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了一会儿,沉壁担心被飞云使发现,便分头匆忙离开了客栈。
然而两人刚下楼,便看到原本还门可罗雀的大堂内,一层一层的围满了官兵,本应该在丹阳城的顾晏殊此刻却一身黑衣坐在厅中,神色冰冷的看着两个人。
沉壁身子一僵站在原地,下一刻快走两步将张如晦挡在身后,低声对他说:“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你都别管,只说是路上遇见。”
沉壁的话音刚落,便只见顾晏殊缓缓起身,一脸嘲讽的看着两人,拍手到:“我早该想到若非是你张如晦又何必放着上京城的富贵日子不过,偏偏在这天寒地冻的时候跑去潼关做什么。原来是为了你,当真是爱江山更爱美人啊!
宋沉壁你可知道他这样做,我可以直接治他个通敌叛国的罪名,抄家灭族。所有一且全部冲抵国库。”
“你……”车壁听罢只觉得脊背发冷。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顾晏殊,“所以当时在客栈的时候,你是故意把这件事情说给我听的?你想确定我如今到底还和北凉有什么牵连,你也知道以我和张如晦的交情,不可能在听到你说要将他押入大理寺的话时,还能坐视不理。顾晏殊,你利用我?”
“利用你又怎么了?”顾晏殊目光冰冷的上下打量着沉壁反问她:“难道这些年你宋沉壁对我的利用还少吗?”
那一瞬间沉壁突然身上一阵冰冷,身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像是心里破了个洞,寒风呼呼的往身体里灌!
就在她四肢冰冷,茫然失措之时,张如晦从她身后走出来,双眼直视顾晏殊道:“摄政王大人。国有国法,凡事要讲究个有理有据。
方才听您说要定我一个通敌叛国之罪,草民斗胆问一句,此话怎讲呢?草民只是前去潼关与宋将军交接这些年的账目,并无任何逾距,还请摄政王大人明示。”
顾晏殊听完冷哼一声:“本王一直以为,张掌柜生意能够做到今日,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不说别的,至少也是深谙官场准则。不会轻易与本王为敌。
没想到张掌柜竟然跟我谈什么国法,难道你没听到别人怎么说吗?在大周,我顾晏殊说什么,什么就是国法!”
张如晦见他如此说深知今日之事很难善罢甘休。他再上前一步道:“摄政王大人,如今大周与北凉战事一触即发,正是用人用材之际,张某愿意倾尽家产全力支持涉政大人扫平北凉。
如此不知大人可能将此事轻轻揭过?
王爷如此深谋远虑,高/瞻远瞩之人,自是不会做出杀鸡取卵之事的对吧!”
沉壁一听张如晦为了自己的愚蠢,竟然要倾尽家财,心里越发的愧疚,她咬牙上前,目光灼灼的看着顾晏殊道:“顾晏殊,你不必在这里仗势欺人,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不如直说,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才肯放过张如晦和卿倾子衿?”
顾晏殊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当真是一副情深义重的模样,真让人感动!我想要什么?长乐郡主不是一直都很清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