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就是因为你来了之后。他便与我疏远了,如今你竟然还来跟我抢他,裴宬,我费尽心机,用尽手段好不容易要得到他了,今日大不了闹得身败名裂,我也绝不会放手的。”文臻臻不顾自己衣衫不整,上来一把抱住顾晏殊的手臂,眼中尽是玉石俱焚的疯狂。
一旁的安夫人见状对身边的婆子使了个眼色,那婆子挪到裴宬的身后,伸手想要将人推进房内,却被裴宬一脚踢翻在地,那婆子一声惨叫,“哎呦哎呦”的呻/吟着,趴在地上半天没有爬起来。
安夫人与文臻臻见此情景又急又气,裴宬从小舞刀弄枪,这些年更是在战场上实打实的拼杀过,当真动起手来,她们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然而她不惜冒着身败名裂,筹谋算计这么久才走到今天,眼看着只差最后一步,顾晏殊就是她的了,怎能被裴宬坏了好事,她眼中恨意汹涌,厉声道:“裴宬,若你今日将他从我身边抢走的话,我就血溅当场。”她说着直接从裴宬的腰后拔出长剑,横在颈间。
“臻儿……你别做傻事。”安夫人见状吓得脸色惨白,又转头怒斥裴宬:“裴宬你是要逼死臻儿吗?你从六岁开始住在文家,文家上上下下待你视如己出,从无亏待,你竟然为了一个男人要逼死你的亲表妹吗?”
裴宬面露难色,侧身看了一眼顾晏殊,只见他颈间青筋毕露,呼吸急促,显然体内的情丝绕已经发作了。再拖下去,不是办法。必须先稳住文臻臻再说。
无论如何不能让她在外曾祖的九十大寿上乱来。
裴宬将顾晏殊放到一旁的太师椅上,将双手抬起看着已经失去理智的文臻臻道:“我已经把他放下了,你把剑还给我,我这就离开。”
文臻臻却不上当,握紧手中的剑并不松手,朝着裴宬狠狠道:“你现在给我滚出去,立刻,马上!”
裴宬无奈,举起双手慢慢向后退,“好,我走,我现在就走。”
文臻臻满眼浑身防备的看着她退出房间,才一点点朝着顾晏殊走去,见裴宬退出房门,她抬脚将门踢上,扔掉手中的剑便要反锁房门。
门外的裴宬听到长剑落地的声音,飞身一脚将门再次踢开。手刀直接砍向文臻臻的后颈,将人打晕在地。
不理会身后安夫人的叫骂,收回长剑,扶起顾晏殊飞身而去。
顾晏殊强忍着体内几乎要让他失去理智的药力咬牙对裴宬道:“劳烦裴校尉,把我带去顾家的马车里。”
“然后再去找宋沉壁吗?”裴宬声音冷冷的反而将他带进了文府后院一处僻静的院落内。
顾晏殊咬牙:“顾某担心自己会丧失理智,还请裴校尉告知车夫,送我回北苑。”
裴宬却沉默不语,将他架着推进房内。“你也听到我舅母说的那番话了。中此药者,必须阴阳调和方能解毒,否则血脉逆行,爆体而亡。既然你此刻想到的也并非是宋沉壁,说明你也并非非她不可。顾晏殊,我不像文臻臻那般要跟你痴缠一生,我只要与你春风一度,此生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