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王爷,本王请你来可不是让你来叙旧的!”顾晏殊不悦的冷哼一声。
段景之听罢却也不气,转身对身后的大祭司桫椤道:“先给这位姑娘看看吧。”
他刚进门之时便看到沉壁对着那人暗自神伤,想必是她十分在意的人。
桫椤如今已经须发皆白,但是依旧精神矍铄,当年他陪着段景之来到上京落难之时,沉壁也曾救过他的性命,他走到沉壁的面前双手摊开,弯腰对着沉壁行了一礼。
沉壁虽然对南诏不是很了解,但也知道南诏大祭司的地位是何等的尊崇,她连忙弯腰回礼:“有劳大祭司了。”
桫椤点头:“既然是郡主殿下十分在意的人,老夫定当尽力一试!”
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柄小匕首,又将一旁桌子上青瓷茶碗拿了过来,划破紫衣的手指,滴了几滴血在那瓷碗之中,顿时腥臭的味道弥漫整个房中。
桫椤将将瓷碗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朝着碗中倒了几滴水稀释了那血液,又划破自己的手指滴了两滴血液进去,只见他的血刚刚落进碗中,原本鲜红的血水瞬间变得暗红,血液中有极其小小的线一般的东西在里面极速的游动躁动不已。
“这是……尸蛊虫?”沉壁看着那碗中跳动的细线,脊背生寒,就是这些东西让紫衣变成这幅样子的。
桫椤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是十分罕见的尸蛊王虫,想必是从上万条尸蛊虫同类而食炼制的最强蛊王,极其嗜血,死而不僵,繁殖能力很强,一个人/体内的尸蛊虫数量越多他身体的自愈能力越强,越难对付。”
“有什么办法能把这些东西从紫衣的身体内清除掉吗?”沉壁看着那令人头皮发麻的虫子问桫椤。
桫椤摇了摇头对沉壁道:“蛊,分很多种,有的蛊相生相克,中蛊之后,找到相克的蛊虫便能将其杀死,有的蛊却不不行,除非找到最初的那只蛊王,将其杀死,由它自身繁殖的这些蛊虫才会死去,否则的话别无他法,这种尸蛊王虫便是这样的。”
“怎么样才能找到蛊王呢?”顾晏殊问。
桫椤捏着胡子:“很难,除非蛊王召唤,否则被这些蛊虫寄生的宿主,只是没有任何思想的杀戮工具。”
段景之看着那碗中依旧狂乱的游动的蛊虫陷入沉思,半晌他看着顾晏殊说:“据我说知,这种蛊早在二十年前就被拜月教一把火全都烧了。
想要培养这种蛊必须要用王花来做器皿。王花只有在南疆不见天日的雨林深处才有,当年被拜月毁的毁,烧的烧,几乎绝种,如今更是难寻。
这些蛊究竟是何人炼制,又是怎么流入大周的呢?只怕这一切只能从南疆查起。”
此事关系到大周的朝政,段景之也只是说出了自己的疑惑,点到为之,他相信他能想到的顾晏殊不可能想不到。
果然顾晏殊的脸上没有任何意外,“苏家的人还真是贼心不死,北境和潼关没办法握在手中,便将手伸到了南疆去了。还真是好算计,只是裴家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