异族女子,在北凉这种弱肉强食的皇室中生存下来并赢到最后的的皇子,怎么可能是个良善之辈。
自己也不过是仗着,在他面前还有一丝利用价值,才敢这样算计他。至于要承担什么样的后果,最坏也不可能坏过嫁给赫连尔敦吧,她那时天真的想,
夜色沉寂,黑云压城,莫问仰头看了一眼天对一旁还在策马狂奔的顾晏殊说:“少主,看这天色,今晚怕是要有大雨,你大病初愈,雨夜赶路只怕身体吃不消!”
“废话那么多,你跑快点兴许大雨都追不上你。”顾晏殊依旧领先他一个马身的距离。
“嗨……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莫问说完更加卖力的抽/打着胯/下的骏马。
只见那马一生长嘶,撒开四蹄疯了一样的向前冲去。
而上京城中,羽林卫带着宣旨的太监来到北苑,雪鹞正在房内整理通四海的账,突然夜隼脸色阴沉的走了进来,“外面拦不住了,说世子人在昏迷当中,无法下床接旨意,可是那些人就是不肯走,说什么带着陛下的关切前来,一定要看到世子的情况他们才好回宫复命。现在被我稳在前厅,但只怕拖不久。你快想想办法。”
只见雪鹞叹了口气,将一桌子的账本收起来,然后从袖中掏出一个锦囊从里面掏出一张人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展开贴在脸上,瞬间那张脸竟然变的与顾晏殊有八/九分相像。
他拆了头发,脱掉外衣,直接翻身上床,朝着夜隼摆了摆手道:“他们要来就让他们来吧!”
夜隼见他这副模样,一脸震惊的看着他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你……你这是……”
雪鹞看了他一眼,觉得他大惊小怪:“好了好了,一张人/皮/面/具而已,你只要不让他们凑到我的脸上来看,那些人绝对看不出来我不是少主本人,快去吧,这东西粘在脸上挺不舒服的……”
夜隼此刻也不再多做纠结,连忙收了一下桌子上的东西快步朝着前厅走去。
不一会儿羽林卫带着传旨太监进了门。一进门便闻一股浓郁的药味儿,:“这屋里味儿也忒大了。熏得咱家睁不开眼了都。”
夜隼站在一旁,淡淡道:“既然如此,要不公公就别进去了,内室里面味儿更大!”
那太监一听这话,再想想临行前,苏司徒千叮咛万嘱咐,务必要盯紧顾晏殊,查看清楚他是否真的沉疴难愈,命不久矣了。自己也只能拿着帕子堵住鼻子,硬着头皮进了内室。
夜隼这才发现,桌子上不知何时放着一个被打翻了的药碗,黑色的药汁撒了大半。那房内有些难闻的药味儿正是出自这里。
不愧是云浮的二当家,这样的细节都能想到。
“顾大人……顾大人……”那宣旨太监捂着鼻子走到床前,声音尖利的试图叫醒床上脸色惨白睡的不省人事的顾晏殊。
下一刻夜隼上前挡在他的面前,“公公,你也看到了,我家世子身在病中,生死未卜,实在经不起什么别的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