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真见自己最信任的下属惨死,目眦欲裂,从马上一跃而起,持剑凌空砍向宋湛。
宋湛长枪未来的及收回,只能策马躲避。
赫连真见他没了长枪,心中一喜,一击不成,转而砍向他的马腿。
宋湛猛扯缰绳,马儿前蹄凌空,仰头嘶鸣。堪堪躲过一劫。
这匹马从小便跟着宋湛,陪着他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已经与家人无异。他毫不犹豫,扯下身后的马槊,一跃而下,两人在混战的梁军队伍中拼杀起来。
身旁的惨叫声,血腥味,还有利刃穿透身体时发出的闷响,让赫连真杀红了眼。
长剑挥舞的几乎只剩残影,宋湛且战且退,手中的马槊只能防守无法进攻。
“懦夫……乖乖受死吧!”赫连真越战越勇,凌空越起来,寒光直指宋湛的头颅。
之间这时,电光火石之间,宋湛手中的马槊从手中飞出,破空而去,直接穿透了赫连真的胸膛。
他犹如断线的风筝一般,从空中直直的坠落。重重的砸了地上。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到死眼中都带着难以置信的愕然。
宋湛捡起他手中的剑,一剑斩下他的头颅,拿在手中,翻身上马,对着混战的众人大喊:“北凉人听着,赫连真头颅在此,尔等缴械不杀,否则定然你们有来无回!”他一身银甲闪闪发光,身上的披风与宋家军的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手中举着赫连真还在滴血的头颅,犹如战神降世,又如索命无常。
北凉众人鏖战许久本就疲惫,如今见自己国家的皇子都被人斩杀了,军心大乱,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器。
即便有部分赫连真的死忠亲信,大喊着为赫连真复仇再次动手,也很快被当场斩杀。
北凉大势已去。
沉壁泡完温泉之后,身体的不适感是缓解了不少,但也越发的疲倦,最后都是被顾晏殊抱回的卧室,床上已经换了新的被褥,沉壁睡的不省人事。
顾晏殊拿着帕子为她绞干漆黑的长发,看着她有些孩子气的睡颜,一向古井无波的心泛起一圈圈的涟漪。
想起方才情到浓时,她抱着自己的,哭着求饶的样子,心头又开始莫名的燥热。
他自认为自己是个清心寡欲的人,可是自从遇到她……这样的失控的自己让他觉得既陌生又危险。
他握着手中的长发落下轻轻的一吻,给她掖好被角,起身穿好衣服走出房门。
“文府上可有什么动静?”顾晏殊负手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问。
夜隼拱手回府:“文老大人的寿宴十分顺利。按您当时吩咐的就说您遭人刺杀,受了重伤,文府与宫里已经派人来问了多次了。都按你的意思,回复的伤情危重,还在救治。”
“好,这几日北苑闭门谢客,无论谁来都不准进来。”
“是,世子殿下!”
顾晏殊说完看着一直跪在地上的长鹤道:“非要把双腿跪废了你才肯罢休吗?”
长鹤这才抬起头,看着顾晏殊声音哽咽道:“是长鹤没有保护好您……长鹤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