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的意思是?”白斐然说着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萧随端起碗冒着热气的苦药,咬牙仰头,一饮而尽:“陈金他们将功折罪的机会到了,告诉他,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若是此事失手的话,就不用再回王府了。”
“殿下,程小姐来了,殿下可要见她……”府中的门房慌里慌张的进来禀报。
萧随看了一眼白斐然道:“你去忙吧……”
白斐然哪里还有不明白的,起身拱手告退。
程紫烟为了掩人耳目。一身青碧色的软云烟罗外罩着一件黑色的兜帽披风。
一进门连披风都没来得及脱就扑到了萧随的身边。
“萧郎,你的伤……可还疼吗?”
萧随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样子,也是心头一热,伸手摸着她的脸柔声问她:“烟儿,若是我……我以后都不能让你快活了……你可还会……”
程紫烟一把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下去,“萧郎,你不要胡说,你一定会没事的,这次是我们疏忽大意,才会被宋沉壁那个小贱人给算计了。如今你名声败坏,又被皇上申斥,我无法向父亲开口提我们的婚事,只能先按兵不动再找时机。可是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萧随面露痛色,仰头躺在软塌的云枕上,“是我无用竟然拿一个小小的武夫之女都没办法。”
程紫烟咬牙:“你好好养伤,我一定不会让她好过的。还有那个顾晏殊,一个短命的病秧子罢了,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我倒要看看他能护那个小贱人到几时。”
萧随露出一个萧索的苦笑:“顾晏殊,那可是我父王跟前的红人,就算他如今缠/绵病榻,远离朝堂,父王对他的疼爱依旧比对我的多。
知道他定了亲,竟派陈实亲自上门,还封了那贱人为郡主,当年就是我出宫建府的时候,父王都没有如此上心。”
程紫烟对于萧随生母的事儿,隐约知道一些,也知道慎妃在宫中并不受宠,只是碍于她为皇家生下了皇子,皇上也只能将她留在宫中,连带着萧随从小便不受皇上待见。
当年她的父亲程鲲亦是出身寒门,外派三年回京任职的时候,也是受尽冷眼,她第一次参加宫宴受人排挤,湿了衣衫,就是萧随去帮她拿了慎妃的衣衫帮了她。才没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丑。
那时她便对萧随芳心暗许,怎能不心疼他的境遇,程紫烟握着他的手,柔声安慰他:“萧郎莫要妄自菲薄。你韬光养晦,苦心经营中这么多年,如今一切都在按照你的计划进行,春巡之后,夏讯一至,我们就能将太子与二皇子一举拿下,到时候看谁还敢看低你。
至于宋沉壁那个小贱人,你不必理会,交给我就好了。我有的是让她生不如死的手段。”
萧随起身握着程紫烟的双手,放在唇边,“烟儿,我只有你了,若是将来我能得偿所愿,皇后之位非你莫属。”
程紫烟身子一软躺在萧随的怀中,“萧郎,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