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程相大人,还真是死鸭/子嘴硬,您是当真以为在这上京城中,唯你独尊,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了吗?
你对皇上的忠心就是把我父皇当成傻子,随意糊弄是吧!
顾大人所说之事哪桩哪件冤枉你了?私调羽林卫就是为了维护你那为非作歹草菅人命的女儿程紫烟吧!
竟然还有脸说什么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程紫烟难道是我父皇的事儿吗? 简直牵强附会不知所谓!”萧图言辞之间完全不留一丝情面,说的程颂哑口无言。
萧誉桁怒不可遏,指着地上的程颂破口大骂:“好你个程颂,狗胆包天,竟敢私调朕的羽林卫为己所用,朝堂之上还妄图欺君,朕你看你是活腻了,来人呢……”
萧誉桁话还说完,只见萧随步履匆匆地从偏厅走了出来。对着萧誉桁跪倒在地大声道:“父王息怒,请勿错怪程相大人,一切皆是儿臣的错!”
顾晏殊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冷笑。果然,萧随是不可能会眼睁睁看着他在朝中最大的指望程颂出事儿,一定会出来维护的,怕的是他不肯出来。
“老三,你这是干什么?你手不要了吗?”萧誉桁急的猛然站了起来对着后面追出来的邹太医和伺候的小太监高声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怎么让三皇子出来了,还不快把人扶起来。”
“父王,与他们无关,是儿臣执意要出来的,儿臣无法眼睁睁看着程相大人为了我儿臣蒙受不白之冤,儿臣本就懦弱无能不能为父皇分忧,若是再因儿臣而让父皇失去一位忠心耿耿的朝廷忠臣,那儿臣真是万死难辞其咎!”萧随声音哽咽,痛心疾首的用右手猛捶自己的胸口。
见萧随如此,太子与萧图相视一眼,各自翻了个白眼,又来了,又来了,他就该去戏园子里挂牌唱戏去。
“三弟这是何意?难道是你让丞相大人私调羽林卫,去南门外围攻长乐郡主的?”太子皱着眉头缓缓开口。
萧誉桁见他如此也不由得眉头紧锁。目光沉沉的看着萧随,“老三,你好好说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随貌似羞愧的低下头对着萧誉桁重重叩首道:“是儿臣,当时儿臣重伤,血流不止,听闻家中小厮来报,说烟儿在南门外闯下大祸,儿臣无奈只好让人传信给岳丈程相大人,求他前去将烟儿带回府中,平息此事。
程相大人原本带着羽林卫在前往皇宫的路上,匆忙之间才会跟羽林卫一起出现在南门外,并非如顾尚书所言,是程大人私调的羽林卫。”
“好!”顾晏殊缓缓抬头看向萧随,“即使事情真如三皇子所说,是你让程相大人前去南门阻止三皇子妃程紫烟,那后来呢?
你后来赶到现场时,应该看的清清楚楚,程相大人非但没有及时阻止一切的发生,也没有好好善后。
反而对在场的宋家人大打出手,纵容程紫烟胡搅蛮缠,您当时到了之后也并未阻止程大为虎作伥的行为,更是威风凛凛的一刀斩杀数十名家丁,当时那气势可半点不见重伤之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