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这个年纪，就是后悔，也没力气出去折腾了。
“老刘，你进来吧，老徐还没睡醒，说胡话呢。”何雨柱冲着门口道。
刘国忠捡起来地上两块石头，很孩子气的开始翻石头玩，没有进来的打算，道：“你跟老徐玩吧，他郁闷着呢，我很理解他。”
你理解？
何雨柱更奇怪，你理解个锤子。
这老徐显然是一把年纪还想要玩聊斋，难不成你也老儿不正经了？
“我倒是听说一点。”
何雨柱笑道：“不就是后厨嘛，我们后厨那个高婶子这段时间跟你眉来眼去，你别告诉我，你这是想要离婚跟高婶过日子。”
“去！”
老徐瞪了何雨柱一眼，“瞎说什么，我都这么一大把年纪，能做这种事情？”
“别乱嚼舌头，我跟小高关系清清白白，就是一起走过几趟夜路，一起吃过两顿饭，就这么简单。”
“这还真简单。”
何雨柱哈哈笑起来。
老徐却一脸严肃道：“我家老婆子不是为这件事跟我闹，一把年纪，就算有拿分花花心肠，也没那个体格了，是我家那个小子！”
“怎么说。”
何雨柱一个人摆弄棋子，“你儿子我听说不是在税务局上班，虽然就是一个临时工，可待遇也很不错，努努力可以转正的，那时候你们家有一个地税局的儿子，街坊邻居还不要羡慕死。”
“出事情了。”
老徐一句话叹息了三声，“那小子不知道那根神经不对劲，居然收了别人的钱，事情闹大，这不是还要处理他。”
这可是大事情。
这个年代跟往后几十年不同。
你说这个年代人本份吧，不是那么准确，毕竟人坏这个东西可不分年代的。
但也许是政策的缘故，加上国情如此，这个时代的人确实还带着很多旧社会的气息，比往后几十年的人都要老实很多，就算是坏，也要别再心里，不能肆无忌惮的表现出来。
所以这个收黑钱的事情，摆在几十年后，收个千八百的，万八千的，也就那么回事儿了，当作是收了人的人情，就算被发现，处理起来作对被开除，不会上纲上线。
但在这个年代可就太至于，一旦被发现，那真是要脱层皮的关系。
“说说。”何雨柱好奇起来。
“现在地税局的处长不是我们厂子以前的领导后来调过去的，跟我有些交情，我这才能把为我家那小子塞进去，现在孩子出事情，我家那老婆子就吵着让我去找领导说情。”
老徐叹息一声，受爪子在柜台上摸索几下，摸出来一个空瓶子，只能丢在地上，继续道：“但人情这东西啊，是用一次少一次，人家帮你一次，不能一直帮你啊。”
“我觉得这事儿我找过去不对劲，甚至事情解决不了，还要把问题给严重化。”
“走人情关系，也不是不送礼，怕什么？”
何雨柱觉得没什么。
也许打第一次老徐求人办事儿，大家就达成了某种平衡。
毕竟求人办事也不是不送东西，这年代不是明目张胆的收钱，很多有点东西在手里的人都愿意接受别人的送礼。
当然，也有类似于老徐儿子那种冒进的小年轻，不知天高地厚，觉得什么没有真金白银香，结果出乱子了吧。
要收的就是一些礼品，真的被人举报，也可以借花献佛，上下打理一下，大不了就是自己没得赚，倒也算是攀关系。
这就是一种境界，只有有一定阅历，摔过跟头的人才会懂，也会处理的更明白。
“那么你家里人跟你闹，你这边还没个办法，拉不下脸皮，甚至担心弄巧成拙，你就一直躲在这里，不回去了？”
何雨柱觉得这行不通，摇摇头道：“所白了你儿子这也不是多大事情，钱退了，或者上交了，然后你去打点人情，还是能过去的。”
“你这么考虑的？”
老徐站起来，打开窗户，冷风吹进来，他整个人也精神不少，“我觉得这么简单本身就有问题。”
草！
何雨柱都想要骂人。
这老头是不是有什么被迫害妄想症啊？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伸出头怕被人敲一棍子，缩回来又怕被人踩一脚的。
这样什么也不做，杞人忧天能办成什么事情。
“你想多了！”
何雨柱啧啧嘴，看着老徐一脸纠结的表情，何雨柱也是心里叹息一声。
好歹两个人认识也有些年头，关系一直都很不错，看到老哥哥这副德行，何雨柱也于心不忍起来。
“这样吧！”
何雨柱犹豫一下还是道：“你别纠结，这事儿虽然是地税局那边的，但做领导的那些人都会有点关系，不如让王厂长撮合个饭局，我做顿饭，然后你好好谈谈。”
“这也行？”老徐眼睛一亮。
他现在是求佛都无门，何雨柱当真属于给他打开了一道新时代的大门。
“死马当做活马医，这也是最温和的做法，成不成饭桌上就能谈明白，到时候就算对方觉得为难不同意，饭桌上也好说话。”
何雨柱决定了，站起身道：“当作帮你一次，我这就去找王厂长谈，你这边也别在这里躲着，回家去，看看能准备什么好的，那就准备好的。”
“行！”
老徐激动万分道：“柱子，要是成了，我真要好好感谢你。”
“好好感谢我到还不至于，毕竟认识这些年，大家都熟悉，帮你一把对我没坏处。”
何雨柱拍拍他肩膀，然后离开。
去找王厂长就很顺利，王厂长现在靠着何雨柱撑台面，不能一直让何雨柱出力，能卖何雨柱一个人情，王厂长也是十分愿意的。
还是那句话，你帮我，我帮你，相互的才能长久。
不然一直压榨，那是傻子也会感到不满，关系也就闹僵了。
王厂长答应的很痛快，也表示跟地税局的牛处长有交情，可以今天中午就请对方去家里吃饭。
何雨柱没想要什么饭局都让王厂长带家里去，一来是王厂长家也不是饭店的，没事儿带家里去，他老婆真的会一点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