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给他带回去杀了吃肉？”
何雨柱吐了一口，“少废话，你这是绑架你知道不知道？”
“看一下这个！”
方大权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丢给何雨柱，“自己看。”
“又是谢礼？”
何雨柱气笑了。
这还真是一个穷逼，真金白银拿不出来一点，这些没用的破烂是一堆一堆往外掏。
“不是，你别丢。”
方大权也很尴尬，“那个我确实拮据了一些，但这不是礼物，是一份契约，看过你就明白！”
何雨柱打开，这还真是一份契约，但不是什么房契，地契的，这特么是一份卖孩子的契约。
方大权笑眯眯道：“现在你明白了吧？王宽确实跟我有缘，当年这个孩子得了怪症，也是我救了他一名，临走时候看他们家里贫困，只有一个女人拉扯孩子，就留了一笔钱给他们母子。”
“临走时候他母亲知道我有意收这个孩子做徒弟，就写了这份契约。”
神婆还真尼玛糊涂啊。
年轻时候估计被这个胖子感动坏了。
一激动居然写了契约，孩子过三十岁之后平安，就要跟这个胖子去学道。
白字黑字，还有签字画押，就是要抵赖都不行。
虽然说现代社会，这种契约根本不受到法律保护。
但法律上是这样，可道德上那是一定生效的。
“你怎样才能放过王宽？”
何雨柱将契约折叠好摆在柜子上，“王宽也许确实有过人之处，但我还是不觉得你找这个徒弟是非他不可的。”
“说吧，我不信这个世界上有绝对改变不了的事，只有没有让你满意的条件。”
“说吧，看你生活这么拮据，是打算找回三十年的钱，顺便连本带利的收回来？”
何雨柱冷笑道：“要是这样，我不介意给你一笔钱。”
“钱？”
方大权张大了嘴巴，以为自己听错了，“你真是看贫道穷，开始无底线的打击贫道啊。”
“啥意思？”
何雨柱问。
难道说对方不是打算要钱？
那可就很麻烦，不为了要钱，其他的很难说自己拿的出来。
“你说的很对，这个世界上嘛，本来就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没有不能达成的共识，只有谈不妥的价格。”
方大权还真打算放手了，不过他要听听何雨柱能给多高的价格。
这一次过来找这个便宜徒弟吧，其实有两件事，第一件事是看看这小子死了没有，第二件事才是考虑要不要带王宽走。
按理说王宽现在这样已经让方大权很满意，整个人跟一张白纸一样，剩下就靠他这个师傅塑造。
但王宽也有让他不满意的，那就是这孽徒压根儿不愿意跟他走，还有了师傅，是个厨子，这孽徒居然打算自己也做一个厨子。
这特么就操蛋了，老子是要带你出去学习高大上，你居然就喜欢伺候人。
岂有此理，太岂有此理了。
“那你说，你要什么？”何雨柱问。
方大权敲敲脑袋，“你问我要什么，我还真没想好，来朝阳之前是打算带着个徒弟回去，这就是我来此地目的，也是我本来打算要的，可现在情况不同，我还没想好。
“要不这样吧！”
方大权莫测一笑，“我随我徒弟留下来，再想想。”
“……”
你特么这是没想好，还是打算赖上我？
何雨柱本能觉得这样不妥。
但看着方大权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就知道，这事儿不答应，恐怕还真不行，这孙子是不会松口的。
现在看，也只能如此了。
何雨柱心里叹息一声，只希望这个混球别再闹出幺蛾子。
而且这也是权宜之计，可以保全王宽，不至于让王宽被方大权带走。
“好！”
何雨柱点头。
打不过就要学会低头。
不然自己徒弟就没了。
“那现在王宽可以跟我走吧？”
何雨柱对王宽招招手。
方大权没意见，看着爬起来的王宽笑道：“好徒弟，跟师傅斗，你还是嫩了一点，不过无所谓，师傅对你还是很满意的，跟你的小贵人走吧，但要记得师傅跟你说过的话，你的路不在做厨师上！”
“呸！”
王宽吐了一口，“迟早有一天老子打死你！”
“就这点出息！”
方大权也不生气，反而戏谑道：“等到了那一天再说，快走吧。”
王宽跟何雨柱离开。
一路上王宽还闷闷不乐的，再次回到了以前那个只知道吃的憨厚状态，还有些畏惧的不敢去看何雨柱。
这给何雨柱都看笑了。
其实他心里也很不满意。
自己这个徒弟对自己隐瞒了很多事情。
起码以前何雨柱就没看出来，这个小王八蛋那么多心眼的，本来并不憨傻，是个精明的主。
偏偏就是在他眼前，王宽就是一个吃货，一个啥也不知道的吃货一样。
“小子，以前没看出来啊。”
何雨柱盯着王宽，“在我面前，你憨憨傻傻的，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可回头就厉害的很，也聪明的很。”
“我妈说了，心眼是留给其他人的，对自己的亲人不需要心眼。”王宽道。
这话说的真好听。
无形之中还拍马屁了。
何雨柱都不知道，自己啥时候成了他亲人的，这地位提升的，未免有点高。
不过听了确实舒坦。
加上不管王宽是故意隐瞒，还是有自己的苦衷，这个孩子没有害过何雨柱，这是不争的事实。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自己尚且都有秘密的，难道还要苛责别人对自己有秘密？
那未免太不讲道理一些，反正王宽没啥坏心眼，对自己也不错，这就知足吧。
起码比起来方大权那个上杆子要做师傅的，人王宽对自己那才是真正的师徒情谊。
“跟我说一下这个方大权。”
何雨柱现在想到那个男人还心里忐忑不安的。
这个方大权实在是太特么邪乎了。
“我也是第一次见，但第一眼我就知道是他，我妈说过，那个人心肠不坏，但我现在有了自己的生活，不应该说放弃就放弃。”
“而且当年事情，我妈也是逼不得已，做人嘛，总要有一颗感恩的心，所以才有了那份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