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没去酒楼，就是在家里坐着。
一天很快过去，没有任何波澜那种。
等到傍晚何雨柱炒了花生米，然后一个人小酌几杯。
“师傅。”
王宽下班回家，“你怎么一个人喝酒，我来陪你。”
何雨柱看了他一眼，“你小子来的刚好，说一下厂子后厨现在的情况。”
“厂子没啥情况，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以前我话不多，但看王厂长，怎么看都觉得是个怂包，可现在我是看出来，王厂长是真有一些本事的，别的不扯，就说厂子转型这件事，那真是有点能耐。”
王宽现在对王厂长评价可不低。
也是每天耳熏目染之下，不得不认同王厂长的办事能力。
你要说王厂长就是一个草包，那真是愿望王厂长了，好歹也是有些真本事的。
何雨柱一直以来就没说王厂长办不明白事情，恰恰相反，王厂长属于那种真能办明白事情的人。
就说一个最简单的一点，要是王厂长真是一个草包，这能让他做这么多年厂长？
不可能，根本不现实的事情。
能在厂长这个位置上坐这么久，已经证明王厂长是一个有本事的人。
只是王厂长为人处世的态度跟何雨柱搭不上，所以何雨柱才一直看不上王厂长这么一个人。
但说王厂长有些本事不假，可这点能耐，在何雨柱艳丽还是屁都算不上。
那点能耐都被王厂长身上的缺点给盖住了。
说一句最不好听的，就王厂长这么一个人啊，身上的缺点绝对比优点更加突出。”马华呢？”
何雨柱给他倒了一杯，“这小子一直赖在厂子后厨不走，也是不想要出去受鸟气，可这样下去没出息。”
“走了。”
王宽有些不舍道：“师傅，其实我真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中餐做着，非要去学习什么西餐。”
“西餐咋们也不是没吃过，贼难吃，牛肉弄得半生不熟的，还带血，怎么会有人喜欢吃。”
西方人的饮食习惯跟东方人有很大差距。
但西方化的趋势在所难免，这也就造成了一种局面，那就是现在华夏人吃不惯的西餐，十几二十年后，会成为一种潮流，慢慢也就习惯，甚至吃出来其中的美。
但你要说等到十几二十年后才去接触西餐，那时候可就晚了。
你现在接触西餐，等到十几二十年后，你也就是这一块的大厨，顶流，可以收徒弟，而不是被人收徒弟。
做人做事儿，眼光还是要放长远一些，目光短浅只会让人看不起你，而不会让人觉得你有多厉害。
马华他们自然是想不到，所以何雨柱这个做师傅的才要开始替他们布局。
“师傅，现在后厨就剩下我跟牛二师兄两个，我还帮不上多少忙，牛二师兄一个人很辛苦的。”
王宽开始换个说法，“要不就让马华师兄回来吧。”
何雨柱抬手给了他一巴掌，“我是师傅，还是你是师傅，你说回来就回来啊？王宽，我以前怎么没看出你小子这么有注意，是我小看你了啊。”
王宽龇牙咧嘴揉揉脑袋，“这不是觉得后厨人多热闹，马华师兄走了，我还很不适应。”
“过几天自然就适应了。”
何雨柱没好气道：“你也别没事儿瞎琢磨别人的事情，有这个闲工夫，还是考虑一下自己。”
“我怎么了？”
王宽十分委屈。
“你还知道在后厨帮不上你师兄多少忙，你现在应该考虑到是，怎样才能帮你师兄更多，而不是一个拖油瓶。”
何雨柱瞪了他一眼，“这么跟你说，你师兄现在负责做菜，你就应该考虑如何帮你师兄分担压力，能够成为他的左膀右臂。”
“这个不难。”
王宽立马来了精气神，“我现在切墩已经很不错了，牛二师兄都夸我呢，假以时日，我也能做到跟我师兄一样好。”
“……”
何雨柱翻白眼，真想要说自己刚才那番话当没说。
这人多大的心脏啊，不是容易满足，而是有点恬不知耻了啊。
自己这个徒弟啥时候这么凑不要脸的了。
这实属让人有些无奈。
“你是兄弟夸你，那是让你多帮忙，好坏话听不出来。”
何雨柱摇摇头，“对了，厂子改革，你在场子里听到要裁员的消息没？”
这是何雨柱眼下最担心的一件事。
厂子转型，引进新鲜血液，甚至工种都要大幅度改变，注定很多老员工要被优胜劣汰。
寻常改革也就算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起码可以保持岗位。
但这种跨界的改革，厂子岗位要被大换血。
听到这个，王宽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是厂子现在闹得最凶的，很多人已经开始联合起来跟王厂长抗议了。”
“但我看效果很不理想，王厂长决心要改革，资金，设备都引进了，肯定就不能停这些人的。”
“结果这些人还是要离开场子，这几乎是板上钉钉的。”
王宽都看得明白这些事情，可想而知问题已经严重到什么程度了，王厂长的态度也已经坚决到了什么成都。
这几乎成了不可调节的矛盾，对任何一方都没有退路可言。
这种事情何雨柱就是问问，肯定不会参与其中。
因为厂子改革，王厂长做的没错，不然厂子如何寻找出路。
但从人情世故上面来说，王厂长这么做有些不近人情，让很多老员工心寒。
老员工心寒，比起厂子未来发展，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甚至变得不值一提。
只要场子能够顺利的发展起来，谁会在乎这些老员工的感受呢？
真的在乎，有又能够为这个老员工做点什么？
总不能被这群人拉着厂子一起破产吧？
这是最现实的，也是最不近人情的问题，恰好就摆在所有人面前，让所有人都不得不面对。
何雨柱跟王宽又说了几句话，王宽这才离开家里。
何雨柱一个人穿戴整齐出去溜达一圈。
最近烦心事儿太多，都是别人的事情连带何雨柱也没有好心情。
别的不说，就说眼下，三大爷的事情不就够何雨柱喝一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