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看了他一眼，“继续讨债吧，马东就一个，出去别人不会都是暴脾气，带著你就一顿打的。”
“乌鸦嘴！”
许大茂瞪了他一眼，“这年月，欠钱的是大爷，要债的是孙子。”
恩。
这句话很有道理。
别说这年月，这年月还要好一些，往后年月肯定更过分。
现在这个年头，人的羞耻心起码重一些，有羞耻感。
几十年后，很多人都不知道羞耻这两个字要怎么写了，要多无耻有多无耻。
那时候才是真的让人觉得无地自容。
何雨柱回后厨，牛二今天来了，看起来气色还很不错，看到何雨柱笑道：“师傅，小师弟。”
“三师兄。”
王宽大步流星过去，一把将牛二抱起来。
是的，直接抱起来。
这一下子，差点给牛二勒死。
王宽很喜欢牛二这位师兄，虽然马华对他也很好，可牛二更亲切。
这就要说马华没事儿喜欢说王宽了，牛二从来都是护着王宽的。
“你轻点。”
牛二一脸无奈，“这才几天啊，感觉你力气又大了。”
“跟方大权那家伙学了一些法门，感觉身体更好了。”
王宽一脸腼腆。
但提到方大权，这犊子居然是一脸的不屑。
要是方大权在这里，一定会说，师门不幸啊。
见过白眼狼，没见过这么白眼狼的小王八蛋。
“你家老头情绪调整好了？”
何雨柱找了一把椅子坐下，“别站着，王宽，松开你师兄，真把自己当孩子了，没个正形，帮你大师兄收拾灶台。”
“奥！”
王宽转头去帮马华。
“别了。”
马华打开王宽的爪子，“你也歇会儿，跟师傅出去大半天，我自己来。”
这可不是心疼王宽。
是王宽这大体个子，他怕越帮越忙。
“我爸情绪好了很多，但这笔钱亏得的，他嘴巴上现在不提，但心里肯定还是很难受，这些我都理解，也明白。”
牛二摇摇头，“老人嘛，一下子出去那么多钱，心里肯定别扭。”
“不过也没什么，过段时间就好了。”
牛二看的还是很开。
一代钱出去，老人肯定心里不痛快。
别说牛大爷，就是年轻人一下子出去这么多钱，心里能舒坦了？
不可能的。
这不是说谁没遇到点事情那么简单。
钱这东西，并不等同于事情。
对有钱人来说，能用钱解决的事情不叫事情。
可对普通人来说，要用钱解决的事情，那就是天大的事情。
谁更不是土大款，摆明了不差这些钱的。
反而差钱差的很，在这个万元户都很困难的年代，要找出这么财大气粗的，那真太难了。
“那行，我这边也帮忙凑呢，但出了一点意外，本来能多弄来几千块，可惜没成。”
何雨柱苏红的自然是系统任务，三个任务，全军覆灭。
这三个任务他都可以做，特别是第一个任务，已经成功了一多半，警告盖强远离秦静茹。
甚至何雨柱都觉得这是成功的，没理由不成功啊，已经做到了。
可系统奖励依旧没有，说明肯定还有他没做到位的地方。
这就需要何雨柱自己去掂量掂量，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话说回来，这些也不是那么重要。
不管哪里出问题，事情没办成是事实，这没得狡辩。
系统有系统的判定标准，他没办法左右。
“不过好在时间还很充沛。”
何雨柱笑道：“过年我打算给人做私人定制菜，朝阳有钱人还是不少的，到时候做几天，也许就能赚够。”
牛二不善言辞，不是一个舌头很灵活，能说会道的人。
此时却已经哽咽，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师傅，做徒弟的没孝敬您，还让您……”
“好了！”
何雨柱打断他，“也不是你的错，师傅徒弟，聚在一起就是一家人，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出了事情，做师傅的不能袖手旁观。”
“反而是你。”
何雨柱道：“什么事情别压在心里头，该说就说，师兄弟好几个，谁还没需要别人帮衬一把的时候。”
“要是有什么事情就想着自己扛，累死累活暂且不说，心里能得劲？”
牛二点点头。
“忙吧。”
何雨柱淡淡道：“这段时间厂子可能都要很忙，年关将近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我们厂子面临转型，新人旧人进进出出，恐怕还需要我们后厨忙活的。”
“不过一定要记住一点，那就是不管怎样，都绝对不能跟信赖的员工闹别扭。”
“特别是技术员，那都是我们厂子的救星，当然，我们也没义务让着他们，他们要是过分了，该怎样就怎样。”
何雨柱约束好自己的人，不是让自己的人受欺负。
看在王厂长告爷爷，求奶奶的面子上，尚且何雨柱可以约束住自己的属下。
可要是新来的找麻烦，何雨柱觉得自己也没必要惯着他们。
好吧。
有些人肯定觉得何雨柱杞人忧天。
但在集体单位中工作，遇到一些不知好歹，或者优越感特别强的，这就是实实在在会发生的。
当工作岗位跟一些所谓高大上一些的挂钩之后，那就惨了，人心不是隔肚皮，而是隔刀子。
接下来几天，许大茂是拼了命的讨债。
还是那句话，马东只有一个……
所以他没有挨打，但也不是那么顺心，具体说来就是，就算他每天都追着别人屁股讨债，可别人欠钱不还还是欠钱不还。
许大茂也狠了一次，不知道这孙子是跟那部电影学的，居然直接拎了一瓶子汽油堵在人家门口，这架势把人家老婆孩子吓得够呛，差点就去报警了。
最后没办法，钱也就给了。
用许大茂的话来说，他这一辈子都在跟人搞好关系，可就这么几天时间，他以前积累的好人缘全部成了狗屎。
这是许大茂回家常跟秦京如说的一句话，这孙子就是再操蛋，再不是个东西，也是一个男人，也会累。
这几天何雨柱就很轻松，厂子改革也要年后，他现在每天也就是喝喝茶，跟工友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