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鹤察觉到两人之间的异常,安静如鸡的坐在火塘边,闷头吃东西,生怕一个不小心,成为两人之间情绪的引线。
三个人简单洗漱了之后,沉壁便一个人靠在角落里闭上了双眼,然而她白日里睡多了,夜里半晌也没有睡着。
半夜屋外飘起了鹅毛大雪,夜静的吓人,沉壁闭着眼睛听着火塘内,柴火燃烧时噼里啪啦的响声,缓缓睁开了双眼,不远处顾晏殊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射出一圈暗影,白日里那张冷落冰霜的脸,此刻难得的柔和了许多。
薄唇依旧紧紧的抿着,似乎梦里都还在与人赌气。
沉壁靠着身后的木墙,在幽暗的火光里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他,眼前却是他从前温润清冷,常常因为自己一句逾距的话便恼羞成怒的模样。
而如今……
沉壁的思绪突然被屋外马匹的嘶鸣声打断,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顾晏殊早就不在原来的位子上了。
“待在房中,不要出来!”他丢下一句话,与长鹤一起飞掠出去。
门开的瞬间木屋外的寒风裹着雪花,洋洋洒洒灌进房内。借着微弱的火光沉壁恍惚又看到了前几日在破庙中见过的那种怪物。
这次又四五只,手脚并用的在地上龇牙咧嘴的对着那两匹汗血宝马,似乎下一刻便要上前要扯断那马匹的喉咙,饮血吃肉。
她心头一惊快步走到窗前,隔着窗子,睁大双眼想要看清外面的情形。
顾晏殊长剑身形如电,长剑出鞘,寒光一闪便斩杀了一只正趴在马背上撕咬的怪物。
那怪物发出一声骇人的嘶吼,身首异处,到死那只枯瘦的手臂尖利的爪子还死死的嵌在马背上,疼的那屁枣红色汗血宝马,在原地尥蹶子,鼻子里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长鹤也直接斩杀了一只对着马屁股虎视眈眈的怪物。
看着眼前的怪物,长鹤深色凝重的对顾晏殊喊:“王爷,这怎么跟上次破庙里遇到的那两只这么像啊!这太邪门了!”
他话音刚落,只见原本背对着他的一只怪物,听到他的话,头咯吱一声拧出个一百八十度的角度,十分诡异的看了他一眼,下一刻,在地上猛地一窜,身子在空中翻个跟头朝着自己扑了过来。
一双枯瘦如柴的手,张着尖利的指甲,犹如鹰爪一般,直接抓向长鹤的面门。
长鹤身形一跃,俯冲而下朝那怪物的后被刺去。
不料那怪物却凌空翻转身形,徒手抓住了长鹤的剑刃。力道之大震得长鹤虎口发麻。
他咬牙想要从那怪物的抽中抽取剑来,竟然纹丝不动。
就在他震惊不已之时,那怪物双手握着剑刃,在原地转动了起来,待长鹤明白过来他想要做什么的时候,自己已经像个流星锤的锤子一般被他抓着在空中抡了一圈了。
“长鹤,松手!”一旁的顾晏殊将一切看在眼中,对着长鹤大喊一声,飞身朝着那怪物而来,长鹤听到顾晏殊的话,瞬间松手,整个人在凛冽的寒风中被甩了几丈远,最后狼狈的落在雪地上几个踉跄才堪堪稳住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