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点是，今天的事情其实是老徐的事情，怎样去王厂长家里都不合适。
权衡之下，何雨柱让他把人请来厂子食堂，反而二楼有包间的，恰好可以做个饭局。
王厂长也答应了，不过详细问了一下何雨柱，何雨柱没说谎，实话实说，王厂长一听是帮门口老徐托关系，心里其实有点不情愿，不过也没说什么。
中午。
何雨柱让老徐带着要送的东西来厂子，普通人家，能送什么？
你要说去买一些天价的烟酒，那老徐也负担不起，就是一些很普通的吃货，比如大骨鸡，比如一些市面上流通的八头海参，两瓶不上不下好酒之类的。
这些其实也不便宜了，可送礼办事就不能太小气，不然多没诚意。
牛处长是一个四十多岁男人，比起来来徐那是年轻太多，戴眼镜，个子不高，中分头，来的时候夹着一个公文包，看起来和和气气没什么架子，遇到老徐还主动跟老徐握手，关系很好的样子。
何雨柱亲自上的菜，这次破天荒多聊了几句，算是给老徐面子，求人办事，需要各方面照顾到，不能老徐这边低声下气，礼物也送了，结果因为他这个厨子太不好说话，惹得人不高兴。
其实这还是何雨柱想多了，他现在名声在外。
不知道多少其他部门领导都想要尝一尝朝阳厨神的厨艺，而且随着何雨柱名气大了，多少有人关注，也多去了解了一下何雨柱的脾气，知道做饭上菜，何雨柱是谁也不鸟。
就是在大领导家里，何雨柱也没有中途跟人唠嗑的习惯，那是一点面子不给。
今儿破天荒多跟牛处长出了几句，反而让牛处长觉得倍有面子，自然心情更好了几分。
加上牛处长跟老徐确实有点交情。
这还要从十几年前说起来，老徐是在炼钢厂做师傅，牛处长那时候倍分配过去，只是一个车间主任，生瓜蛋子一个，受不了苦，也熏不了烟，更是多冶炼一窍不通。
说他那时候是一个车间主任吧，其实没人看得起他，还有一些老工人给他小鞋穿。
这你说闹挺不闹挺。
第一次是领导倍工人欺负了。
可他那时候刚去啊，人生地不熟，没个跟脚，加上确实手生，了解的也不多，就算是心里憋着气，想要说到几句吧，也说不到点子上，没少挨欺负。
那时候就是老徐护着他，教导他很多专业知识。
虽然不是课本上的那些，但实践中出来的理论才是王道。
这么一来二去，牛处长被提拔去地税局之后，也念着一些老徐当年的情谊。
所以在何雨柱跟王厂长这边撮合一下，人家牛处长也就爽快答应多帮一次忙，但也表示，情谊是情谊，但这种事情能做第一次，绝对没有第二次。
他也让老徐回家好好教育教育自己儿子，只是一个外聘的，还没有转正，没有编制，就收钱太不像话。
老徐算是心放进肚子里，感情能帮这么大忙，都算是烧高香，还想下一次？
下一次不用求人了，老徐就打死自己那个不成气候的儿子。
一顿饭吃的很融洽，临走时候牛处长也收了东西。
这倒不是说人家缺这个，领导当惯了，可不只是会揣测上面人的意思，下面人的心情也要照顾到。
这礼物要是不收了，老徐心里肯定不安生，还想着他不办事，是敷衍，收了也许他也不在乎多少的，可让老徐安心啊。
这就是为人处世的道理，很简单，很浅显，只不过这里面意思分两层，也就出来两层的人。
一层是就喜欢这一口，不收点东西不办事，喜欢占便宜，这是贪心，人品上跟三大爷没差多少，也许不太坏，但绝对算不上什么热心肠。
另一层就是牛处长这种，说白了，不差你这一口，但能理解你的心情，我收了，你放心，也算是我照顾咱们之间那点情谊。
这边老徐的事情算是解决了，老徐那叫一个高兴，对何雨柱感激不尽，对王厂长也是连连道谢。
可话说回来，没有何雨柱牵线搭桥，王厂长能鸟老徐这件事？
但就因为如此，王厂长才开心呢，他可不觉得帮的是老徐，犯不着，老徐也没这个价值。
他就认定了是帮何雨柱，这今后让何雨柱做点什么，何雨柱也没话说，一定要爽快答应。
何雨柱忙活了大半天，更是亲自下厨的，会到厨房就收了围裙直接回家。
张凡跟胖子某些时候很像，比如嚼舌头，何雨柱刚走，他就拉着马华道：“马华，我看师傅这也不是专心做菜的，没事儿是找领导搞关系。”
“你手艺也不差了，别那么死板，多跟师傅学学。”
马华敲了他一下，“别这么说，师傅不在乎这些，没看到今天是帮老徐办事，要不然师傅才不会主动撮合这些。”
“你傻！”
张凡撇撇嘴。
“你别不信，要是师傅喜欢搞这些，凭借师傅的本事，早就不在这厂子里做个厨子，随随便便巴结巴结大领导，也能弄个体面的工作。”
马华对何雨柱是满心的佩服，“就是师傅不愿意，他这个人啊，可不喜欢爱慕虚荣，但热心肠，对胖子那混蛋都能宽容，更别说跟关系不错的人。”
“我看未必。”
张凡还是不信，哼哼一声，直接找地方坐着休息，“可累死我了，这你说，拜师学艺，没学什么，就打下手，当小工，啥时候能出头。”
牛二看不下去，过来道：“有句话你可能没听说过，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你才来每一天，想要做好菜，你没给几年光景不行的。”
“师兄，啥意思啊？”张凡不爱听，立马上脸道：“教训我呢？”
“不算！”
牛二淡淡道：“只是提个醒，这话你跟我，跟马华说都没事儿，别跟师傅说，他不爱听。”
“而且做厨子的想要有成就，谁不是从小工做起，师傅也是如此，都是从这个过程过来的，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是很认这一点。